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深深地被厉璟琛暗沉的眸子锁定着,他眸底沸涌着浓烈的掌控欲和占有欲。
火,还在焚烧着,昏黄的光时不时倒映在他英俊逼人的脸庞上,眉飞入鬓,薄唇诡谲地勾起。
就像是从暗黑世界走出来的恶魔,极致缠绵蚀骨,他有一种诡异的荷尔蒙张力,能掌控着他晚晚的神经,操控着她身上的机关。
“晚晚,怎么还不把门锁住?”
“你乖乖地听话。”男人嘶哑的声音继续在黑夜中响起,重重地震颤着人的耳膜。
苏晚下意识回过头望着不远处的大门,一扇雕花铁门,带着冰冷的质感,黑夜的雾,硬生生阻断了所有的视线。
门外与门内,完全是两个世界。
那个病态深情的男人,就无时无刻想将她禁锢在专属他的世界里,拼了命,蚀了骨地宠着,爱着。
苏晚的心跳得很快,她感受到了,厉璟琛绝对是犯了病,而且病症极为严重。
是那一本诡异的日记本又出现了吗?
她咬了咬嘴唇,轻轻道:“好。”
厉璟琛唇尖在轻轻抽搐着,血红的眸子染上了一种名为痴狂的癫。
他硬邦邦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忍不住低声催促:“晚晚。快点,嗯?”
想要看着晚晚亲手折断自己的羽翼,乖乖地留在他的身边。
这种滋味,竟然是这样妙不可言。所有的一切,都归属他。
苏晚光着脚丫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股钻心的冷在她的身体内蔓延着。
忍不住抖了抖,她的小脸儿发白,美得那样支离破碎。
厉璟琛眉骨狠狠一跳,他几乎在一瞬间冲了过去,紧紧地抱住苏晚。
他眼眸中铺洒的缱绻温柔,就像是蚕丝一样千缠百缚:“晚晚,地上凉。我抱着你。”
苏晚微凉的身体瞬间被厉璟琛滚烫的怀抱纳入,听着他健壮有力的心跳,情乱了,也醉了。
又听他的声音就像是魔音一般,萦绕在苏晚的耳边:“晚晚,看到那一堆火了吗?”
“那一本日记本,我已经烧了。”
“再也不会有人阻碍我们。”
苏晚呼吸一滞,日记本已经烧了吗?
那么轻而易举就烧掉。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抱着她,走向了铁门。
一步,两步,三步。
终于靠近了。
厉璟琛拿出一把钥匙,放到苏晚的手心上:“晚晚,你亲自将门锁上。”
“到我的身边来。”
苏晚心脏漏了半拍,她望着厉璟琛,坠落进无尽幽然的眸子。
她明白这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心甘情愿做厉先生橱窗内的木偶娃娃。
像她这样骄傲的人,怎么甘心只做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的娃娃。
可是如果她不愿意,他越来越严重的病症又该怎么办呢?
厉璟琛发烫的指腹有些用力地捏住苏晚的下颚,鼻间喷洒着热气:“晚晚,不许拒绝,不许逃离。”
“到我的身边来。”
苏晚眼睫毛颤了颤,冰钻似的泪水无声滑落。
心在割裂,她爱厉先生,所以心甘情愿去折断自己的羽翼,去陪着他疯。可是,怎么她还是不甘心呢?
她闭上眼睛,狠了狠心,将锁芯拴住铁门。
厉璟琛薄唇勾了勾,全是压迫性十足的深爱。
他吻着苏晚的眸心,声音沙哑:“晚晚,你最乖了。”
大手夺过她手中的钥匙,一扔,从花窗沉沉坠落。
他的爱,向来执狂,不会留有余地。
外面,火光四射,传来了时倾倾的狰狞狂笑:“厉璟琛,苏晚!”
“既然你们那么深爱着对方,那就到下面做一对恩爱夫妻吧!”
“哈哈哈!你们都该死!我毁了活不长了,也要拉你们陪葬!”
门锁了。
厉先生和他心爱的女子被困在火海中,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