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登望见广陵城下黑压压大片人马时,脸都黑了。(注:陈登,字元龙)
只见为首的将军头戴雉毛翎,身披百花袍,身穿兽面吞金甲,腰系狮蛮带,手掌方天戟,犹如天神下凡,威风不可一世。
仅他一人就给了广陵城守军无与伦比的压力,更何况他身后还有气势如虹的几千士兵。
此人不是吕布还能是谁!
这一刻的吕布,给陈登一种万夫莫敌之感,他的手心全是汗水,心中竟不可抑制的生出一种绝望感。
当年他叛了吕布,导致吕布九死一生。
他如果可以降,他早就降了,谁都可以降,唯独他不可以。
因为他和父亲陈珪投降必死。
他已经连续派骑兵请曹公支援,但是迟迟不见回复。
他此刻失去了最大的靠山,早已生出一种无力感。
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如果他弱了,广陵不战必失。
“大胆三姓家奴,广陵乃曹公的地盘,你竟敢带兵来到这里,你想与曹公开战吗?”
陈登一声大喝,马上抬出了曹操。
吕布大笑三声,喝斥道:“天下皆知,我献玉玺与曹公,曹公已允许我收回广陵,且要我助他拿下淮南,难道你不知?”
吕布一开口,就开始胡说八道,不过献玉玺是真的,他也早已经派人把风声传出去。
如今天下皆知吕布得了传国玉玺献于曹操。
至于曹操有没有把玉玺还给刘协,那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吕布真假参半的一句话,引起城头一片骚乱。
守军们敢对抗吕布,唯一的勇气来源于曹操。
不然给他们一百个胆,凭他们着两千人马也不敢和天下第一猛将对抗。
“一派胡言!”
陈登激动的跳起来,指着吕布的鼻子骂道:“三姓家奴,休要妖言惑众,你的人品天下皆知,曹公岂敢用你!”
陈登的话语让骚乱稍微平静下来一些。
吕布大声道:“陈登,你明知我与曹公已结盟,却不还广陵给我,无非就是怕我报复你,难道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要弃两千广陵将士的性命于不顾吗?”
陈登脸色煞白,这吕布的语言何时便的如此犀利了?传闻吕布变了,今日他可算是见识到了。
这吕布居然把完全没有的事说的有声有色,跟真的一样。
吕布不待陈登反驳,立即喝道:“守城将士听着,方下武器,归顺与我,我吕布可饶你们不死,若是跟随陈登,必然死路一条,你们可要想清楚。”
“来人,放箭!”
陈登气的浑身颤抖,一声令下,密集的箭如雨点般向着吕布射去。
可吕布本与城墙有距离,箭根本就射不到他。
这陈登已经是气昏头了,他知道不能再让吕布胡说八道,现在已经军心不稳,再让他说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吕布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的箭,朝着陈登抱拳道:“多谢元龙赐箭。”
陈登一言不发,吕布无论说什么,他都决定不再开口。
“温候三言两语,就让守军军心不稳,属下佩服。”
张辽笑呵呵的对吕布说。
“我还有一计,明日即可破城,文远可信?”
吕布信心满满的问张辽。
“三个月前我或许不信,现在温候说什么我都信。”
“我若说我们所处的世界其实是圆的呢?”
“咳咳...温候说笑了,这个我可不信。”
在古代是没有“地圆说”的,古代人认为大地是平的,因为远望天边时,大体是个平面,就认为地表面是无限延shen到远方的平面。
吕布也没指望张辽相信,只是说着玩玩。
“扎营,大伙好好休息一下,天黑攻城。”
此时天色还早,大军开始扎营,生火,烧饭。
吕布让大家不要紧张,先吃饱喝足了再说。
吕布一脸轻松的样子,也带动了将士们轻松的氛围。
而守城的士兵却是如临大敌,一个个紧张的不行。
吕布越是轻松,陈登就越觉得吕布要gao些小动作,反而更加紧张。
当夜色降临的时候。
吕军已经饱餐了几顿,休息的极好。
反观守军,则是一个个紧张过度,精神已经有些疲惫。
夜,如墨。
像一块黑纱,笼罩在陈登的心头。
他有一种预感,吕布要连夜攻城。
城头明亮的火把,丝毫照不到吕布的大军。
前方那黑漆漆的一片,仿似随时都会蹦出几千头嗜血的狼。
陈登这才知道,与天下第一猛将吕布对战,心理压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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