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击掌,然后坐了下来看着一屋子的人说:“我需要羞辱你?你自己做的这些事都侮辱了‘羞辱’这个词。”
“陶然,你来干什么?我们正在谈生意,有私事等一下再聊。”司建连皱眉厉声呵斥我。
“生意?”我笑了笑,看着盛东升说,“盛总,你也是当年的风云人物,现在怎么需要靠用女儿来换生意了?是不是启盛集团日暮西山,需要你这个创始人出来救公司了?”
我话说得尖酸又刻薄,盛东升的脸变得很难看。
第一次我通知他,盛清锦怀了司建连的孩子时,他气到高血压犯病,现在又一副完全赞同自己女儿做小三儿的姿态。这中间,一定有事。不过,既然他默许了这件事,我也没必要把他当前辈看。
“陶然。”司建连站了起来,厉声叫我的名字,然后拉着我的手就往外面走。
我没反抗,我怕伤到自己。司建连现在心里根本没我,所以他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他拉着我走得很快,迅速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小会议室,他把我拖进去,回身一脚踢上了门,然后瞪着我说:“陶然,我给你开出的离婚条件已经很优厚了。你想清楚了就签字,我劝你一句,越早签字对你自己越有利。现在,你拖着也没意义。”
说完以后,他退后几步站在落地窗前,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着我。
我笑了笑,心里恨极了他这个样子,真想一脚把他从楼上踹下去。
“顾一笑的律所是你砸的。”我盯着他的眼睛说,“从一开始,你就没想婚后夫妻共同财产平分,对吗?”
“你有什么证据说那是我砸的?夫妻财产平分?”他忽然冷笑了一声说,“你当我是傻子?这个公司是我的,法人是我,公司专利所有人也是我。你只不过干了一个高级经理人干的事,凭什么想一半的公司。清锦说得没错,你这种女人失去了在社会上的地位后,就是这样贪得无厌。”
他的嘴脸十分难看,我心头开始滴血。
“我不是普通人,不可能和你平分公司。你自己去算算,如果没有我,凭着你做科研的收入,肯定没有现在离婚拿的多。我估计过,你如果没嫁给我,现在连止前十分之一的资产也没有。”他拧着眉说,“陶然,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再等你一周,如果再不主动签字,我会直接交给律师处理。我们夫妻一场,我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他的每一个字都在说着他的无情和卑鄙。
我真想冷笑,可我笑不出来。我练了三十多年的喜形不露于色在这一刻破功了。我心里想笑,脸上却是哭的表情,嘴角止不住的往下拉,玻璃的倒影里,我一副苦瓜脸。
他看了一几眼,转身离开,同时说:“以后,KB和你没关系,我会和所有职能部门公布这件事,今天你出去以后,就别想再进公司大门了。”
“我是股东,我手里有股份。”我忍不住反击,在话出口的同时,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马上你就不是股东了。”他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