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认识殷宁,当初也帮她解决了一些问题,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到那一步,可以让殷宁用生命来守护大京国。
但是这个仪式一旦完成,殷宁的心中就自发的种下了这个他们给她塞入的想法,她会用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一切来守护大京国,这边是京肆心中所想。
京肆如实坦白,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了这话,殷宁冷笑。
“京肆,你莫非忘记了嘉锦?当初嘉锦是如何?”
京肆微微一愣,似乎将有些事情重新回忆了起来。
当初的嘉锦,就是与强制与殷宁签订契约,胁迫她完成契约,并保护云州国。
然而这种契约却惹怒了殷宁,嘉锦最后的下场并不怎么好。
京肆吸了一口冷气,他当初脑子因为不断陷落的村庄和城池,十分混乱,他只想赶紧阻止这一切,而这个想法,却是第一个蹦入他脑海的。
“对不起。”
“对不起?京肆!我把你当成朋友,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忙,我自然是义不容辞!可是你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殷宁十分气愤。
虽然她理解京肆的初衷,可作为他的朋友,他怎么能用这种方法来……利用她?
难道他根本不信任他们之间的友谊吗?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只要是她殷宁认定的人,就不会改变。
而她殷宁也是敢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京肆连这些都不知道,说明根本不了解她,这让殷宁极度失望。
京肆在被殷宁臭骂一顿之后,终于还是开口说道,“殷宁,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我跟你道歉。但是……大京国真的需要你,大京国的子民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希望你可以帮助我们。”京肆期待的看着殷宁。
“你觉得在你做过这些事情之后,我还会帮你吗?”殷宁冷声说道。
她向来是爱憎分明的人,若是京肆没有做出这种事情,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帮他。但是现在……
“我希望你帮助我,我手上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京肆做了这么久的大京国皇帝,自然也知道,此刻再让殷宁帮忙,是不怎么可能了,但是要达到目的,他只能再用另一个手段。
京肆命人将一个人带了上来,同时几个侍卫的刀都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殷宁眯眼看着那个被京肆的人带上来的男人。
“他可是知道你秘密的人。”京肆开口。
她的秘密?
“你知道什么?”殷宁看着他,眼神森冷。
那人看着女主,眼神有些不对,但是却没有开口。
“殷宁,你若是想知道,那便答应我,你就可以把他带走,否则……”京肆眼神凌了凌,“我只能将他杀了。”
如今他只有这一个办法留住殷宁,他担心仪式失败,一直留着这一手,本来不希望仪式失败这种事情发生,可却还是发生了。
他做事向来周密,此刻看着殷宁,虽然带着歉意,可是为了他的子民,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要杀便杀,你还等什么?”那个被带上来男人,此时开口道,虽然明明有些害怕,可还是看着些殷宁说出了这些话,“你不用管我。”
殷宁有些怀疑地看着那个男人,这个男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京肆却突然说他知道她想知道的秘密。
这些事情他怎么能知道?而这个男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觉得不可信。”仞寒看着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有何不妥,在殷宁耳边开口说道。
殷宁心里也是不怎么相信的,一个是她不信任京肆,第二个是这个男人出现的实在太过突然。
但是她又不想赌,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知道些什么,她也想知道。
殷宁的眼神死死的看着京肆,京肆表现得很自然,没有丝毫紧张,但其实他心里已经紧张的不行,就怕这件事情失败。
“好,我答应你。放了他。”殷宁在经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终于开口说道。
京肆此刻露出一个笑容,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命人拿了上来,让殷宁在上面盖了手印。
看着那红色的手印,京肆才命人将那个男人放了。
殷宁向来说话算话,领着那个男人就离开。
既然殷宁已经答应了京肆,京肆也不会再对他们做什么,都好吃好喝招待着,但是殷宁却不想再在他这里待着,而是离去。
殷宁在把那男人带走之后,终于开口问他,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那人终于开口,说殷宁的的确确是族长之女,但是现在的族长之位已经有人代替,她现在的存在非常尴尬,既然位置已被代替,那人肯定害怕殷宁回去夺回,所以……
“这样?”听了那个男人的说法,殷宁挑眉,不置可否。
而那男人的眼神每当对上殷宁的眼神,都不敢直视,直接挪开。
“还有其他的?”殷宁眯起眼睛。
“没了……”
竟然只有这些消息,殷宁对此有些失望,之前她还心怀期待他能知道些什么,可是现在……
“那个新族长现在正在族中大肆拉拢人心,您若不及时回去,恐怕族长之位就名存实亡了,真正的被他所代替。”男子开口说道。
殷宁已经被他这番言论说得心烦起来,他口口声声都是这个新族长,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殷宁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
男人愣了一下,看见殷宁满脸的不耐烦,终于叹了口气,离开。
那人走之后,殷宁低头沉思着什么,仞寒此刻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在想刚刚那人说的话?”
“嗯。”殷宁点头。
仞寒眯起眼睛,“那人的话,我认为不可信。他的来历也有待证实,而且方才,他与你说话时的眼神总是闪躲,不敢看你,说明他心中有鬼。”
方才殷宁和那人说话的时候,仞寒就在一旁听着,所以观察的很仔细。
那男人在面对殷宁的时候不仅仅是眼神闪躲,而且还表明显出了害怕,他的这些细微的细节,让他们不得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