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孩子的尸体就埋在这里!”厉哲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詹嘉。
点点头,“对,就被埋在这片夹竹桃之下。”
照理说,人死了就该入土为安,好好安葬。特别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更是应该将她赶快埋葬,好让她投胎转世。
此刻,厉哲看着这片夹竹桃,就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花儿似乎更加鲜艳了。
尸体被埋在这片被称为自己守护神之花的花朵下,不知是讽刺还是……
“那对于当时夭折的女儿,老人有什么表示呢?”
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可以去询问我父亲。”
离校那一刻,厉哲转身看了眼那片夹竹桃,随即他看到,那个老人不知怎的,出现在了那片夹竹桃林中,不断的冲他挥手。
这刹那,原本是三九艳阳天,太阳正挂当头。可是,就那么一瞬间,厉哲感觉自己全身血液倒流,浑身一阵发冷。
看着自己那竖起的汗毛和一身的鸡皮疙瘩,厉哲急忙转过头去。
“干嘛?鬼上身?”
傅松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厉哲转身朝后面看去,老人已经不在了,只剩那随风摇动的夹竹桃。
“原来你怕鬼啊。”
厉哲被突然凑到耳边的傅松年吓了一跳,瞬间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没…没有。我就看看,看看。”
看着闷头走开的厉哲,傅松年原本微微上扬的唇角瞬间消失,冷冷的看着那棵被踩断的夹竹桃。“越来越有趣了啊。”嘴角无限上扬,“看看咋俩谁先玩死谁。”
厉哲一直以为詹嘉家中很有钱,谁知道他娘的竟然这么有钱。
看着那银光闪闪的大门,看着那清澈见底的游泳池,厉哲只想说一句。
简直闪瞎我24k的钛合金狗眼!
看着厉哲那飘来飘去的眼神,和那恨不得流哈喇子的模样,詹嘉油然而生一种名为自豪感的东西。
傅松年嫌弃的看着厉哲“你他妈的别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要不把你埋在这里算了,不然省的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我可不像你们,个个都是富二代,我是穷二代。”说完便伸手摸了摸那朵蓝色的睡莲。
“傅松年你看,蓝色的莲花耶,莲花不是粉色和白色的吗?”厉哲边说边使劲的够那多莲花。
“厉哲,别说我认识你!你咋不说它是一朵变异的莲花呢!”上前拉住厉哲的衣领。
“这叫睡莲!睡莲!”
“诶,呼吸不上来了!傅松年!”
在一阵吵闹声中,那朵被厉哲拉在手中的蓝色睡莲,终于成功的被……拉断了。
“……”
“厉!哲!”
傅松年杀了厉哲的心都有了,“现在你给我安安静静的站在我身边!不许再东跑西跑,也不允许在碰任何东西!”
看着眼睛要喷火的傅松年和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手中莲花的詹嘉,他也反应过来了。他,似乎闯祸了。
“詹…詹队长,对不起啊,我真不小心的。”语气越来越弱。
“你!”
只见傅松年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詹嘉忍着那仿佛在滴血的心,强忍着痛。
“没事儿,只是一朵莲花而已。你喜欢,送给你好了。”每说一个字,詹嘉就感觉自己心口被划了一刀。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厉哲心虚的躲在了傅松年身侧。
这朵紫蓝色的睡莲,并不是普通的睡莲。它叫睡火莲,是格兰蒂亚最娇贵的花。
这种花每年只开七天,火莲外面是紫色的花瓣,中间有一些金色的触角,里面有一个含苞欲放的花蕊,只有在凋谢的前一刻才会张开。有人说火莲的触角就是为了保护花蕊安静的睡觉,所以才叫睡火莲。
而今天才是这朵花开的第一天,没想到竟然会被厉哲摘了。这花是自己父亲花高价从格兰蒂亚包专机运送而来的。如果父亲回来看到花不见了,那结果……
詹嘉简直已经不敢想象后果了,只能露出一副机械化的表情,跟随着众人移动。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傅松年一定狂笑出声。此刻,詹嘉的表情如同天塌了一般,表情扭曲而又狰狞。
正在打理草坪的侍者突然上前,来到詹嘉身边。
“少爷,老爷在书房。”
傅松年一直猜想,詹嘉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是怎样的雷厉风行,怎样的计谋其政,才把这个詹嘉发展的如此之庞大。
“父亲。”
“进来吧。”
嘶哑的声音如同指甲抓在黑板上,令人难受。
詹嘉回头看着众人,将食指放在自己唇边“别说话,跟着我。”
在傅松年心中,能支撑起如此庞大的家庭,本人绝非一般。没想到,进去入目的便是一个坐轮椅上生命垂危的老人。
“傅警官,好久不见。”
老人戴着氧气罩,说话都显示十分困难。仅仅说了这么一句,便开始不停的喘了起来。
“父亲!赵管家!赵管家!”詹嘉瞬间慌了神。
“不用你多嘴!”老人似乎并不吃詹嘉这套,他十分暴躁的将詹嘉推开。但是由于身体虚弱,只是如同棉花一般,毫无半点作用。
“傅警官,想…呼呼…不到吧…哈哈!咳咳!想不到你接的案件是…咳…是我的吧!”老人越说越激动,原本苍白的脸颊因为兴奋瞬间充血。
老人本想站起来,但是却只能往前移动一点。
傅松年看着面罩上那因为呼吸而变得雾蒙蒙,还有老人那兴奋到发绀的脸色。
“老东西,你还没死呢?”
“傅松年!你胡说什么!”厉哲如受惊的蚂蚱般,抬脚踢向傅松年。
“忘了,像你这般恶心极致之人,阎王估计都不收吧。他也怕你脏了别人的轮回之路。”
傅松年生生受下了厉哲的那一脚,厉哲心里暗道不妙。傅松年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不在是狠戾暴躁,而是杀意!
“傅松年,别太过分了。”詹嘉紧握着拳头,他一直都知道傅松年自己有意见,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将矛头转向了已在病危中的父亲。
双方就这样剑拔弩张的对峙着,谁也不肯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