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朗圣地来到成都之后,在成都待上一天的时间又匆匆的离去,回到京城之后道光皇帝赠送一些珍珠和瓷器各一箱,之后返回印度坐上英国商船回到法国本土。伏朗圣地回到家之后生了一种怪病,没几天就与世长辞,唯独留下自己所写的一本书《伏朗游记》,其中对于公子启之墓有了详细的记载,翻开此书里面还夹带有伏牛山的地图。
中秋过后,天气转凉,太公在苟才的陪同之下出了远门,收拾好几件衣物站于大门之前与家人辞别,上了身后的马车,离去。苟才赶着马车奔于山路之间,之后我们才知道太公是回老家南充了,族老和县令纷纷出城准备迎接,站于城墙之上远远望去。太公的马车缓缓的出现在两山之间,望了望老家南部县城,还是那个老样子。二十年没有回过老家了,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情,望之泪流。
县令和族老们围于太公的马车之前,行礼道:“太公。”
太公这才走出马车望了望四周,站于两边的百姓还有自己身前的县令大人和这些族老们,还礼道:“县令大人,诸位族老。”
而后转身面对县令大人,道:“县令大人,老夫只是想回老家看看,不必惊动城中的百姓。”
“太公多虑了,是城中百姓自愿组织欢迎你回老家看看,这是割不舍的乡情啊!”
太公望着城中的百姓,道:“诸位乡亲们,我文才何德何能劳动你们欢迎老朽入城,文才在这里感谢大家了。”
“太公客气了,只要太公不要忘了我们这些穷苦的老百姓就行了,”在人群之中有一位老者抬起头来仰望太公笑道。随后众人道:“嗯,说得对,只要太公不要忘了我们就行了。”
“不会的,不会的,”而后太公入城。入城的第一天,太公在县令和族老们的陪同之下,回到自己的家门口。二十多年没有回来了,老家的房子已经是破烂不堪,推开两扇破旧的大门,院内是杂草丛生,其一边的土墙已经坍塌了一半。走到自己的房门之前,推开房门走进,房屋之内是亮堂了很多,抬头仰望房梁之上屋顶的瓦片破碎,阳光射进就不是那么的灰暗了。
次日,太公召集族老们前来聚集在厅堂之中,商量关于修建何家祠堂和孔庙的事情,为此太公出两百万的资金筹款修建,对于此还需与大家商议商议。太公坐于厅堂之上,望着大家,很久才道:“老夫此次回老家的目的是与诸位族老商量筹建何家祠堂和孔庙的两件事情。老夫是一个读书人,尊孔尊礼教祭拜先人是头等大事,所以这是老夫回老家所要完成的事情,老夫老了,是个快要进土的人啦,想趁此有生之年将此愿望完成,以求百年之后我们何家人还能记得我们以及其身份。”
“太公,我们都有此想法,但是苦无资金修建。”
“好,老夫先出两百万两,关于后面就是大家的筹集情况了。”
“好,太公对此很是坚定,那我们就将此定下来。”
“祠堂就选在这里,你们看着破旧的房子只需整修整修就行了,孔庙就建在一旁,这样可以省下不少的成本。”
此时大家进入沉思之中,久久不得说话。太公望着他们道:“诸位在想些什么呢?难道对此还有什么异议。”
“太公在我们之中其资质显老,我们尚轻,倒不如选举太公为族长吧。”
“老夫常年不在家,恐不能担任族长,我们还是选举这里的年长者为族长,我看何建生老最合适。”
“建生资质平庸,在之又不是很有学问的人,太公是个秀才,很有学识,加之令公子是朝廷的封疆大吏,族长非太公莫属。太公说他常年不在家也行,我们这些老家伙可照章行事。”
“建生老说得对啊,太公就不要推迟了。”
“那好吧,今晚老夫就写好族规,建生老还有你们选举四位作为执法长老,写好族规之后交于你们商议定夺。”
“嗯,建生老作为执法长老我们没有意见,关于其他四位还请建生老拟好名单交于太公商定。”
之后,县令将太公接到自己的府上居住,并且设宴款待。太公应了县令的邀请,进入县令大人的府上,县令将自己的夫人请出,道:“快叫太公。”
“太公好,”县令夫人缓缓的走上前,面对太公行礼道。
“县令夫人好,”太公还礼道。县令站于旁边,笑道:“府上粗茶淡饭,请恕本官招待不周。”
“县令大人说的是哪里话,已经是够丰盛的了,”美酒佳肴,再加上院内是清风徐徐,还有天边一轮弯月作陪,是何等的良辰美景。
“请太公用餐吧。”
“县令大人先请。”
“请,”两人同时坐下,旁边有县令夫人作陪。县令大人望望太公,举起酒杯道:“太公在族老们面前的声誉很高,做了族长,首先本官以此酒祝贺。”
“县令大人缪赞了,那是族老们看得起老夫,勉强而为之,”太公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天边的一轮弯月,叹息道:“老夫老了,想借此残余为家乡的老百姓,何家多做一些事情,不过老夫有一个请求,不知县令大人可否愿意。”
县令大人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太公道:“不知太公需要本官做些什么?本官力尽所能。”
“今天晚上老夫在此要起草族规,明日与那些族老们商议族规事要,想借此宝地一用,不知县令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太公尽管开口就是了,如有什么需要太公尽管吩咐本官,本官义不容辞。”没想到这位县令大人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太公的请求。
“那就叨扰县令大人了。”
“本官姓朱名贵,草字显达,若太公不嫌弃的话可直呼显达就是了。再说太公年长,本官是一个晚辈,”之后县令大人举起酒杯,道:“此酒可表晚辈对太公的敬意之情。”
“老夫只是一介平民,不可乱了伦常,此乃僭越之嫌。”
“太公见外话了,”说完之后县令大人再次举起酒杯,道:“晚辈在此敬太公。”
“好,显达。”
夜深人静之时,大家都在熟睡之中,唯独太公的房间之内的灯还亮着,其灯光是若暗若明。太公坐于案桌之前,握起毛笔沾点墨汁挥洒自如,完毕之后站立而起,走出站于窗子之前撑撑懒腰,打打哈欠,随后坐于床榻之上抚摸着胡须,顿时感到有些困意了,吹灭旁边的烛火睡下。
何国安还是和往常一样,每天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房之中,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节假日之外。每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思如泉涌又若哀伤。在家中,他不如他的弟弟何国治,深得家人的宠爱又讨人喜欢,而他呢,借此冷落在一个角落里,暗自落泪。也许是因为他母亲的生世吧,故而他在这个家庭之中不是很受家人待见,就此遗忘,所以他除此之外不躲在书房之中又能做些什么呢,因此他在他家人的心里也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如同是空气一般。唯独自己孩童时期,只有秋月姐姐还能陪陪他说说话,关心她。如今秋月姐姐已经不在啦,思之又甚,睹物思之。唯独天边一轮残月,是那么的凄凉,心中的哀思不知向何人说起。
“少爷,请开门啊,”门前有一丫鬟呼道。
“何人?何事?”
“是奴婢,奴婢见少爷深夜还在写书,特此做了些糕点。”
国安顿时抬起头来,道:“是秋月姐姐,请进来吧。”
丫鬟这才推开房门,行礼道:“少爷。”
“先把糕点放到一边吧,”之后小兰将做好的糕点放到案桌一旁,道:“奴婢告退。”
国安抬起头来望着站于身边的小兰,起身从身后抱住小兰,道:“秋月姐姐,你不要走,我很想你,无时无刻的都在想你,”也许是这个小兰长得有点像秋月吧,错把小兰认为秋月。
“少爷,奴婢不是秋月,是小兰。”
国安这才松开手,坐了下来,很是认真的道:“本少爷已经赐名为秋月,今天是,以后也是,知道吗?”
“奴婢知道了。”
国安调整好心情之后,镇定自若的道:“秋月啊,本少爷要喝酒,你去我卧室把酒拿来吧。”
“是,奴婢这就去拿。”
秋月进入国安的卧室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剑南春。随后将酒斟于樽中,何国治起身站于秋月的身后,望着她的背影,很是深情的道:“秋月姐姐,你也坐下来陪我浊酒一樽。”
“奴婢不敢。”
“没有什么不敢的,今天本少爷的心情有些烦闷,想要有一个人陪我聊聊,坐下吧。”
“奴婢先去厨房被一些热菜吧。”
“不用了,一些糕点足以填肚,你就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