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那个老头,师傅
屋内似有打斗的声音,老头的声音,“把她放下,你这样,这算怎么个样子?”
男子却很霸道,“她是我王妃!”
“胡说,没有八抬大轿都不作数。”
男子渐软了语气,“您老稍侯再与我算帐,只要她活下来,我无二话,您不先看看阿琪吗?本王求您!”
一双眼睛扫过来,“哼,到底是我康僮的弟子,还有个心眼嘛,有我在,她死不了。”
男子激动惊喜,“真的!本王就知道,就知道阿琪会没事。那,师傅,你还不快施救!”
老头不满的声音,“去去,叫谁师傅呢?把她放床上,你出去。”
男子紧紧抱了一下,也不与老头理论,“好!师傅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出去!”
“我,我不出去!”
“你,”老头无奈的声音。
...
手搭在了脉搏上,眉头紧缩“好奇怪呀”,缓了缓,似想通了个中关节,“这小丫头,命不该绝呀。”
男子又笑又泣的声音,“那她什么时候醒来?”
老头不情愿的声音,“你,这次还算有你吧,她才不至于冻死!”
男子紧张颤抖的声音,还有些哭腔,“什么时候醒来?”
不答男子的话,“你小子,去去,我警告你,这几日不要再这么衣衫不整抱着她了,她醒来后,小心找你算账。”
男子不受老头恐吓,“只要她能醒来,本王任打任罚。”
寒冷神识的文琪,还在回味着师傅的几个词,衣衫不整,谁衣衫不整,傅淳,我恨你。
....
老头银针施救。
男子的声音,“这到底怎么回事?本王不解!”
老头嘟嘟道:“她这是封锁了自己的心脉穴,在苛刻的外部环境下,以此来延长生命。
但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四个时辰若不得解封,四肢被废,五个时辰不解,脑部死亡,六个时辰不解,就是我来了也无济于世。
解这个穴位的的方法最直接最快捷的便是解其心脉与命门,这是对于常人,而阿琪则不同。
阿琪从小就练就一套功法,可以控制声带,感观也较常人敏锐,心肺功能自然也就增强了。
解这套穴位在她身上,还可以用另一套解法,是命门、膻中加上百会穴...
恰巧你们误打误撞解了她的百会穴,她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延长了她的生命。
但是她失血过多,解其百会穴,有了感知,神识如坠冰窟,如果没有暖源,就算我来了,她也...”
“原来是这样!”
....
门栓打开,“你,你!别再这样抱着她了,老头我都看不下去了。”
男子提出观点,“她冷!”
老头被一噎,“当我没看见。”
老头脚步远去的声音...
男子的声音,“阿琪,本王就知道你不会这样而去。”
然后就感到手心湿润,粘粘的,还摸到些扎人的东西,胡子吧,懊恼死了,
欺负她一个身子不能动的人。
手心又热乎乎的。
“阿琪,第一次相遇,就在这个床上,你喂我药,我们就缠在了一起,我的初吻都给了你,你这个小东西,不对我负责就要逃吗?休想!
...
药浴中还是你,是你耐心地给我擦拭身体,其实”
他顿了顿,“其实我知道”
神识的文琪只想躲起来,什么都不要听,你别再一厢情愿,自以为是了好不?
我那时是在救你,救你!
那时,本姑娘,不,本公子是男子,是男子好不好,医者无男女,真想敲你额头,你懂不懂呀...
男子又说话了,“夜间,你就躺在旁边的贵妃椅上,你睡的恬静,我的心却有些乱...对不起,我那时没有正视自己的内心,才一次又一次的与你错过,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对不起,阿琪,我以后会加倍疼你...
你与我下琪,你的表情好多呀!我多看了你几眼,你的古灵精怪,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你这样灵巧又动人的少年,后来我才知道你不止这些,原来你那么聪明,还不为这些条条框框限制,我对你注意力越来越多...
樱桃树上,远远看着你,你眉眼丰富,胆怯又倔强,搂着树干瑟瑟发抖,还在用舌头舔着樱桃,白皙的脸颊,红红的樱桃,诱人遐思...
晋州路上,你与小鸟都能较起真,本王看见了,你的一切一切都入了本王的心,只是那时,本王不愿承认...河边你露出了纤足,我多看了两眼,眼中鄙视哪有男子长这么白的脚,也很想说你小白脸,心里却...可我死也不愿承认。
后来你处处与我对着干,看着你纤细的脖颈,我真有一种想把你压下的冲动...
还记得王玉婉后院的小奶狗吗,那一路,你虽身形狼狈,却很生动。
你与史靖的对论,更让我心中感叹。
回去武志县路上的鸡蛋花生更似忆在昨日。
你的点点滴滴,你的音容样貌都刻在了本王的脑海里,你还想哪里逃...
武志县有我们的足迹,新兴县也有我们的身影,你觉得你能躲本王到哪里去...”
...
刚他的讲述,神识的文琪直想捂住他的嘴巴,后来听着听着竟听出些点滴温暖,算了,你傅淳还真是一位顶讨厌顶讨厌的人了...
...
再次复苏后,感觉手下温热,文琪抬了抬手指,能动了,心中闪过心喜,手指敲了敲,手下的东西一个颤栗,身子也跟着抖动了一下,脸颊下也是温热的,下意思不敢睁眼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偷偷抬头向上看,看到了翘起的睫毛闭合上了,手下的身子很僵硬。
...感到身上她的身子开始复暖,她的头还向怀里拱了拱,傅淳就惊醒了,心跳加剧,不敢乱动,再次感受她的变化,她要醒了吗?心扑通扑通狂跳。
...
此次苏醒后,她已彻底放下,她要好好活着。
手下男子的温度,还有那股特有的兰花香,文琪不由得脸颊红了。继而很生气很生气,某男,你这是做什么,趁人之危吗?...自已这是又
受欺负了。
也不对,模糊中也知这次醒来有他的莫大相助,可是这样,该如何。
要出手打他吗?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给他吵一架,吵一架也于事无补呀!
孤男寡女,现在最关紧要的是打破这个僵局,最后慢慢淡忘人的视线。
敌不动,我不动。
...
身下的那人身子僵硬,体温升高,都能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只是他一如即往的沉默,比自己还能装死。
一咬牙,本来就厚脸皮,医者无父母,全当他救了自己一命...文琪旁若无人的起身,刚坐起,头脑就一阵晕眩,失血过多,躺床日久,气血供养不足。
眼一黑又要晕眩过去,不能再睡了,强打精神,左手失手向前一扑,手贴在了他“砰砰”跳动的左胸...他的身子明显一颤。
丢脸死了,脸更红了,一手抚着额头,另一撑在他身上的手就要收回...
他不装死了,大手忽抓住了文琪的小手。
他的睫毛依旧闭合,另一手叩住了文琪的后脑勺,难抑情绪地按在了他的胸膛...
他胸膛起伏,身子滚烫...
傅淳嗓音激动而沙哑,“别动,你把本王吓死了!”
文琪抬头挣脱,只看到他闭合的双眼眼角有泪滴滑落,她心中一酸。等着一个判定快要死亡之人的苏醒,他当时该是怎样的心境,叹了声气,那日的事就忘了吧,人总要向前走的...
感觉她没有再挣扎,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眼角微红,墨发披散,阴柔邪魅的样貌,衣襟半敞,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唰”,文琪的脸彻底红透了,必须打断这暧昧的氛围,强制挣脱开了他,他哪肯放手...
文琪“呕”了一声,“别拽我,我晕!”
傅淳的动作嘎然而止,果不再拉扯,她的心里没有我,松开了她,低头哑着嗓子,“你,你,”你还在想着他,他说不出口,只双眉紧缩。双肩向前一撩,衣襟已系好...
没有看到傅淳的表情变化,把身上的衣服整了整,文琪手撑额头环顾四周,眼前熟悉,声音略有鼻音,“瑞王府主屋?”
傅淳已穿戴好,照顾她向床头挪了挪,背靠软枕,搭上被子,掖着被角,话语意味不明,“在这里,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你可以忘,可我会铭记于心!
就算只有我一个人去回忆,那也是我们两个人的曾经。”
他说的有些伤感,文琪没有回应他,看着屋内壁灯通明,屋外一片漆黑,难道是深夜。深夜同枕?好难为情,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到底怎么回事?
别的不好说,转移话题,文琪驾轻就熟,“我饿了,你去给我找些吃的。”
她一介白身就这样理所当然地使唤起了他,说完后,她也微愣,瑞王凭什么这样照顾自己,又叹了声气,罢罢罢,正视他吧。
一声“哦~”后,是他的激动与不知所措,身子一个趔趄,下了床,是滑下了床。
傅淳脚都不会迈了,机械地走到门口时,身后的她还是羞涩地问了出来,“你没有动,动,动我,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