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地底重新勘探的几个地脉师归来,心情甚至糟糕,脸色焦黄,屏气道:“八长老,地底灵脉只剩空壳,灵脉早已枯竭,很多处的灵韵并没有完全消散,由此可见这灵脉褪得蹊跷,应该是在短短几日内被汲取精光。”
八长老脸上余怒未消,转而撇向众人,无人不闪躲避开,不敢与之对视。
“好好好,竟然有人在本座眼皮子底下做出盗窃灵脉之事,是傅某小觑尔等了。”
众人面面相觑,左右对眼,大眼瞪小眼,心思诡异,对于八长老这一脸怒火,莫名其妙,若说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盗走深嵌绵延的灵脉,一只巴掌都数得过来,要不是傅家,就是宁家,在不就是唐城主,至于别人,也没那个能耐,就算有那个能耐,也不一定有那个胆。
遂心里对这八长老的怒火疑惑不解,有几分不相信,贼喊捉贼也不是没那个可能,也有可能是宁家暗中下的手,就是要傅家在大庭广众下丢了颜面,总而言之,八长老都不会开心。
众人有些意兴阑珊,本着看好戏,却因对方的气焰实在凶悍,几乎要把在场所有人牵连在内,遂一一溜走,想等对方露出空档,在来这瞧个清楚。
八长老来得快,去得更快,一众人如风如火,怒火含胸,没想到前脚刚刚威风不可一世,霸道四方,可趟了一身的泥,栽入泥坑内,被人算计了一手,心里窝火,还无处发泄,外加被宁阙在眼皮子底下耍了一阵威风,还走得潇潇洒洒,简直颜面尽失。
一想到废了这么大人力物力,却是空手而归,八长老欲哭无泪。
不过,现在也不是管这的时候了,来的时候,另有要事,傅清鹤怪异的道:“八长老,我感觉此事有些古怪,当初您进深嵌可是近乎一个时辰,也只不过查探了大致无形,而那小崽子,刚下去不过半柱香,就到处嚷嚷说灵脉被我傅家汲取了精华,废了,我看他像是提前知道一般。”
八长老双目瞪圆,有铜铃大小,青色的幽光顺着两条华贵的青袖抖落,刮出阵阵刚劲的青罡,旋得两侧的老愧树枯败的落叶化作齑粉,沉声道:“好好好,这小崽子倒是好手段,屡屡化腐朽为神奇,便是少主,也难有此本事,看来这小子不得不除,不得不除啊!”
其余等人目光也是怨毒无比。
宁阙这边,救了两人,逃入刚刚建立的基地,却发现徐良早已消失,暗道不妙,自己还是幼稚了,对方老奸巨猾,处世未深的徐良哪是对方的对手,自己明明看到老家伙窜入徐良身体,却还抱有侥幸。
不过事到如今,已然难以补救,对方一走,便是鱼龙归海,大海捞针。
宁阙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看着两人幸免于难,又不由松了口气,自己还是嫩了些,实力低了太多,没了独孤苍作为后盾,自己可谓是少了一员骁将。
陈亦灵两人感恩戴怀,激动万分。
宁阙对于实力的渴望,又一次熊熊燃起,超过一切,如刚刚踏足修行之时的日子般那样迫切。
“好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好好修炼,五行门的发展离不开你们。”宁阙道。
两人告退后。
老杆子钻了出来,砸吧砸吧嘴道:“小子,看到了吧,有实力就是大爷,到哪都可以横着走,没实力就是儿子,到哪都得蜷着身子。”
宁阙点点头,道:“我也是一筹莫展,实力这事,不是说提升便提升,我也想提升,杆老爹你看,我这不就到了五阶吗?可越往后,便是深陷泥潭,难以寸进。”
杆老爹撇撇嘴,插着腰笑道:“你个小兔崽子,懂什么,谁告诉你修为到后面越走越难?这算哪门子狗屁道理?这些都是那些愚不可及的笨.逼总结而出的,像你,突破五阶,难道花的工夫很长?”
宁阙沉默不语,点了点头,觉得有些道理,一脸火热,嘴上说道:“那怎么办?”
老杆子神气十足的道:“嗯,不错,像是个求问的年轻小伙,值得考究,你现在五行领悟得深了不少,可远远不够,五行相生相克,木生火者,木性温暖,火伏其中,钻灼而出,故木生火;火生土者,火热故能焚木,木焚而成灰,灰即土也,故火生土;土生金者,金居石依山,津润而生,聚土成山,山必长石,故土生金;金生水者,少阴之气,润燥流津,销金亦为水,所以山石而从润,故金生水;水生木者,因水润而能生,故水生木也。”
宁阙晕晕乎乎,灵机一动,取出了灵血子珍藏的人体经脉图来,摊开给老杆子看看。
老杆子轻咦一声,随即面色陡凝,清秀的枝条上的纹理深了数分,如褶皱的皮肉般,一柱香,两柱香,三柱香……
宁阙耐心的等待着,在旁不发一闻,反而舞起拳头,舒展筋骨来,浑身的酸痛发麻虽然在如今看来以成习惯,可依旧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影响着灵气的运行,实力的强弱。
取出琥珀碎玉,取出一堆灵石,在旁开始孕养身体,不放过一刻机会。
夜过得很快,眨眼三日就过。
老杆子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反反复复的观看,脸上忽而豁然开朗,忽而纹理模糊,皱纹深刻,又时而摇头,时而叹息。
不过,心中的困惑解决得越来越多,看得也是越来越仔细,不露掉每一个穴窍经脉的的作用,更不忽视其中
的看似旁枝末节的穴窍,经脉的韧性。
半月很快就过,宁阙醒来过几次,却见老杆子依旧苦心钻研,不放过一丝细节,不由感叹,灵血子的这经脉穴窍图还真是博大精深,便是一向深不见底的老杆子都花了如此长的时间去解决。
随着灵石大量的消耗,琥珀碎玉越发晶莹剔透,宁阙的修为也逐渐稳固下来,**也在灵气的洗练中逐渐增强,浑身凝炼出一股股彪悍的精气神,双目精光四溢。
老杆子蓦然大笑,道:“好好好,真是巧夺天工,五行相生之理,竟然在这副穴窍经脉图中完美的诠释了出来,天纵奇才,想不到江山辈有人才,世间还有如此之人,老朽倒想瞅瞅。”
宁阙被吵醒,惊疑道:“杆老爹,摸透了?”
“摸透了,这东西好啊!此乃功法运行路线图,不过此人只摸索了八成,其中还有不少位置不清不楚,一笔带过,估摸时日无多,否则断不会如此,老朽还真想见见。”
宁阙凑过去道:“这是在下一位前辈所传,杆老爹,不知这是何惊天动地的功法?”
老杆子叉着腰笑道:“不错,惊天地泣鬼神也不为过,你想练成可不容易,得吃大苦头,五行封天诀。怎么样?这名字,够霸气吧?老爹可告诉你,有了这功法,高阶以下,无敌手,就算是高阶,你也用不着畏惧了。”
宁阙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幸好见过各种大风大浪,否则小心肝恐怕要跳出来,焦急的道:“杆老爹,赶紧给我说说,这么练?”
老杆子重归正题道:“好了,此处不是修炼的地方,另外,你那破五行门也要丢在那,甭管了,好好感悟五行,最起码要让五行在你体内出现融合化一的迹象,才能练此法。”
宁阙苦瓜着脸,一脸颓废,陡然一亮,嘿嘿笑道:“既然如此,也是该行动了。”
在宁阙看来,清河郡已然成为是非之地,傅家宁家的矛盾也一步步加深,而自己得罪了云罗寨,燕霞寨,便是明王,都与自己结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
虽然到目前为止,对方好似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恐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狂风暴雨下的暗流,汹涌澎湃,一着不慎,只怕有死无生。
再说傅家来势汹汹,仅凭自己,也难以扛鼎。
宁阙收拾行囊,对于五行门,也只能化整为零,暂时性的潜伏起来,等到自己重新归来之时。
仅仅叫上了马二爷姬雪和庞熔勋,轻装上路,看着高耸的城墙,既有遗憾又有快意,总有一天,自己回归来,到时便是与傅家做个了断。
谁曾想,乘船向西走了区区数日,水中便冲出一物,竟
是二哈,黑得发光的毛发根根倒竖,抖得水珠乱飞,扑下宁阙,淋了个落汤鸡。
宁阙面露喜色,当初与之走散,对方既然还能找到路线,追踪到自己的足迹,应该是有某种特殊的感应。
半月眨眼而过,几人终于登岸,来到了桓瑜郡。
桓瑜郡,地理形势复杂,四面环山,大山中套小山,小山中套着渠道,渠道相连相应,十里都难有人影,而且山势奇异,灵脉更是多不胜数,可由于此郡地处偏僻,与大信接壤,峭壁悬崖多如牛毛,根本不适合平民百姓居住,所以地广人稀。
可又因门派奇多,错综复杂,山中多孕灵脉,遂是众多门派必争之地,也是发展壮大的衍生地,远离朝堂,天高皇帝远,也尽是无法无天的主。
像之前金元派,真武宗,星阳宗等皆是出自此处,实力非同小可,每处门派皆是大力发展人力,利用山中灵气,吸引众多凡夫俗子的投奔,将势力壮大,吞没周围的小势力,遂常有门派征伐相斗,逐渐演变成持久战。
百年的发展,竟形成了百花争艳之势,外加此郡极广,门户成见极深,各大宗门摩擦不断,形成了一副新气派,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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