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矮墙翻了回去,走进小屋,我依然不知道,那个人把我扣在这里的真正目的,但从这一刻起,我不会再问他什么问题,别人不说,自己又一个劲儿的问,问的多了,不是别人烦不烦的问题,而是自己烦不烦,
想知道一件别人都不肯告诉自己的事情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自己去找答案,
我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按照过去的生活方式,吃饭,学习,睡觉,生活枯燥到极点,但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人心里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么这个目标就会支撑他,在逆境中朝前一直走,
什么都是虚无的,在古陆深山这个地方,其实外界的那些道德观,价值观,统统不管用了,深山和远古的蛮荒一样,只有强大,才是生存的资本,我夜以继日的学,练,
那个人可能也看出了我的改变,他更沉默了,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好像两个陌生人,只不过凑巧在这里相遇了,
但时间越久,接触的越多,我仿佛也隐约了解了他一些,他还是和过去那样,不说话,但是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小屋外,默默的看着我,那种眼神不仅仅熟悉,而且,甚至让我感觉有一点温暖,
事实上,这样的眼神,过去我只在父亲的身上,看到过,有些东西,不是谁对你好就可以取代的,白领对我很好,可从她的眼神里,我看不到这些,輸入網址:.觀看醉心张節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的方式,可能有很多种,
我沉默着生活,同时也在努力寻找逃脱的办法,我观察周围的地形,对这附近已经很了解,我觉得,现在缺少的,就是一根绳子而已,只要绳子足够长,足够结实,那么我就可以顺着这里下去,一直下到山谷的底部,然后从对面不足百米的那道山崖朝上爬,估计会很费力,不过,我相信自己现在的实力,
问题是,我找不到绳子,除了我自己身上那点衣服,再也找不到别的可用的东西,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天也越来越热,整个冬天荒芜的古陆,现在看起来绿意盎然,恍惚中,我真的记不起来自己在这儿呆了多久,只有认真的回忆一下,可能差不多有小半年的时间了,
这小半年时间里,外面,发生过什么,温小楼那帮人怎么样了,我一无所知,
我没有夏天的短袖,只能把秋衣的袖子给卷起来,因为对傩的理解深了,身体越来越结实,就像赫连那样,是一种精悍的结实,我的饭量很大,比被困在这儿之前最少大了一倍,山:“今天,你走吧,”
“什么,”我猛然间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怔:“你说什么,”
“在这里,你住了一百五十二天,”那个人喝着粥,头也不抬的说:“你可以走了,”
我有种恍惚的感觉,我每天都谋划着怎么逃跑,甚至想等到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能够打的过这个人的时候,制服他,然后逼问他如何离开这儿,我做过最坏的打算,但是没想到,他突然就肯放我走了,
自然而然的,我就开始怀疑,他为什么要放我走,是真放,或是有别的目的,这个人的动机非常的奇怪,他毫无原因的把我抓来,又毫无原因的让我走,我实在是摸不透他了,
“真的放我走,”
“走吧,”这个人放下碗,然后走了出去,等他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包袱,他把小屋里剩下的那点粮食都给我做成了干粮:“我曾经说过,没有一个人,可以永远留在另一个人的身边,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
“不见得,”我在这儿呆了这么久,很少跟他聊天,但是潜意识里,总还是想跟他辩驳辩驳:“你没有见过,不一定就没有,你在古陆深山里,看见的都是原始的野蛮,你没有去过真正的外界,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相濡以沫这个成语,”
“相濡以沫,是啊,相濡以沫”他叹了口气,说:“那如果,一个人死了呢,人死之后,还能够相留,陪伴吗,”
我一下就说不出话了,听着像是歪理,可是一琢磨,的确又没错,
“从这儿走了以后,离开古陆,到你自己的世界里去,”
这个人把包袱交给我,然后在我平时睡觉的床下面,拨开了木头地板,山不定早已经离开了,
我一边走,一边尝试寻找,可能有五六天时间,一无所获,渐渐的,我接近了古陆深渊所在的峡谷,
温小楼他们可能离开了古陆,但是丁灵呢,丁灵在什么地方,还会在古陆老村,
半年时间过去,我不知道这边发生过什么,不过边走边看,古陆人对峡谷这边的警戒应该是松懈了,走了很久也没有遇到人,
可我还是很小心,被那个怪人抓住,没怎么着也关了我半年,如果真被古陆人抓住,待遇估计不会这么好,
我在峡谷附近潜伏了有大半天时间,眼看着天要了,我就想着干脆天以后再接着去观察,
这时候,三个古陆人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他们不是古陆祭司,身上带着弓,还有腰刀,古陆人至今仍然保持着狩猎的习惯,这是祖先的习俗,同时也是补充生活资源的手段,现在山里的动物不肥,但是很多,看着他们从我藏身的地方朝峡谷那边走去,我的心里动了动,以我现在的本事,对付三个古陆人,很轻松,
我得控制他们,然后问问情况,就算他们不知道温小楼的事情,但至少也得知道丁灵现在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