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这才坐了下来,国安站在小兰的身前,与小兰相对而坐。他们坐下之后,小兰望着国安道:“少爷,夜已深了,是该休息的时候。”
“本少爷现将过去写的书修改一下,准备出刊,”国安转身望了望身后案桌之上的稿纸道。
“你说的就是那本“何苑异志纪实录”吗?”
“是的,我觉得这本书的书名不是那么的好,想了一会儿还是将其修改为“诡异通俗演义”,这个要好一些。”
“少爷可真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啊,可与前朝的唐伯虎相比了,”小兰一直很赞赏何国安的才华,所以隐藏了很久没有说出来,于是借用与何国安闲聊之机脱口而出。
“才华,”国安苦笑三声,连喝三杯,侧目而上,泪水夺眶而出。过了很久面对小兰,道:“你说有这才华有什么用了,连考三次都是名落孙山,而今只是一个秀才,倒不如一介武夫,他考一次就是名列三榜。现在他可是文武全才,又有总督大人骆大人这个后台,广招门徒,风生水起。而我呢,无所事事的躲在这个书房之中,你说还有什么用呢?只不过吟诗作赋发发心中的牢骚罢了。”国安将埋藏在内心的苦借用有些醉意道出,心里才缓缓的有些舒畅。
小兰此时没有在说什么了,举起酒杯将这杯酒咽下。国安坐在她的面前,只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将酒杯之中的酒斟满,一口喝下。
雄鸡打鸣,天渐渐地亮开,日出东方,太公走出府门递出邀请函邀请族老们到县令的府中议事。族老们纷纷进入厅堂之中,一一行礼道:“太公。”
太公站于厅堂之上,笑道:“诸位不必多礼,请坐。”族老们都坐于两旁,太公这才坐下道:“关于族规的初稿已经完成,还请诸位审阅一番,看看还有那些需要修改的地方,”说完之后太公起身坐于案桌之前,伸出一手来拿起几张稿纸交于大家传阅,传于建生老的手中,建生老将这稿纸捧于手中,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太公,你的族规写的已经是很好,比如这段我来给大家读一下“礼者,大义也,尊之则兴,反之则亡。大者与国家,小者与乡、县、族,是尊为规也。大凡女者偷情,不守贞洁乱于世,**于家或不尊其夫者,皆罚之。罚之有大小,可量其罪也。所谓三纲者,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所谓五常者,仁、义、礼、智、信,此乃人伦也,违之则罚,大者可送至于官府量之,小者可鞭之上百。妇者,应尊其三从四德,所谓三从,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者,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所为上者,尊之则名顺、事顺、天下顺。其一违者,如夫死未守贞者或夫未死偷汉者,前者游行鞭笞五十,后者游行于市火焚其身”。”
族老们听完之后都表示赞同,没有什么异议。太公坐下之后,道:“既然诸位没有什么异议就表示通过了。”
族老们都点头,道:“通过了。”
其中有一个族老站立而起行礼,道:“太公。”
太公站立而起还礼,道:“君如老。”
“老朽有一个提议。”
“说吧,老夫洗耳恭听。”
“族规可分为总纲及明细,刚才建生老所读的这一段写的很好,概括了族规之内要,不如设为总纲,不知太公意下如何?”
“君如老,请坐下吧。”
君如老这才坐于一旁,太公很是满意的道:“君如老提出的建议很好,就依大家之意吧,”之后望着坐于旁边的建生,道:“建生老,关于执法长老的名单例的如何?”
建生老拿出执法长老的名单递于太公,太公望着建生老,道:“还是建生老读给大家听听吧,看看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
建生老站于太公的身前,读道:“何顺民,字君如、何昭宗,字德才、何昭圣,字德生、何圣祖、字冲之、何顺才,字之民、何延庆,字建生,这六人大家看有何意义。”
“此六人德高望重,我们都很满意,”大家对此六人都没有什么意见,随后建生老转身面对太公道:“还请太公题字吧,我们都很仰慕太公的墨宝。”
“好,”没想到的是太公此次答应的很是爽快。太公站立而起走在案桌之前,拿出宣纸铺于案桌之上,沾点墨汁在宣纸之上分别写上“何家祠堂”和“孔庙”几个大字,族老们站于太公的身后,赞叹不已,道:“好啊!好字!”三日后,太公离开老家返回成都。
国治文武全才,很受四川总督骆秉章的器重,曾举荐他入朝廷做官,但是都被他拒绝,对此骆秉章甚是不解,相邀何国治到府中说话。何国治进入总督府之后,四处张望,这个总督府除了一张案桌和墙上挂的名人名画之外就没有什么了?从此可以看出总督大人为官的品德了。何国治坐于大堂之中,下人进入走上前,道:“公子,请用茶,骆大人事务繁忙,很快就来了。”
“好,”何国治接过下人手中的茶杯,坐于椅子之上,将茶杯放于旁边的案桌之上,等待骆大人的出来。
何国治,字文山。骆大人走出之后直呼道:“文山啊,非常抱歉,本官最近事务繁忙,让你久等了。”
国治见骆大人走出,即刻站立而起,道:“骆大人。”
“不必多礼,坐下吧,”骆秉章坐于堂下,于何国治相对,何国治这才坐了下来。
“文山文武全才,乃古今之少有,为何不在朝廷某个一官半职啊?”
“在下多谢总督大人的抬爱,在下身处江湖自由散漫惯了,恐不适合在朝廷为官,又加之官场险恶,多小人当道,人鬼混杂,在下少于心机,在官场是难以立足的。所以啊,在下有一个想法,在朝廷做官还不如在民间开设武馆,习武以自强国民之体魄。”
“文山说的在理,现今国内鸦片横行,英国在殖民地印度成立东印度公司向国内输入大量的鸦片,以此牟取暴利,削弱国民之体魄,在战略之上攻破其防线,唯独习武强身,才有可能销毁那些奸商的阴谋。”
“总督大人说的很对,军队战斗力差就因此害,如果他国攻打我们拿什么抵抗?”国治忧国忧民之心说到总督大人的心里去了,同样总督大人也是正为此事而忧虑。
“不知文山何时开设武馆,需要本官效劳的话尽管说出来。”
“总督大人不推荐在下入朝为官了,”国治故作笑容道。
“人各有志,何须强求呢?如果他国打进之时可组建一支强而有力的民兵,抵抗他国入侵,可让那些养尊处优的官员们,还有那些麻木的百姓能够有所警醒,思危则存,享乐则亡,不知文山何时成立武馆?”
“请给在下一至两年的时间。”
“好,本官就在此看着你的武馆成立。”
太公回到成都之后,进入何苑,何苑的太夫人、陈夫人等出府迎接。太夫人进入府门之后不见小姐淑倩,于是叫来丫鬟绿秀,问道:“绿秀啊,怎么不见小姐,到何处去了?”
“启禀太老爷,小姐有事外出,奴婢不知道。”
“放肆,等小姐回来了叫她到老夫的书房来,老夫有话要问,”此时的太公有些发怒了,绿秀观看太公的面色,心中生惧。太公望着堂下的绿秀道:“你退下吧。”
“奴婢告退,”丫鬟绿秀起身之后行礼退出。
陈夫人站在一旁,道:“这个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喜欢上一个戏子,成何体统?这次一定是去见那个戏子去了。父亲,等她回来一定要说说她。”
“老夫知道了,儿媳啊,你先下去吧。”
陈夫人站立而起半蹲行礼,道:“父亲,你要保重身体,不可为此气坏自己的身子,儿媳就此告退了,”之后陈夫人退出厅堂。
“师兄,师兄,”少白的一些师弟们挤进门来道。少白起身道:“什么事情这么火急寥寥的。”
“何家小姐来了,”少白听了此话之后喜出望外,欣喜若狂的道:“在哪儿?在哪儿?”
“在戏院的门外。”
少白这才急奔出自己的房门,就在此时邱鸿儒缓缓的走出,道:“少白,你这是要去哪儿?”
“师父。”
“回去,不许去,”少白转身道:“爹。”
“回去,”少白很不服气,气冲冲的进入自己的房间。邱鸿儒理理鬓发和胡须,走出戏院大门,面对淑倩行礼道:“小姐。”
淑倩转身面对的是少白的父亲,有些惊讶又有些紧张,回礼道:“邱伯,小女子是来见少白的,不知少白在不在?”
“少白有事外出了,请进小姐进屋说话吧。”
“好,”淑倩迟疑了一会儿,随邱鸿儒进入厅堂之中。邱鸿儒转身道:“小姐,请坐吧。”
淑倩只有面带微笑的坐了下来,连自己的手不知道应该放到何处最合适。邱鸿儒坐下之后,淑倩竟然不知如何问少白的父亲,反而有些不自在。邱鸿儒叫来弟子奉上茶,于是鸿儒道:“不知小姐见少白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