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再次带头进入峭壁之中,祖震林他们紧随其后,这次大部队也在后方跟进。再次来到入口,两人守卫还是漫不经心地看着赌局。
赵林示意射杀他们,林氏兄弟端起轻弩,两箭射出,直接贯穿咽喉,两人倒地,发出“呃呃”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屋子里面的人终于是觉察到了异常,冲出来,查看情况,大惊失色。
赵林手持长枪,枪身精铁所铸,乌黑发亮,一飞冲天,宛如战神临世,一枪直刺,如出海苍龙,直接将出来的两人刺透。
祖震林也跟上了脚步,身法‘十步’,神出鬼没,瞬间出现在另外两人身旁,出手狠辣,毫不留情,直接划开了两人脖子,鲜血喷射而出,震林直接闪开,避免了李草的下场,使得衣服沾染鲜血。
解决完站岗放哨的六人,林源跑去通知赵婷。大部队鱼贯而入,杀气冲天。
祖震林叮嘱李草要紧跟着他,别乱跑。
赵婷挥手,大军往前冲去。
寨子门口也有人把守,等军队冲到近前,他们惊觉,大喊:“有军队!”
山谷作为他们的据点,有利有弊,利在于易守难攻,不过他们太过大意,认为这里如此隐蔽,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站岗放哨也就松懈。现在就是他们面临的弊端,大军进入,他们无路可逃。
这些人不愧为悍匪,知道无法逃跑,只能硬拼才能有一线生机。张弓搭箭,先要射杀一批人。可惜双方装备差距巨大,土匪的弓箭杀伤距离仅仅一百米左右,而护卫军的轻弩有效射程却达到了一百五十步左右。
赵林看到有人冲出寨子,大喊道:“放!”
前面的士卒纷纷射出弩箭,箭雨纷飞,立刻匪徒就倒了一批,惨叫连连。而对方的弓箭射到,却是为士卒所穿甲胄挡掉,叮叮作响。趁着对方恐慌之际,士卒们拔刀冲了上去。
赵林一马当先,手中长枪一挑,就有人断魂,长枪横扫,更是土匪横飞。
祖震林看到眼前匪徒,李家村惨状浮现眼前,心中不由得恨意滔天,也是直接冲出去,刀砍拳打,肆意杀戮。李草跟着他,也杀红了眼,渐渐放开手脚。
赵婷也是加入了战团,面对尸体横陈,血流满地,没有丝毫不适,眼神坚定,出手迅速无情,不亏是经历战场厮杀的女将军。
赵老二已经说出了他们匪首的特征,是一个老头,身材瘦高,皮肤干瘪。赵林等将军都在找他。士卒们都知道了匪首的特征,在群匪中找寻。
突然一道光华亮起,火红耀眼,拦在前面的士卒,根本不是对手,瞬间五人殒命。赵婷瞬间注意到异象,一道雷电闪过,她已经到了老头的面前。长剑之上雷声滚滚,光华耀眼,划过长空。
瘦高老头不得不后退,老头怒目而视,“你是什么人?”
赵婷笑道:“取你性命的人。”
一抖长剑,剑芒飞射。
老头瞳孔微缩,感受到了危险,体内灵气汹涌如大河奔腾,双掌拍出,掌罡化火焰,两团火焰阻拦在前。
不过紫色剑芒遇到火焰,从中分离出丝丝缕缕的紫电,火焰一瞬间湮灭,剑芒继续前行,老人身前凝聚灵气,犹如红色盾牌,可惜一触即碎,紫电剑芒直接射穿眉心,老人脸上布满不甘。
赵林也找到一个修行者,长枪紧逼,扎了个透心凉。
匪首被诛,强盗们无力抵抗,见到同伴纷纷倒地后,认清了现实,他们不是对手,当战意消退,再看到地上的尸体时,恐惧涌上心头,立刻跪在地上,丢掉了手中武器。
赵林带着人打扫战场,将俘虏全部绑起来,到时候定罪,估计一个都跑不了,全部斩首,而寨子后方,搜出了二十个妇人,还有九个孩子。
赵老二看到一个有些瘦弱,脸上长有雀斑的女子,手中牵着一个四五岁大的男孩,不过脸色蜡黄,立刻挣脱抓着他的人,冲了过去。
那个妇人看到赵老二后,紧张的神情缓解。
“没事了,没事了。”赵老二将儿子抱在怀中,看着妻子安慰道。
打扫完战场,带人离开。将犯人全部关入最近城池的牢中,等扫完土匪窝,一并带回处置。
接下来赵婷带着人又剿灭了三处匪巢,很是顺利,不过却没有找到屠杀村镇的凶手。返回阜城,赵婷为庆祝凯旋,大宴外出剿匪军队,将整座酒楼都包了下来。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李九得心应手,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可是正如他所说面不改色,毫无醉意,“伍长,我知道你厉害,可是没想到你那么厉害,恐怕比咱们的赵都尉都不差了吧,实在是令我佩服,哪天你平步青云,可别忘了兄弟们啊,我敬你一杯。”
祖震林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劝诫道:“行了,喝尽兴就行了,别把自己灌醉了。”
“伍长,你放心,我这个人千杯不醉,没事。”李九骄傲道。
“就算是千杯不醉,也要注意啊,误了事,我可饶不了你,”
赵林满面笑容,端着酒杯过来。
李九立刻认怂,“都尉说的是。”
“来,我们大伙喝一杯,这次配合的不错,以后再接再厉。”
众人一饮而尽。
祖震林装作漫不经心,问道:“赵都尉,我来的时候,听说邻国冤枉我们屠杀了他们的百姓,结果怎么样啊?”
李九立刻来了精神,“都尉,他们是不是胡说?我们燕军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是不是他们栽赃?”
赵林神色增添几分凝重,“也不能断定是栽赃,他们手中的武器证实了就是我们的,可是还没有找到是什么人所为,王爷让人遍查四州军队和武器库,可是都没有找出来,没有遗失武器。这不大小姐加紧剿匪,就是为了找出是不是有人和匪徒勾结。”
李九为人正直,怒道:“他娘的,真是没有人性。”
赵林笑道:“怎么,震林对这事感兴趣?”
“哦,只是来的路上听到别人说,有些好奇罢了。”祖震林说道。
众人欢闹到半夜,才归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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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文武分立,皇帝上朝。当驾官说道:“有奏章出班,无事散朝。”
言未毕,一人带着哭腔就出来了,高呼:“皇上,为微臣做主啊。”
一看却是兵部侍郎刘淼。
“刘爱卿这是怎么了?如此失态。”燕皇帝责问道。
刘淼哭诉:“皇上,微臣奉圣旨前去边关查探,哪知那燕王嚣张跋扈,无故施杖刑于臣,侮辱于我,微臣身为钦差,代天子巡视边关,这就是侮辱皇上啊。而且他拒不奉诏,根本就是目无君上,请皇上治罪。”
刘淼痛哭流涕,语出肺腑,说得感天动地。哪知皇上听完,冷哼一声。
“刘爱卿,边关众位大臣可是和你说的不一样啊,说你依仗钦差身份,目中无人,肆意妄为,纵容手下,是吗?”
刘淼一听,楞了一下,感到有些不妙,皇上怎么态度有变,然后恍然,一定是皇上要我多说燕王的罪行,才好降罪。
“皇上,燕王节制边关四州军政,那里的官员全部是他考核任命,早就为他马首是瞻。皇上,这次微臣下去,发现那里的官员根本不知圣旨,只知王命,如此下去,怎么得了啊?”
燕皇帝一拍龙椅,大喝道:“住口,燕王叔驻守边关多年,抵抗大炎,军功卓著,劳苦功高,岂是你能诋毁的?你这次下去,不思为朕分忧,反而添乱,一朝高中,小人得志,看来你只适合读书,不适合做官,不然就要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百姓了。来人,收了他的官衣官帽。”
刘淼大惊失色,“皇上,您不能啊,臣对您是忠心耿耿啊,柱国大人为我求求情,为我求求情啊。”
任他如何嘶吼,却是无一人为他求情,再无受宠时的百官阿谀奉承的风光。
披甲武士上殿,将他扒了朝服,然后拎了出去。
只能说君威难测,帝心难猜。
孙丞相走出班列,俯首道:“皇上,老臣荐人失察,请皇上责罚。”
“柱国公认为应该领什么罪?”燕皇帝反问。
“老臣近日来,处理政事,精力不足,力不从心。这次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大错,但是也让老臣明白,已经无法在为皇上分忧,为国家天下计,老臣请求陛下允许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孙柱国此话一出,朝堂大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燕皇帝轻咳一声,顿时安静,微笑道:“柱国公言重了,我看柱国公身体康健,精神矍铄,还可以干个十几年。”
孙柱国跪在地上,“皇上,老臣不敢隐瞒,为了能替皇上分忧,老臣才硬撑而已,实则早已是老眼昏花,枯木朽株,还望皇上同意老臣辞官。”
皇上从龙椅上下来,扶起孙柱国,“既然柱国公决意辞官,那朕不好勉强,那就这样吧,赏柱国公黄金万两,良田百顷。”
“谢皇上隆恩。”
“散朝吧。”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没想到一个荐人小错,居然就免了一个当朝首辅,还是三朝老人。他的门生故吏更是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