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地朝我们走来,她每走一步我心就咯噔一下,我额头上早就已经布满汗水。之前碰见种种诡异的事情,那是有我爸在才没感到过多的害怕,没想到这次吓得我几乎想大声尖叫起来。
直到那人走到我面前,我才看清她的长相,是一名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女人。一头白色短发,配上她精致地瓜子脸,显得干净利落。一双大眼睛也盯着我们,虽然眼神看起来极其平淡,却有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你很普通。”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波动。
“什么很普通”我问她。
白发女人向前走了两步,她所站的位置离我已经不到十公分,微微仰着头说:“快走吧我等你很久了。”她说完转身就朝村子的方向走去。
“你认识我”我叫住她,“你是谁”白发女人一言不发,继续朝前走去。
“女鬼姐姐饶命啊”此时秦义仍旧低着头跪在地上求饶道。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朝他屁股上来了一脚,笑骂道:“起来啦那是人不是女鬼,你没看见她有影子”
我这一说,秦义急忙朝地上爬起,诡辩道:“我可不是害怕,我是为了配合这诡异的气氛表演一下。看来你小子胆子也很大,居然没被吓到。”擺渡壹下:嘿言格 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我白了他一眼,不过说实话,刚刚我也很害怕,要不是两腿吓得定住了,我早就跑了。
“还不走”那白发女人见我们没跟上去停住脚步,头也没回地冷冷说道。
进村的这段距离,我问秦义这女人他认识不认识,秦义告诉我他不认识。我又不断地追问白发女人为什么说在这等我她是怎么会知道我要来这
她都没有回答,只是告诉我她叫池灵儿,是来帮我们解决问题的,就不再说话了。
在秦义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他家,他家还是住在老房子里,高大的围墙,即使斑驳也不失庄严,看来他家以前在这一带也算是大户人家,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落寞了而已。
“汪汪。”一只白色大狗从屋里跑了出来,先是在秦义面前摇了摇尾巴,紧接着跑到我面前蹭了蹭我的腿,似乎很喜欢我,我蹲下身去摸着狗狗的脑袋。
“它叫骨头。”秦义介绍道。
骨头这名字取的还真是敷衍了事。什么味道这时我闻到一股刺鼻的腐烂的味道,我左闻右闻才确定这股味道来自骨头身上的。不过我也没多想,乡下的狗大多数都是用来看家护院的,每天跑来跑去,有点味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骨头的毛发很漂亮,白白的,只是沾上点泥土。
骨头跟着我走进秦义的家中。一走进大门,我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好大的院子,院子两旁种满了鲜花,只是在月光下分不清它们的颜色,但依旧很美。池灵儿也跟着走了进去,淡淡道:“我住哪”
秦义指了指锛子型的二楼,“我爸应该已经睡下了,他住一楼,我们三人今晚住二楼。”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粗略的看了一下,二楼有并排的四间房间。两侧都有通口上到二楼,池灵儿睡在二楼左手边第一间房间,我睡在第二间,秦义睡在第三间。
我走进房间,屋子里都是老式的家具倒也整齐,只是落了一层灰,看起来很久没人在这间屋子住了。
“汪汪。”骨头也跟着我进来了。起初因为它身上难闻的味道想撵它出去,随后想想,它既然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我,也算是一种缘,便让它待在屋子里,自己忍忍就是了,等白天帮它洗个澡好了。
漫漫长夜,时间尚早,我用桌上一碎布抹了抹老式电视屏幕的灰,看起电视。电视上正放着一部爱情题材题材的电视剧咱们结婚吧,电视上正演到桃子将果然扑到在游泳池里。突然间电视机屏幕闪动了一下,随后便出现了雪花。
我非常郁闷地拍了拍电视,结果电视机一下子屏了。
我郁闷至极地随口骂道:“什么破电视,偏偏在这时候屏,还不知道这二人从水中出来是吵架还是吻呢妈蛋不带这样玩的。”
话音刚落,我手边的杯子便从桌子上一下子掉到地上摔碎了。“汪汪。”骨头原本还在我脚边安详地睡着,被这碎裂声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对着那满地的碎玻璃大叫起来,身上的毛发了立了起来,嘴里的獠牙狰狞。
我也被这样的一幕惊呆了,因为我根本没有碰那杯子,杯子却自己从桌子上掉落到地上,仿佛有人在用力地将杯子打到地上。
狗可以看到人所看不到的东西,心想,有鬼。“骨头。”我喊了一声它名字,吓得跑出门外。听见声音的池灵儿和秦义也从房间里走出来。
“怎么了”池灵儿看着我淡淡道。我发现她衣服,鞋子都没脱,头发也很整齐,看样子她也一直没睡。
“没事”我摇了摇头,在没弄清事情前,我不想说出来,怕吓到他们二人。
池灵儿听见我说没事,便转身回到房间去了。秦义和我招呼一声也进房间睡去了。我咬着牙领着骨头也进房间去了。我仔细地观察着这间屋子,当我看向角落里那底部破着小口子的老式米缸时,我吓得忘记了呼吸,只见那里正向外一点点渗出鲜红的液体来。
我刚想起身去看个究竟,却见地板上也向外渗出鲜红的液体,一股咸腥味扑鼻而来,仔细一看竟然是血。
血愈聚愈多,正向我的脚边涌来。我吓得大叫一声连连向后退去,我身旁的骨头用鼻子嗅了嗅地板上的血后倒退了几步,一下子跳到了我的怀里,它太重了,将我扑到在地上。
这时我发现它的前爪在不经意间沾上了一点血迹,这一回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里的确是在向外淌血。
当我再次看向那米缸时,那个原本正流着血的地方却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我松了口气,难道是我眼花了
此时骨头也从我身上走开。我才想起它的前爪当时沾了一点血迹,这说明我刚才看到的都是真的。
骨头爪子上的血还清晰可见,那就表示我刚刚没看错。我急忙起身跑出房间敲开了秦义的房间。秦义捂着嘴打着哈欠,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说道:“刚刚梦到和女孩子在河中嬉戏,正要进一步的时候就被你吵醒了,到底有什么事”
“你跟我来”我拉着他的手去到我房间,指了指墙角:“刚刚我看见那米缸在往外渗血。”
“什么”秦义听了我的话,整个人立刻清醒过来,我们俩互看一眼点了点头,慢慢朝那口米缸逼近,当我们掀开米缸上的木盖时,往里一瞧什么也没有。
秦义一脸怀疑地看着我,“大半夜不要开这种玩笑”
玩笑我倒也希望是玩笑,我将经过和他说了一遍,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口米缸。“难道是”
我见他欲言又止急忙追问道:“是什么”
秦义眉头微微一挑,“这间房间是我奶奶以前住的房间,以前有一些远房亲戚来我家做客,睡在这间房间,说闹鬼,有的还说看到我奶奶了,不会是我奶奶在吓你吧”
我想了想问道:“你奶奶死了多久了”
他掐了掐手指,“两年多了吧”
一般人死后,七天后便会去地府报道,每年七月十四鬼门大开时才会回到阳间拿点纸钱,顺便看看家人。假如在那天想给亲人烧纸钱一定要在家门口烧,不然亲人是哪不到的,在大街上烧都算是无名的纸钱,是给饿鬼的。
秦义奶奶已经死了两年多了,却还留在这间屋子里,那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了,一是心愿未了,二是怨气太深大仇未报不能转世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