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大人,都是慧儿的错。”慧儿追了上去,满眼都是亏欠,脸在寒风中被吹得更红了。
“无妨,你也快些回去吧。”柳太医开了口,只是脚步有些疾快。
“是。”慧儿答道,站在原地恭送着那人。
柳太医快步走至方才地方,早也不知那女子去了何处,忙去问了宫门口的宫女。
“莫小姐方才觉得累了,便先回去休息了。”宫女看着这突然折回来的人,心中也有些奇怪。
柳太医闻言,想着去一姑娘处也是不好的,故开口道:“无啥要紧事,只是劳烦你告诉莫小姐,那香粉万不可用。”
宫女闻言,心中也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答允下了。
柳太医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缓缓走了。
慕歌苑中。
倾吾在门口思量了一下,终是缓缓走了进去,一宫女正好出来,看见了她,忙脚步后跑,前去禀报清歌。
倾吾者如没有看见一般,脚步依旧向前,里面人不多,她径直的走至清歌房中。
这次,她是要来证实的。
清歌正坐在房中绣花,就看见一宫女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鞋上还带着些白雪。
“何事这般慌张?”清歌眉头皱了皱。
“莫……”
“因为我来了。”
宫女的话才开口,倾吾也在后面开了口,双眼看着眼前人,一身锦衣,身上还披着狐裘,好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清歌闻言,笑了笑,“本宫还以为姑娘是忘了要来。”
倾吾冷冷一笑,“自己说的话,怎会忘了,只是家姐看得严,故也没时间出来。”
“皇后娘娘也真是的,姑娘想来就来呗,本宫还能怎样不曾。”清歌一笑,话中还有几分怪罪之味。
“倾吾心中想的也是呢。”倾吾笑笑,脚步缓缓向前,细细嗅了一下清歌身上香味,又道:“梅妃娘娘身上香味真是别致,不知何处调配的。”
清歌闻言,身上不自觉的僵硬一下,随后又笑道:“这是拖一姐妹调制的,可惜没了,不然姑娘要是喜欢,也可带些回去。”
“没有了?”倾吾双眼眯起。
“是呀,当真是可惜了,下次调香的嬷嬷弄好了,定让人送些去。”清歌话语说着,面容还是那般含笑。
“只有香粉没有粉盒也可惜了,听闻梅妃娘娘用来装香粉的盒子也是独一无二了,不知是否真的?”倾吾靠她及近,几番确认,心中也确定这就是这香粉的味道,定不会又何相似之说。
“那是本宫亲自设计的,也可算独一无二,要是姑娘喜欢,也可为你设计一款。”清歌笑笑,依旧是那般波澜不惊的模样。
倾吾闻言,手指紧握,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的笑容也是不见,口中冷冷道:“我想娘娘还是先叫你的人下去。”
清歌看了她一眼,眉头皱起,心中思量了一下,还是照作了。
手一摆,众人都下去了,还将门都也关好,房中一下安静无比,连火炭燃烧的声音也可听清。
人都也出去,清歌方从绣架处站起身,嘴角轻勾,口中道:“姑娘又来,所谓何事?”
倾吾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粉盒,“娘娘可还记得这个?”
清歌双眼看去,不由得眉头皱了皱,“怎么会在你这里?”
“怎会在我这里,娘娘怎么不想一下?”倾吾看着眼前的人。
“你好大的胆子,本宫的东西你也敢偷。”清歌说着,手指伸出,想将那物拿回。
倾吾手臂一收,变了脸色道:“要是不在倾吾这处,娘娘不就逍遥法外了?”
“本宫不知姑娘何意。”清歌手指紧握。
倾吾闻言,脚步缓缓上前,打量着她,突然,“啪。”一声。
一巴掌打了过来,双眼中都是狠厉,“清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清歌不曾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倒在地,耳中嗡嗡直响半响之后,方可看清眼前人。
“你……”清歌双眼眯起。
“我怎样,你自己做的事,难道忘了不成?”倾吾一把抓着她的头发,向后一扯,四目相对,那张脸也变得狰狞。
“本宫当真不知姑娘这是何意?不过,你这般无礼,到是忘了这事何处不成?”清歌冷冷开口,
一手护住自己头发,双眼露出凶光,只是因疼痛,那双眼有些微微含泪。
“那你到是叫呀,她们可都在外面。”倾吾咄咄相逼,手上的动作也更重了些。
倾吾看着眼前人,她本只是想来一招栽赃陷害,却不曾想,竟真拿到了害姐姐的东西,这口气,让她怎能忍得下去。
“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本宫是看在皇后娘娘面上,一直不于你计较,不想,你竟这般得寸进尺。”
“呵,看在皇后娘娘面上,我看你是看在易相逢面上吧。”倾吾一笑,面色愈发狰狞。
清歌闻这一句,身子一下僵硬了,眼光也开始闪烁起来。
“怎的,娘娘现在知道倾吾何意了?”倾吾看着眼前的人,脸上笑容更是大了,也更吓人了。
“我……我……”清歌想反驳,却有些语无伦次。
“走,娘娘尽然还不知,那你我便见陛下去。”倾吾站起身,就那么拉着她,任由她的发现乱着。
“不,不。”清歌闻言,眼中泪水流出,花了脸上胭脂,身子也开始挣扎,秀发断了好几根。
几番之后,却终是没有逃出那人手掌。
“啪。”面上一疼,纤手附上脸颊,火辣辣的疼感传来。
“你是想哪里去?”倾吾说着,打过人的手指微微发红,她也不知自己何处来的力气,竟能抓住这用力挣扎的人。
“我,我。”清歌声音颤抖着,如被人拿住了要害。
“走。”倾吾拖着人就要出去。
“不。”
“扑通,”一声,眼前人猛然跪下。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都是清歌的错,清歌不该做这伤天害理的事。”
清歌见挣扎不过,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哀求着,要多狼狈又多狼狈。
“真的是你。”倾吾闻言,身子猛的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