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蛊灾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桑切老司
    “你不害怕”张元奇有些讶然的问。

    “为什么要害怕仅仅因为它会说话,或者能吃虫子”我说:“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中了两种蛊,哦不,是三种蛊更可怕的事情了。我连你都认识了,还怕一只鸟”

    张元奇摇摇头,好似不太明白我的心理,他叮嘱说:“这笼子是用来关它的,不要随意打开。”

    “为什么就算会说人话,也没什么吧,会说话的八哥多了去了。”我有些不以为然的说。

    张元奇很是严肃的说:“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它很危险,并非你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我有些被他的样子吓到,忍不住嘀咕声:“也没什么事可以不听你的。”

    张元奇不置可否,催我快点走。我看了眼手里的鸟笼,微微一晃,问他:“能不能把它也带上”

    八哥发出“啊啊”的声音,像在叙述自己的不满。张元奇略微犹豫,这让我心中微微一动。认识张元奇那么久,还从未见他如此犯难,而且,是对一只看起来病恹恹的老八哥。过了十几秒,张元奇才点头说:“可以带,但必须答应我,绝不能再把笼子随意打开,尤其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

    我嗯了一声,心想等弄清楚这八哥的底细,看我怎么治你擺渡壹下:嘿言格 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聪明人都知道,对付坏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他怕什么给什么。手里的笼子,以及笼子里的鸟,已经成了我准备用来对付张元奇的秘密武器。

    我们离开了房子,张元奇拒绝开车的提议,选择步行。理由是车辆太显眼,很容易被追踪。走在路上,我问起前些天离开时,寨子里的人为什么突然不见了。这当然是在套话,张元奇不是笨蛋,他没有回答。但是,在路灯的照耀下,我看到他因为这个问题,脸上又浮现出几许悲痛与复杂。这让我本能的想到,那些人,会不会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他才来找我帮忙。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在皮肤科工作数年的经历,有什么能帮他的。

    我们步行了很远,随后,张元奇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又绕了大半圈城市,最后停在了码头附近。看着来往的沙船,跟在他身后,我有些好奇的问:“大半夜的来这干什么”

    张元奇回答说:“坐船。”

    坐船我们这有一条大河,但都是用来运送货物以及捕鱼捞沙,从未出现过客船。跑这坐船,他是不是疯了

    事情的结果是,我低估了张元奇的本事。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一艘小船,里面设施齐全。船主是个陌生的中年男性,和我们打了个照面,便钻进驾驶舱启动引擎。马达声在寂静的河面上,显得格外刺耳,小船快速驶离码头。我坐在客舱配备的椅子上,左看右看看,问他:“你从哪找的船”

    “附近。”张元奇似乎有什么心事,最近几次回答都很简短。

    我把鸟笼放在地板上,知道他不想说话,便偏要他说,便问:“我们要去哪”

    “去找个人。”

    “去哪找”

    张元奇抬头看我一眼,说:“到了你就知道。”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令我满意。但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张元奇的眼神很清楚的说明,倘若再没话说话,他可能会揍人。我很明智的闭上了嘴巴,觉得无聊,便提起鸟笼,对着笼子里的八哥自言自语:“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神仙妖怪看起来傻乎乎的,天天教你说话都不会,怎么今天就开口了。我爸从哪把你捡回来的这笼子睡的舒服吗”

    八哥眨了眨漆漆的眼珠子,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扬起翅膀,抱住了自己的小脑袋。我有种得胜的成就感,所以更加兴致勃勃的对它胡言乱语到最后,张元奇直接钻出了客舱,跑甲板上吹风去了。我嘿嘿一笑,这几天来,可从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高兴了。

    小船顺河行驶了很久,大约用了两天两夜才靠岸。上岸时,只见四周绿水青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蓬勃生机。我认不出自己被带到哪片山疙瘩,看张元奇的脸色,似乎也不可能告诉我,便闭嘴没问。

    待小船离开,张元奇招呼我一声,开始爬山。我们接连翻过几座山,越走越偏,一路没有见过任何人,连鸟兽的声音都没听过。茂密的林子里,就像经历了世界末日一般,那份死亡般的寂静,让人浑身发抖。

    我忍不住靠近了张元奇,问他:“这到底是哪阴森森的,连鸟都没有。”

    笼子里的八哥,有气无力的拍了拍翅膀,似是在提醒我,鸟还是有的。

    我对这只八哥,没有像张元奇那般忌惮。因为这么多年来的陪伴,心里早就把它当成了家里的一份子。就像再凶恶的藏獒,在主人面前,依然是乖宝宝。

    又越过几座山,直到我双腿累的快要抽筋,张元奇终于停下了步子。前方是一条小河,河边可见几间茅草屋,有人在屋前扫地,砍柴。张元奇远远看了一眼,然后缓缓走过去。我提着鸟笼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像来逛街的。

    没多大会,我们走到茅草屋附近,这才看到,屋子周围种了很多花草。花花绿绿,煞是好看,迷人的香味,更不由自主窜进了肺里。我忍不住多吸了两口,却听张元奇在旁边淡淡的说:“看来,你的记性确实不大好。”

    我愣了愣,忽然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某件事,差点没吓出魂来。以前张元奇就告诉过我,养蛊人喜欢在居所附近种上花草,地下埋有蛊毒。花草经过光合作用散发出来的味道,带有一定毒性,这是古代苗人的常用防御手段。

    张元奇虽然自己不养蛊,但他接触的蛊数不胜数,更对这一行知晓甚多。他认识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养蛊人居多。那么,在这穷山僻壤中住的都是什么人呢他这么一提醒,我立刻就明白过来,连忙捏着鼻子,不敢再呼吸。

    张元奇又说:“不用那么小心,这里埋的蛊毒只会让人心跳和血液流动速度加快,没有大碍。”

    我哦了一声,眼见茅草屋那边的几人已经迎过来,连忙把手放下。

    这里的人,和张元奇显然是熟识,他们很热切的打着招呼。有人跑去某间茅草屋叫喊,里面很快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那人身穿布衣,看起来其貌不扬,皮肤黝,仿若传统老农。

    张元奇走上前去,冲那人拜了拜,说:“桑切老司,又见面了。”

    被他称作桑切老司的男人微微摇头,叹口气,说:“倒不如不见,我已经预示你的到来,更看到天边的阴云和骤雨。”

    我站在张元奇旁边,能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发沉,在听完桑切老司的话之后,张元奇说:“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来求老司。”

    张元奇是来求人的我有些吃惊,忍不住看向那个外表普通的老人,这人什么来历,连张元奇都得求他

    桑切老司抬头看了眼天,说:“先进屋再说吧。”

    而后,他转身往茅草屋走去,张元奇立刻跟在后面。看着周围几个好奇打量我的男女,我只能硬着头皮冲他们微微一笑,然后紧紧跟在张元奇身后。刚到桑切老司的茅草屋门口,天上便轰隆一声雷鸣,倾盆大雨挥洒而下。

    我连忙躲进屋里,拍了拍头发上的雨水,忍不住想:“这老头真能蒙,说下雨就下雨,龙王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