仞寒一向观察的很仔细,这一次也不例外。
但是殷宁此刻却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只是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再探究。”
那人究竟说的是真是假,她并不想去深究。
“好。”仞寒走上前去,将她搂入怀中,不想让她因为这些事情烦恼,这也不过是中途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此时叶阑忽然觉得胸口一热,她放开仞寒,将放在身上的传讯拿了出来,热度就是从传讯玉符传出来的。
“是夏敏。”殷宁看了一眼传讯玉符,开口说道。
夏敏这个时候怎么突然给她发传讯玉符的信息过来?莫非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殷宁打开传讯玉符,夏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殷宁,我们突然收到消息,有人偷窃国宝!”
“再三证实,这些人好像是隐国族人!”
夏敏的话让殷宁皱起了眉头,想起了在路上他们碰到的那几个隐国族人。
“你怎么看?”殷宁转头看向仞寒。
“这件事情恐怕不如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若想要知道里面的事情,恐怕我们得去调查一番。”仞寒的剑眉微微皱起。
这件事情有些太蹊跷了,国宝被盗取这种事情很久都不会发生一次,可这次在他们遇到隐国族人之后,就发生了盗取,而且窃贼还是隐国族人。
说明这一切都是他们有预谋的地为之,但究竟是什么情况,还需要他们前去调查。
“没错。”殷宁点头,同意仞寒的说法。
两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即可启程去大燕国一探究竟。
在大京国也待了几日,这中间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虽然她被迫答应了京肆的要求,但却不代表她不能随意离开。
而且在经历那种事情之后,殷宁和京肆的友情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原本两人还能算是泛泛之交,甚至说殷宁将京肆当做比泛泛之交还有进一步的朋友,但是京肆的做法,将两人的友谊推入了深渊。
从他做了这个决定开始,就注定不能跟殷宁成为朋友,这也是京肆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若是他没有这般自大,认为可以用那样的秘法来控制殷宁,让殷宁拯救大京国,他只要开口,殷宁便会帮他,然而……一切都晚了。
殷宁和仞寒收拾好行囊准备上路,京肆派去暗地里观察着二人的密探回来禀报,说二人准备离去。
京肆立即前往二人所在的地方。
他不能让殷宁离开,否则大京国该如何?
京肆坐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两人的住所,此刻仞寒和殷宁不过刚刚出门就被人给拦了下来,说是要去禀报京肆。
“我看不必了,我们离开,不必要惊动你们皇上。”殷宁的声音很冷。
他们已经从京肆安排的住所搬了出来,可现在要走,却还是被京肆的人拦下。
这不是在暗中监视着他们吗?莫非即便是她答应了他,他还是不放心,生怕她反悔?
那他做那些事情又有何用?她若是真的不想,他也阻拦不了她。
“二位留步!”就在殷宁已经准备动手的时候,京肆的声音响了起来。
仞寒和殷宁纷纷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京肆急匆匆地朝他们走来,脸上堆着笑容,可眉宇间的急迫却丝毫没有掩饰。
“京肆,你这是何意?”殷宁瞟了一眼拦住他们去路的人,看向京肆,语气带着不满。
她现在是连看都不想看到他,可偏偏是在别人的领土上。
“不要误会,你们既然是在大京国内,我怎么也得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们离开,我自然也是需要知晓的。”京肆吩咐那人下去,笑着对殷宁说道。
“那如今已经见到,不必远送,我们自己走就行了。”殷宁淡淡地说了一句,和仞寒并肩,从京肆身边擦肩而过。
京肆赶紧回头来到两人面前,让两人停下脚步。
“二位且慢,在走之前,我有一事请求二位帮忙!”京肆收敛起笑容,脸上的急切显示出了这件事的焦急。
然而对于殷宁而言,她并不想再听他多说什么,之前的事情已经让她全然不信面前这个她曾经以为可以做朋友的人。
可是京肆依旧自顾自地说道,“我的王妃……不小心染上了黑雾!我听说只有上古圣水可以祛除黑雾,而上古圣水,又只有裁决神殿才有……”
“与我们何干?而且你以为上古圣水是这么容易就可以使用的吗?”殷宁冷眼看着他。
一旁的仞寒也冷冷看向京肆,在之前他对殷宁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以为,他还会给他上古圣水?
先不说上古圣水必须要它认可的人它才会有效,就算是没有这个条件,就有效果,那他也不会给他的。
“殷宁,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办法,我只要上古圣水救我的王妃!你们就帮帮忙吧!救了王妃,我送你们离开!”京肆急切说道。
然而殷宁对此却无动于衷,用一种及其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京肆。
他早已经失去了她对他的信任,而且这么多天,他突然说自己的王妃染上了黑雾,实在太奇怪。
“京肆,你下次能不能换一个好一点的理由。不过即便这次是真的,我也不会因此便留下来。”
“但是你的演技和借口实在太过拙劣,你的王妃染了黑雾?若是真的,那从第一天你就会告诉我,但你没有。这城中并没有黑雾的出现,你的王妃不在皇宫中待着,难道去了那些被黑雾所侵蚀的村庄?”
殷宁直接将京肆的谎言拆穿,让他脸色变了变。
他确实第一是想让殷宁留下来,第二是想拿到上古圣水,让他有一个防备,万一不小心被黑雾侵染,还可以使用。
但是他这个借口实在有些烂,瞬间便被殷宁给拆穿。
“殷宁,我们大京国需要你,你暂且先留下来吧,而且上古圣水,我们是真的需要。”京肆没了办法,只能这般开口说道。
殷宁冷冷地看向他,似乎眼前的京肆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