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等人见言昊挟持了岳灵珊,纷纷大惊失色,怒喝道:“贼子好胆,快放了小师妹!”
言昊神色冰冷,对他们的怒喝置若罔闻,将剑紧紧贴在岳灵珊喉咙上,寒声说道:“你们还不退开,是想看她死吗?”
众人见此顿时惊慌失措,宁中则怒道:“不要伤了她,你究竟要怎样?”
言昊道:“你们都给我让开,给我备一匹马让我安全离开,否则的话,你就准备给你女儿收尸吧。”
言昊说着又作势把剑往岳灵珊喉咙上靠了几分,宁中则连忙摆手叫道:“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你不要伤了珊儿。”
华山派果然是这华yin县数一数二的存在,威望和人气一时无两,办事效率极高,不一会儿就已牵来一匹黄骠马。
言昊身量颇高,虽只十二岁但个子已跟岳灵珊相差无几,他怀抱岳灵珊,脚尖一点便已跃到马背上,shuang腿奋力一夹,黄骠马吃痛之下已飞窜了出去。
宁中则惊叫道:“你快放了我女儿。”
言昊的声音老远传了过来,“岳夫人请放心,只要在下出城,立刻便放了令爱,绝不会伤她一丝一毫。”
宁中则听了顿时柳眉倒竖,杏目圆睁,跺脚骂道:“好贼子,当真奸猾!走,咱们去城外接珊儿。”
话说言昊擒着岳灵珊骑马一路出城之后,马不停蹄地向东而去。
岳灵珊见他丝毫没有放自己的意思,怒道:“你不是说出城就放了我吗?你怎么说话不守信?”
言昊嘻嘻一笑,将剑收了起来,岳灵珊不知何故,疑惑地望着他。
言昊笑道:“小姐姐行行好,你们都是令狐大哥的亲人,我不想和你们正面冲突,等我到了你娘追不到的地方,自然放你回去。”
岳灵珊之前见他挟持自己时冷漠严肃,此时却又嘻嘻哈哈的,不由愣了愣神,心中对眼前这复杂多变的小子产生了几分好奇。
岳灵珊想了一会儿问道:“言昊,你真的偷学了我华山派的武功吗?”
言昊点点头,并未否认。
岳灵珊愠怒道:“你是否是魔教派来的卧底,亦或是其他势力?”
言昊轻轻摇头,“不是。”
不知为何,岳灵珊毫不怀疑地相信了他,岳灵珊睁大一双秀目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偷学,你为何不光明正大拜在我华山门下?”
言昊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回想这半年多来的经历,一时之间感慨万千,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唉……”
岳灵珊瞧着他稚嫩的脸庞却泛着一股老成沧桑之色,心中没来由一颤,问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我爹和我娘已发布了通缉令,只要你还在大明之内,你是绝对逃不掉的。”
言昊眯着眼沉思了一会,忽然恶狠狠地捶拳说道:“他娘的,老子这辈子想当个好人也不行吗?岳不qun,你这是非要逼着我去加入魔教吗?”
岳灵珊心中也不知为何爹爹如此大动干戈要捉拿言昊,倘若是紫霞神功丢了尚可理解,但他不过是学了些微末的武功罢了,岳灵珊心中忽道:“他既然无门无派,为何不能劝爹爹收他入我华山门下,到时岂不是顺理成章了?”
岳灵珊如此一想顿时喜上眉梢,正要跟言昊讲时,前路上忽然窜出一个人,将去路阻挡。
岳灵珊和言昊看时,那人已转过身来,竟是个身着长衫的老者,须发皆白,年纪虽大但红光满面,腰里悬着一柄长剑。
岳灵珊惊叫道:“穆师伯,您怎么也来了?”
言昊听了心中一沉,暗叫糟糕。
那老者目光如鹰一般盯着言昊看了一眼,冷哼道:“哼!果然是混元功。”
岳灵珊听了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盯着言昊说道:“你连混元功也学去了?”
言昊面沉如水,目光闪烁,心知如今穆人清挡路在前,自己想要靠武功硬闯那是绝无可能,只能见机行事了。
言昊脑海中忽地灵光一现,连忙翻身下马,对着穆人清拜道:“剑宗弟子言昊,拜见穆掌门。”
穆人清和岳灵珊见他突然行此大礼,俱都是一愣,穆人清问道:“你的伏虎掌和混元功是从何处学来?为何自称剑宗弟子?”
言昊恭敬答道:“启禀掌门,晚辈虽不曾拜入剑宗,但家师却是剑宗之人,弟子逢他老人家看重,传授了这伏虎掌和混元功。”
穆人清本以为言昊的伏虎掌和混元功是从袁承志处偷学而来,故而前来捉拿,此刻一听却是师授,不由愕然,但转念一想倒也顺理成章。
穆人清沉吟片刻,目光瞪着言昊,厉声问道:“你是黄真家的徒儿,还是归辛树夫妇俩的弟子?”
岳灵珊此时也好奇地望着言昊,只听言昊道:“晚辈的师父既不是黄真,也不是归辛树。”
穆人清瞪着他问道:“那你是谁的弟子?”
“家师风清扬。”
言昊此言一出,穆人清立时震惊当场。他本想着言昊可能会是自己的徒子徒孙,却没想到他竟是风清扬的弟子。
风清扬与穆人清同属剑宗,乃是当年剑宗最杰出的两名弟子,练剑切磋,私交甚厚,二人虽年纪相仿,但风清扬却与他师父同辈,如此算来,言昊竟算是穆人清的师弟。
穆人清道:“你师父是风清扬?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言昊当下起身退开,长剑ting出,剑走龙蛇,剑光缭绕,任意挥洒,一招一式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使得正是风清扬所传的独孤九剑。
言昊出第一剑之时,穆人清的眼神立刻就变了,等言昊从“总诀式”一直使到“破枪式”,穆人清已来到他背后,抚着他肩膀道:“好,果然是独孤九剑,好孩子,你师父他还好吗?”
言昊恭敬答道:“启禀掌门,我师父他老人家一切安好。”
穆人清听了抚须含笑,又问道:“你师父如今在何处?这些年为何不回华山?”
言昊道:“师父说他有愧于剑宗,有愧于掌门,此生都无颜再见掌门,故而就此退隐山林。”
穆人清听了怔住,良久后长叹一声,转身移步,双目眺望着远方,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年迈的脸庞之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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