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精得知金宠并未将张真放出,又故作病入膏肓之状,金宠心中又是七上八下,焦虑不安。
主动到开封府的话,包拯铁面无私,绝不会善罢甘休,别要在皇上面前参奏一本,这陷害大臣之罪,可是担待不起。
“也罢!”金宠终究良心未泯,扬天长叹了一声,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如没了唯一的女儿,即便官做得再大,又有什么意思。
吩咐备了轿后,带领几个家丁,走出了府门。就在此刻,远远只见七八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迎面走来,未几,轿中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庞太师。
金宠心中一顿之下,已然料到事情不妙,但已是避之不及,忙下阶相迎,“不知太师深夜大架,有何要事?”
庞太师斜了金宠一眼,怒哼一声道:“打从你命人备轿,准备去开封府,便有人告知老夫。”
“太师一直在监视下官?”金宠神色一怔,颇为气愤,语气也有些不客气了。
“老夫的大计,不容有人破坏!”庞太师掷地有声,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连夜赶去开封府,有何贵干?”
金宠知瞒不过庞吉,且已下定决心,也就无所顾忌了,如实道:“去请包拯来为小女主持婚事。”
庞太师咬了咬牙,刚绝道:“老夫大计未实现之前,张真不得出现。”
他深知包拯深受皇上宠幸,且缕缕威胁到自身的利益,甚至是安全,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自是不会罢休,而金宠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心中甚是恼怒。
“金宠为了小女,只好让太师失望了。”
“你可知,违背老夫是何下场?”
“太师。”金宠知庞太师得罪不起,但也不希望把事情闹僵,望能动之以情,或许事情尚有转机,俯首道:“金宠该死,小女命在旦夕,求太师成全。”
庞太师狠厉道:“该死的是包拯,如今只差一小步,只要过了今夜,老夫的大计便可奏效,你难道要毁了老夫的大计不成?”
“太师,小女危在旦夕,金宠如今方寸大乱,朝中争斗,下官已无力兼顾,只要是为了小女的安危,下官也不惜得罪任何人。”
“金宠!”庞太师重重喊了一声,“只要你交出张真,老夫还可以既往不咎……”
“张真即将成为下官的女婿,下官有责任保护他。”
“你……”庞太师气得青筋暴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紧要牙关,连眼睛也红了,缓缓吐出了几个字:“你可不要后悔!”
金宠见惹怒了他,也倒干脆了,说道:“下官为了小女,绝不会后,失陪了!”撂下话,也不顾庞太师,上了轿子,往开封府而来。
庞太师楞在原地,凝望着金宠离去,脸上浮出一丝狠厉之色。
包拯本还想让金牡丹带自己去金府搜索张真,不想金宠却自动来了开封府,也不明其中原委,金宠和庞太师沆瀣一气,合谋陷害自己,此番来开封,葫芦里又是卖了什么药?
然而,包拯见到金宠的时候,只见金宠脸带惭愧,似乎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上前道:“金大人……”
只见金宠,蓦地跪了下来,语气沉重道:“包大人,金宠特来请罪!”
众人都是一阵莫名其妙,古代最重礼法,万物上官下跪之理,包拯连忙过去扶起。
“金宠一时鬼迷心窍,上了庞太师的贼船,私自关押张真,企图陷害大人,真是愧对皇恩,愧对包大人。”
包拯道:“金大人能主动说明真相,悬崖勒马,令包拯钦佩,不知张真现在何处?”
“尚在府中地牢里,那张真要包大人亲自去放他出来,他才肯相信,还有劳包大人亲自走一趟。”
“那好。金大人先行一步,包拯随后便到。”
包拯比了个请的姿势,出了府门,也跟着坐上轿,只见半空一道黑影闪出,迅雷狙击掩耳,迎向轿子,锵地一声,一柄剑已刺入了轿内。
张龙四人几乎没反应过来,已然来不及保护,去看那人时,不是别人,正是展昭,都骇得面如土色。
只听嘭地一声,轿内飞出一人,正是来抓鲤鱼精的龟仙,而包拯也才和公孙策走了出来,看着那妖道:“你是何方妖孽,还不现出原形。”
那妖退后一步,变回原形,怪笑几声,上下打量着龟仙:“你这老乌龟,坏我好事!”
“你这妖孽,不思潜心修行,却来人间作恶。”龟仙重喝了一声,回头对着包拯道:“包大人,你还有事情要处理,这里便交给我了。”
包拯知龟仙法力高强,对付一个小妖,自是不再话下,致谢之后,才赶往尚书府,到达尚书府之后,金宠也才刚下轿,只见府门打开,没一人看守,异常安静。
“包大人请!”
两人走进府内,到了正堂,四周顿时涌出无数官兵。接着,堂内哈哈一声大笑,转出了庞太师和丞相王延龄,而张真也已落在了官兵手中。
包拯神色一凛,沉声道:“庞太师?王丞相?官兵到此,所为何来?”
王延龄道:“这得益于太师,发现杀害状元的凶手张真被囚禁于此,特通知老夫赶来捉人。”
金宠目光怒视着庞太师,怒气的喊了一声:“庞太师!”
“金宠,你如今已是戴罪之身,不得多言。”庞太师冷哼一声,高声道:“来人啊,将金宠拿下!”
四周官兵得令,纷纷涌上来。
包拯上前一步,喊道:“且慢!”
王延龄打断道:“包大人,你有所不知,金宠绑架张真,扣押在地牢之中,分明是要以此来陷害于你,多亏太师明察秋毫,仗义相助。”
包拯知王延龄此举是替他洗清罪名,但如此一来,却无益于将金宠陷入死地,更是让庞太师逍遥法外。
金宠想不到庞太师城府如此之深,更想不到他会因此而生恨,出这么一手,如今想来,真悔不当初上了他的贼船,摇了摇头道:“庞太师,你真是太狠了!”
庞太师道:“老夫这是替天行道,替状元shen冤,替包大人解围。将人犯带走!”
“且慢!”包拯又猛喝一声道,“张真虽是嫌犯,但这件案子也是由本府负责,张真还得交由本府来审理。”
“不错不错!”王延龄看向庞太师,也跟着说道:“皇上给了七日限期,状元命案,交由包大人审理,太师只怕也不好越俎代庖。”
庞太师脸上一僵,有王延龄在一旁说话,他也无话可说,且张真对自己已经没用,只是大事未成,心有不甘,又狠狠地看了金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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