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山顶突陷
南珂眼看着老龙王踏浪将战焄送出潭去,耳听着莫虚右和归一叟似醉未醉的聊着,心内焦急万分,听他们的话语,柳冰和马舒这一去定是惹祸了!其实刚才甄步丐的所作所为,南珂也是看在眼里的,说实话时候再听那归一叟看似闲淡的说辞,南珂也是迷糊的,那归一叟的话不无道理,那么甄步丐究竟在乎谁呢?柳冰抑或马舒?记得初见马舒时,他就流露出了对马舒的兴致,难道他是在保护马舒?很显然,甄步丐是不怎么在意自己的,不然,怎么会随便透露自己喝了河水,吃了什么珍药之类的事,令大家都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这不等于就是昭告全天下人么?嘿嘿,我么,你在乎也好不在意也罢,无关紧要的,不过,柳冰和马舒,我真心不希望她们有事啊,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真得感谢这换颜丹啊,关键的时候起了作用,嘿嘿,我这身装扮谁也不知道我其实一直未走啊。
南珂看着归一叟满是酒意的扭脸对着莫虚右说:“我们管它呢,她们惹事不惹事与咱们何干,喝酒,妹子,我越看,嘿嘿,妹子越是风韵卓然啊,老哥我是心痒难耐,那老泥鳅,竟以为我喝多了,还要吩咐下人将我抬出呢,莫若你也做个样子,一并和老哥我被人抬下去?”
“想什么呢?老不正经,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莫虚右“呸”一声,羞红了脸:“我看你是不是憋屈久了,无处安放自己的情愫?莫若我给你想个办法,我看那战焄就ting适合你,你赶紧的去追上她,表个真心,或许,那寂.寞的老虔婆一时高兴,答应了你呢,嘿嘿,你们岂不是**的,一燃即着也,哈哈。”看着归一叟气的脸色渐渐变为酱紫,莫虚右“哈哈”一声:“算了,不逗你了,那老泥鳅老也不回来,我也没了喝酒的兴致,还是自己出去转转吧,你自己喝啊。”“妹子,这就撇下我一人独守空房了?这不应该啊。”归一叟知道这莫虚右言出必行,想要阻拦,嘿嘿,那是自找没趣,遂也淡淡一笑,打趣一声,任她起身出门而去。
“兀那烂虾,你家主上不是要你扶我去休息么,怎么却自己往外跑。”满脸惆怅的看着莫虚右出门而去,瞥见一只肥肥的弯虾朝着门外踱去,不由气恼的叫:“你看这些家伙都是满脸热忱的来扶我老人家,唯独你身高马大的不肯出力?莫非就不怕你家主上责罚么?小心我清蒸了你。”
他哪里知道那只看身上去粗粗壮壮的虾兵,却是南珂变得也。
“嘿嘿,你老人家不知了,我这是为你准备铺盖,清理房间也,你错会我的意思了。”南珂“嘿嘿”一笑,并未住脚,扭头笑:“老人家不知道么,俺们这儿厢房不少,却是闲置的少,里面都是堆着杂物呢,所以我预先给你去打扫一番,另外,嘿嘿,我得给你安排个识趣的丫头伺^候吧。”
这一句话说到了归一叟的心坎里,闻言不由“呵呵”笑起来:“你小子倒是懂得老夫心思,也罢,速速去来。”朝着身旁的虾兵蟹将鱼卒龟哨喝到:“你们倒是不晓事,怎么只知道围着我老人家转悠,难道还要我来教你们怎么搀扶,怎么抬人不成?”吓得那些虾兵蟹将鱼卒龟哨一哄而上,手忙脚乱的扯胳膊的扯胳膊,拽腿的拽腿抱腰的抱腰,更有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更是一步赶上,掐住了脖子揽紧了头,弄的归一叟大为光火:“你们这是搀扶我老人家?是想将我大卸八块吧,是要杀了我?”身子乱扭着,却不防这些虾兵蟹将鱼卒龟哨就是不言语,只是用起力来,径自拥着他朝外走去。
虽未喝多,身子却是软了,归一叟只能大叫呵斥,却是不能反抗,有心使出神通,却又想这些虾兵蟹将鱼卒龟哨如何耐得住,遂微微呲牙忍受,任由他们搂抱去。斜眼一看,那只肥虾早已没了身影,唇角噙出一抹笑意,这家伙动作不慢,嘿嘿,少顷,我老人家可要好好享受一番,幸好我还留着后手呢,不然真喝多了,嘿嘿,那温柔乡再好,老头子我也没了气力也。这水族的贝女扇母们个顶个都是ròu嘟嘟软乎乎的,滑嫩非凡,想来就叫人心潮澎湃,顿起涟漪啊。这在早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事呢,看来是老糊涂了,嘿嘿,现如今,我返老还童了么?!嘻嘻,美也。
七扭八颤的令那些虾兵蟹将鱼卒龟哨很是费力,不禁都是面带讥诮的瞅了瞅这面色生春的老家伙,看他醉醺醺的样子,肯定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事呢,哼。所以他们也是斜着身子,拧着步子,故意的横七竖八的扭着,拽着,滑着,颤着,叫你美不胜收,嘻嘻,想去吧。
瞅一眼如打摆子,似荡秋千的那些虾兵蟹将鱼卒龟哨扭着抱着颤着,那归一叟亦似神魂颠倒般的乐滋滋,沉醉其中的样子,南珂“嘿嘿”一笑:真是老色鬼啊,这才是人不迷.人人自迷啊,酒不醉人人自醉。
回首,疾步走了出去,一个疾纵窜出水面。
“战城主慢走!”
老龙王微微躬身,抱拳道。
“呵呵,多谢相送啊,有累,耽误大家吃酒了,真是抱歉。”
战焄微微顿下拐棍,满是歉疚的道。
“呵呵,战城主何说此话,谁会没有急事处置呢,再说来日方长啊,就不耽搁你了,请。”话是如此说,听着战焄不咸不淡的话,龙王心中还是生出隐隐不悦,毕竟初次见面,初次宴请,你却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且并非为赴宴而赴宴,却是另有内情,这说来便来说走边走,也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吧。
“老婆子安敢说假话,却是城里出点急事,否则,无论如何我也是不走半途撤席,令大家酒不尽兴啊,实在抱歉,抱歉,那,老婆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老龙王眼中略略闪过的那一抹不悦,战焄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也是顿生温怒,但是毕竟理亏在己,再说,也是初次相遇,自己又是先行离去,就难怪人家不悦了,即便我根本未将他们放在眼里,但面子还是须要顾忌的,何况何必为了点末小事伤了和气?故而,战焄依旧装出很是歉疚的样子,微微躬身道,然后拐棍一顿,身形霎时消失。
“这老虔婆!”
老龙王恨恨叫,却也暗自惊讶战焄的功力,就凭刚才在潭中,她露的那一手,竟能将魂魄转化变形,且看她手中的这跟拐棍,显然也是随意变化的,我竟没看出她将它放在了哪儿?这也足可与甄步丐有的一拼了,想来我,还有那归一叟与莫虚右是略逊一筹的。难怪这老虔婆一副睥睨一切的神态,根本就未将我们放在眼里,凌人的很。
咦,那是什么?
就在老龙王转身欲要遁入潭中之际,蓦地看到眼前水花一闪,酷似一条肥肥的虾兵,竟窜出水面,带qi点点水星,一个拧身竟然纵入潭后的丛林,眨眼不见。
是真的?难道我也喝多眼花了,这,这小子是不要命了,凭你一个小小虾兵的修为竟敢窜离潭水,你能支撑的多久,几个时辰还是一日两日?看他急匆匆的样子,显然是有急事须办,安有短时赶回的道理。不过,那水面转眼恢复如初,静谧如画,哪有水花?再说,这潭水里一众水族,哪个不再我脑海中,何时见过那么肥嫩的大虾,看来我真是喝多了,眼花了。
头微微一晃,老龙王竟忘了此时自己正在生那战焄的气,挪动脚步,一个升腾,身形微顿,就见潭面蓦地被分了开来,中间闪出一条大道,却是歇歇的光滑的,老龙王身子一个倾斜,躺在了上面,稳稳的向下滑去。
这条滑道甚合我意,舒服啊。
我虽然没有什么大修为,但是自己的地盘自己舒适还是有的,我须快点回去,不然,那老色鬼敢莫趁机玷污了我的族子祖孙,可不划算了,这肥水岂可流外人田?!
眼瞅着老龙王竟在转瞬间弄出那么一条不可思议的滑道,南珂羡慕的了不得,这老泥鳅还真会享受啊,路都不肯走,浪也不肯踏,竟然选择了躺着行。
涎涎的咽下一口水,有时间,我也这么试试,肯定十分舒服也,南珂恋恋不舍的扭头看向早已没了踪影的,战焄离去的方向,一个纵身跳起来,朝着那追去。
追肯定是追不上的,战焄什么速度啊,我什么速度,也只能赶一步是一步了,朝着她走的方向追,想来是错不了的。
南珂猛吸几口气,提身急追。
满山的花草树木,在身边呼呼闪过,那风声也是嚣嚣响在耳际。
就看南珂像极了一个灵敏的山猫,左蹿右跳,奔驰在山间,渐成一道线。
正蹿腾间眼看自己便来到山顶,南珂心中大喜,这样站得高看的远,或许能瞧个仔细,能知道战焄的踪迹吧,暗自心道。
就在双脚刚要落到地面,南珂蓦地觉出脚下一软,身子一个趔趄,此时想要提气上跃已是不能,惶急之下,他竟猛吸一口气,整个身子往下沉去。
惶然之间竟未看清这坑是人设的还是突兀出现的,就觉眼前一花,整个人直直坠下去。
这坑竟不是陷阱,不然怎么会久久未见到底啊?
看来这不是有人预设的陷阱了,那么便是由人把控的了,也就是说,这个突然出现的坑,是有人预先知道了自己的落脚点,就在自己双脚即将落地的当儿,“打开”了这个坑口?
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也过于诡异了,简直就是恐怖啊。
这种能力,似乎也只有战焄有,难道她知道自己在追她,故而隐在了这儿,待自己来到之际,恰逢其时的“打开”了这个坑口,将自己陷了进来。
身边呼呼的风响,令南珂难以睁开眼看,也只能在下坠的图中胡思乱想着,猜度着。
手脚不时的碰触着什么,令自己不时感到疼和痛,身子旋转着,也在不时剐蹭着坑壁,南珂便知道,这个深坑其实口是极小的,或许在容许自己身子坠落的通过之余,所剩的缝隙不大了?
吸气,提气,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朝下坠的更急了。
这时节不短了吧,应该到洞底了?
正做此想的南珂,犹未细想,便蓦地觉出脚底一阵刺痛传来,迅即听到身下飞出“啪”的一声,然后便是“扑通”一声巨响,身边有凉凉的感觉,才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水池中。
这,这,我怎么与水如此缘深啊。
“咕噜”一口咽下去,南珂唇角想弯起,泛出苦苦的笑意都是不能,瞬间沉到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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