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心海,心脏的心,海洋的海。”
“心海”夏雨桐朦胧地望向了四周,又看向了眼前模糊的心海,“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清?”
“这里是我的家,是我自幼所居住的破庙。你的眼睛因脑部受了撞击,所以出现了短暂的供血不足,暂时影响了视力而已。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的。”心海笑着说道。
“破庙?心海,你是这里的僧人吗?”
“我……”心海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是啊,我是这里的僧人。”
夏雨桐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起来,还没等她开口去向心海讨要食物,心海便从一旁的桌上端来了热腾腾的菜粥,将它放在了夏雨桐的床边,又将她轻轻抚了起来,吹了吹菜粥,一口一口地喂到了夏雨桐的嘴里。
“心海师父……你真好。”
心海给夏雨桐擦了擦嘴,她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悲苦,凄惨地哭了起来。
“如果,如果每个人都像……都像心海师父你……像你这么好心就好了。”
面对夏雨桐突如其来的眼泪,心海一时之间不知所措。除了仔细聆听和不时地帮她擦眼泪之外,他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帮助此时的夏雨桐。
从夏雨桐述说的故事里,心海大致了解了她一生的悲剧。
原来他们所居住的这个炎鬼村,自古便有一个传说——那便是每逢三年便必须将一个未结婚的已满十八岁的姑娘献祭给炎鬼,不然整座村庄就会被大火所焚,无一人能逃过悲惨的厄运。
而今年这倒霉事却又将继续发生,夏父夏母为了让夏雨桐能够逃离这悲惨的命运,听信了张媒婆的说合,将她匆忙地嫁给了王家的大少。谁曾想这王家的大少起初看着还人模人样的,这结婚不过两三月便原形毕露,日日到外面拈花惹草醺酒生事。
这不,到了第四个月,他就因搞大了别人老婆的肚子,被对方的丈夫找上了门。这不找倒还好,这一找倒反而出了事。在一番争斗之下,这王家大少竟一失手将那男的给打死了。这下,他可是慌了,急于找人道。
“师父,你说什么?”
“不,我没说什么。”
“你可真不像是个僧人呢。僧人哪有你这么会说话,而且还从不称自己贫僧,也不叫我施主什么的?”夏雨桐微笑着眯起了双眼。
“我……我……”心海刚想解释些什么,一只萤火虫却突然飞到了夏雨桐的指尖,她轻轻地将萤火虫给托起,愉悦地叫了起来:“心海师父,你快看!它好像飞到我手上来了!它一闪一闪的,可真好看。”
“是啊。它可真好看。”心海和夏雨桐一起看着那萤火虫忽暗忽闪地停留在她的指尖,夜晚的微风轻轻地卷起了夏雨桐的发丝,带着那淡淡地香气飘在了心海的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