言昊苦笑道:“如此珍贵的神功秘籍,我怎么会把它带在身上?你若是不信,就来我身上搜搜看。”
言昊说着张开双手,摆出一副任你来搜的样子。
岳不qun冷哼一声,说道:“你说有就有吗?我凭什么相信你?”
言昊道:“岳掌门若是不信,那就一剑杀了我算了,这辟邪剑谱咱们谁也得不到,岳掌门是聪明人,应该分得清利好吧?”
岳不qun闻言只是冷笑,却不说话。
言昊见他还在算计,心知这老狐狸不给他点甜头他绝不会相信,于是抽剑出鞘,将独孤九剑中的精妙变化施展了一二。
岳不qun见了言昊施展的剑法,顿时脸色大变,他身为华山掌门,练剑几十年,剑术精深,自然看得出言昊所施展的是极高深极奥妙的剑法,心中再无怀疑。
岳不qun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狂热,倏地上前抓住言昊的衣领,冷声道:”你把辟邪剑谱藏在哪里?快说!”
言昊语气决绝地说道:“岳掌门,只要你答应放我一马,我保证将辟邪剑谱交给你,你若强行拷打逼问我,我便自尽而死,咱们谁也别想落好!”
岳不qun看了他一会儿,将他衣领松开,缓缓说道:“好,这交易我答应了,剑谱在何处?我随你去取!”
言昊沉思一会儿,开口道:“这藏剑谱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若是我带你去取了剑谱,你又反悔杀我灭口怎么办?”
岳不qun正要说话,言昊已打断道:“岳掌门,别说你是什么‘君子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话了,咱们都是一种人,你骗不了我。”
岳不qun冷冷望着他,眼中寒芒闪烁,道:“那你待怎样?”
言昊沉声道:“若是我说你放我去取剑谱,你必定不会答应,事到如今,就只剩一个折中的办法。”
“什么办法?”
言昊道:“请岳掌门取消对我的通缉,咱们俩冰释前嫌,我谎称剑宗传人与你们同行,咱们一起去取了剑谱,到时众人在场,想必岳先生也不敢杀我灭口。”
岳不qun闻言双目微眯,沉思半晌后说道:“好,就依你所言。”
言昊见岳不qun松口,心中刚刚舒了一口气,却听岳不qun道:“你把方才那几招剑法说给我听。”
言昊迟疑道:“岳掌门,这辟邪剑谱早晚是你的囊中之物,这剑法终归是你的,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学我这几招残缺不全的剑法?倘若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得不偿失?”
岳不qun轻摇折扇道:“此事你不用管,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说给我听就好。”
言昊眯着眼看着岳不qun,心念急转,不知该如何化解岳不qun的要求,倘若弄虚作假的话只怕骗不过岳不qun的眼睛,难道当真要告诉他独孤九剑吗?
岳不qun见言昊沉默不语,走到他身前,一手按在他肩膀上,和颜悦色地说道:“言小胸弟是聪明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言昊不着痕迹地瞧了一眼岳不qun放在自己左肩上的手掌,不动声色地说道:“既然如此,我说给岳掌门听也无不可,只不过这天色已晚,走了这一路也疲惫得很,不如岳掌门先带我回去,咱们明日再说也不迟啊。”
岳不qun笑吟吟望着言昊,手掌忽地发力,捏得他肩膀吱吱作响。
言昊瞬间额上冷汗密布,竭力忍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剧痛,咬着牙笑道:“岳掌门真是…真是急性子,我…我说就是了。”
岳不qun这才撒手松开了言昊,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摇着折扇,云淡风轻地说道:“早该如此,开始吧。”
言昊活动了一下肩膀,拿起剑来将方才使得那几招剑法又慢悠悠施展了一遍,只不过有些地方故意漏掉,有些地方姿势角度故意偏移了许多。
岳不qun自然瞧得出言昊的剑法不够连贯通顺,有些地方转换十分生硬滞涩,但即便如此,这剑法也是岳不qun生怕所未见的精妙剑法,看得他心中越发火.热,只道言昊所学未精。
岳不qun看完了剑法,又道:“你把口诀心法说来给我。”
言昊便依言背诵了起来,“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这独孤九剑的总诀言昊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但他此时所背的,却是他自己删改语句、颠倒语序后的口诀。
言昊断断续续背了三百来字便背不下去了,岳不qun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便叫他再背一遍。
言昊早就料到岳不qun会让他反复背诵以验真伪,故而方才练剑之时便一直在心中打底稿琢磨语句,他记忆力强横,虽然是现编现改,却也记得丝毫不差。
岳不qun又让他连背三遍,言昊皆背的与第一遍丝毫不差,岳不qun虽然觉得有些语句不通,语义不明,但也只道是他没有背会导致遗漏,并非故意欺瞒。
言昊见岳不qun脸显满意之色,便知骗过了这老狐狸,心中暗暗得意,说道:“岳掌门,剑法我已说给你听了,咱们这就走吧,见了你那些徒弟们,我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这岳不qun是个十足的伪君子,到了众人面前时必定要装出一副正气坦荡的模样,不敢太过放肆,总归要比现在的处境安全得多。
岳不qun冷哼一声,冷声道:“你少给我耍花样,否则你小命难保!”说着转身而行。
言昊心中松了一口气,随着岳不qun刚走出几步,岳不qun忽然止住脚步,转过身来问道:“你的轻功是从哪里学得?你到底是什么人?”
言昊刚解释了两句,岳不qun又厉声问道:“你当初来华山拜师究竟有何目的?辟邪剑谱从何而来?你既然已得了辟邪剑谱,为何不找地方练剑?你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为何如今又出现在华yin?”
这一系列事件和说辞中本就存在着许多漏洞和不合理之处,岳不qun刚才被辟邪剑谱影响了心神,故而没有意识到,此时再一仔细思索,立刻发现这其中有许多难以解释的地方。
言昊一时间也被岳不qun这连番质问所震慑,无奈道:“这……这其中说来话长,日后我慢慢解释给岳掌门听。”
岳不qun面沉如水,并不说话,瞧着言昊的眼神之中愈发地充满了忌惮和怀疑。
言昊心念急转,慌忙道:“岳掌门,只要你能得了辟邪剑谱,这些事情又有什么打紧。”
岳不qun忽然轻笑,用手拍着言昊的肩膀笑道:“不错,你说得不错,只要有辟邪剑谱,这些事何必在意?”
言昊暗自松了一口气,正要再说几句好话放松他的警惕,却忽见岳不qun脸色紫气弥漫,凝神蓄势,顿时心中警兆大生,一股危险之意涌上心头。
言昊连忙抽身急退,一股浩大汹涌的真气却已从岳不qun掌中窜进了他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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