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缚龙气被震爆,真气反噬之下,张岳不禁手爪一麻,浑身一震,胸中好一阵气血翻腾,顿时不可思 地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你才多大年纪?怎可能有如此雄厚的功力?”
“我的武功,岂是你这等废物能估到的?”
淡淡话声中,倪坤抬手一抓,一把抓住一口直斩他左臂的钢刀,五指微一发力,钢刀应声而碎。
随后他大袖一拂,扫在钢刀碎片上,数十块钢刀碎片顿时倒卷回去,暴雨般打在几个丐帮弟子身上,将他们打得浑身飙血,倒地气绝。
之后他又轻抬右脚,往前一踏。
这一踏有个名堂,唤做“一步惊蟾”。意喻一步踏出,敌人就会像受惊的蛤蟆般蹦跳起来——敌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跳起,而是被贴地狂涌的真劲,硬生生震起!
轰隆!
随着倪坤一步踏出,整个城隍庙大殿,都轰然震颤起来。对面十多个丐帮弟子,更是一个个身不由己,火箭般冲飞而起,手舞足蹈着撞上殿顶。
砰砰撞击声中,那十多个丐帮弟子,有的撞正大梁,脑浆迸裂当场毙命;有的撞破殿顶瓦片,脖子悬空卡住,蹬弹腿脚苦苦挣命。
张岳见状,睚眦欲裂,戾啸一声,飞身纵跃,若苍鹰展翅,疾扑倪坤。同时双手呈爪,撕裂空气,幻出重重爪影,抓向倪坤上身十多处要穴。
“鹰爪功?正好,我今天也得了一门‘霸天鹰爪功’,且试试谁的更强!”
倪坤背负双手,淡淡说道,说话间身若飘絮,轻轻摇晃,每晃一晃,便避开张岳一爪。一番话说完,张岳一连十多爪,居然无一中的,统统落空。
然后倪坤出手了。
他五指弯曲,宛若鹰爪,一爪抓出。
爪出之时,罡风呼啸,若鹰击长空。更有嘹亮鹰啼,随倪坤这一爪平空响起,震彻大殿!
噗!
倪坤手爪宛若虚幻之影,划出一道难以捉摸的轨迹,轻易穿透张岳重重爪影,正中张岳脑门!五指宛若铁钩,深深嵌入张岳颅骨,一下就把他颅骨抓出了五个血窟窿!
“看来还是我更强。”倪坤淡淡说着,缓缓抽出手爪,五指之上,赫然滴血不沾。
“你……”泊泊鲜血,自张岳颅顶五个血窟窿中狂涌而出。
他踉跄后退两步,颤巍巍抬手,指着杨铮,难以置信地颤声说道:“你……竟敢……杀我?”
倪坤嗤笑:“废话。你都已经死了,还说什么我敢不敢的?”
张岳死死瞪着倪坤:“丐帮,不会,放过……”
话未说完,便已仰天倒地,气绝身亡。
“丐帮?土鸡瓦狗而已。”
倪坤大袖一拂,真劲狂潮般汹涌而出,将仍在挣命的几个丐帮弟子统统震杀,随后步入后殿,见人就杀,一掌一个,直将偌大一个城隍庙中,上百丐帮弟子轰杀干净,只留下一个年纪尚小的丐帮弟子,令他传话:
“告诉丐帮,长乐县是我倪坤的地盘。谁敢伸手,必死无疑!”
赶走那最后一个丐帮弟子,倪坤在城隍庙中逐屋搜番,看到金银珠宝、名贵药材,便毫不客气拿了,作为自己“主持公道”的报酬——他前世颇恨“好人没好报”的扭曲风气,这一世立志要“好人好报,从我做起”。
所以他每次主持公道、除暴安良时,都是一定要搜刮一番浮财的。
最重要的是,他修炼无名功法耗资颇巨。
尤其修炼到第二重后,每天都要消耗价值不菲的名贵药材。倘若没有浮财进账,修炼第二重功法三年,倪家再多的家产,怕也早被他败了个一干二净。
搜刮完了浮财,倪坤又找到一间地牢。进去一看,只见里面不但关着好几个稚龄小童,还有数个年轻少女,正在地牢之中缩成一团,簌簌发抖。
倪坤也不与他们多说,径直扯断门锁,转身出了城隍庙。
出来时,却见城隍庙对面,挤着好大一群人,正探头踮脚,朝庙里张望。其中一人,正是那秦寡妇。
倪坤拎着一个装满浮财的偌大包裹,大步走到马车前,只对刘管家说了一句:“此地丐帮分舵已经全灭。”便径直上车,坐进车厢。
刘管家则回身对着秦寡妇等人喝道:“恶丐已灭,你们可以进去寻找失踪的家人了!”
众人闻言,齐声欢呼。那秦寡妇更是喜极而泣,又对着马车跪下,连磕三个响头,这才在众人簇拥下,踉踉跄跄奔入城隍庙中。
倪坤则不再理会此间琐事,令马车启行,出城回庄。
回到倪家庄园,已是日暮时分。
倪坤先将战利品带回自己院子,着院中丫环收拾了,这才前往大堂,拜见这一世的父亲,倪氏家主,倪远山大老爷。
与父亲见礼后,倪坤笑问:“不知父亲着刘管家唤孩儿回来,有何要事?”
倪远山淡淡道:“没有要事,就不能唤你回家了吗?”
倪坤讪笑两声:“倒也不是,只是……”
倪远山挥手打断他的解释,道:“今日是你十六岁生辰,你却宁愿在县城摆酒,也不回家吃饭。为父若不唤你回家,你是否便不打算回来了?”
倪坤道:“当然不是。父亲不唤孩儿,孩儿晚间也要回来的。说起来,在城里自家酒楼摆酒,一是为了多收些贺礼,二是省些办酒的花费。您知道的,孩儿这几年练功,可是开支甚大。若不想办法开源节流,还真有些撑不下来。”
倪远山沉默一阵,忽问:“听刘管家说,你今天在天香楼,又打死人了?”
倪坤笑道:“一个叫徐峰的狂徒,要为他那恶行累累的兄长徐冲报仇,于是杀上门来。孩儿也是自卫反击,这才将他打死。”
倪远山又道:“听说回来的路上,你还顺手挑了丐帮分舵?”
倪坤沉声道:“丐帮拐卖人口、采生折割,种种恶行,简直令人发指。父亲为孩儿取表字厚德,当是希望孩儿能厚德载物。遇上这等邪魔外道,孩儿自是要大开杀戒,以彰吾德。”
“你啊……”
倪远山叹了口气:“你连丐帮都不放在眼里,长乐县这小池塘,看来已经容不下你了。”
倪坤不解:“父亲此言何意?”
倪远山道:“过了十六岁生辰,你也算是大人了,该考虑婚事了。你与你越家表舅的女儿定过亲,越家表舅前两日来了信,要你去天河府读几年书,等到加冠之后便与你越家表妹成亲……”
“什么?”倪坤眉头一皱,心中暗忖我可是要修仙求长生的男人,万一修仙有必须保持单身的硬性要求,那我娶老婆不是自绝前程吗?
再说,娶老婆哪有练功有趣?
当下他昂首挺胸,掷地有声:“父亲,孩儿眼界奇高,对一般的庸脂俗粉——没有兴趣!”
倪远山把眼一瞪:“胡说八道什么?你那位越家表妹国色天香,哪有你说得那般不堪?再说越家表舅守信诺,我倪家难道是失信之人?”
倪坤满脸不情愿:“孩儿就是不想这么早成亲……”
倪远山道:“又没有要你马上过去成亲,你还要先去天河府读几年书的。”
倪坤嘀咕:“我这身本事,读些诗书经义有什么用……”
倪远山却懒得再理他,摆了摆手:“你下去收拾行李,明天一早便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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