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驼剑提着魔剑再次朝堕落僧的方向跑了过去。他一剑砍向了堕落僧的手臂,可背脊却被他另一条手臂给击中。他跌踉了几步,又再次挥剑朝着堕落僧头的方向砍了过去,然而却被他突然一掌打在了胸口,就这样再次飞到了一边。
”我就不信了,我生泉国第一剑士会就这样输在你的手上?”魔驼剑负气地再次站了起来,大喊着跑向了堕落僧。
只见他猛地跳到了半空,又从半空之中重重地将魔剑挥了下来,笔直劈向了堕落僧的脑袋。堕落僧忽然一抬腿,一脚踢在了魔驼剑的手臂,又用其中的一只手一拳击打在了魔驼剑的脖颈,顿时将他打的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差点没站稳就这样倒在地上。
魔驼剑晃了晃脑袋,头脑还有些晕眩,堕落僧趁机用四只手抓住了他的四肢,而另外的两只手则摆出了手刀的姿势,准备插入他的胸膛。
“施主,既然你如此多事,那贫僧便先从你开始度化吧!”堕落僧说着两只手便朝着魔驼剑的胸口而去。
顾老头见状奋力地跑向了堕落僧。
就在他的手即将插入魔驼剑胸膛的时候,夜行月的血吟剑却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回旋着打在了堕落僧的手上,留下了四道血痕,使他不禁松开了抓着魔驼剑的手臂。而魔驼剑也趁机跳到了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向夜行月感谢道:“谢了,夜兄弟。我魔驼剑这条命可都是你救的了,日后有需要的地方尽管说!”
“不需要。”夜行月冷漠地留下了这句话,右手一伸血吟剑便随之飞了回来被他握在了掌间。
“姓夜的!你这小子,怎么把我顾老头的风头也给抢走啦!我不服,我不服!不行,我也得加入你们,不然你们都去打架,就我一个大老爷们还站在旁边,这实在是太丢人了,太丢人了!”顾老头双手叉腰,像小孩子一样闹起了情绪,气鼓鼓地把脸鼓了起来,随后跑到了他们的中间,也握起了拳头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莫莉娅见他们这番气势,便也一同跑了过来,参合着道:“这怪物有四面,加上我正好四个人,我们一人一面,正好可以压制住他。”
“小女娃子,你不用勉强,这里有我们三个人就够了,你就待在一边吧。”
“你管我。连你这个爷爷都能上,为什么我不行?”莫莉娅将两把弯刀握在了手里,不屑地反驳。
“唉,我说你……”顾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夜行月便先行一步,提剑朝着堕落僧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还没说开始了,怎么就跑了啊~?”
莫莉雅和魔驼剑也纷纷冲向了堕落僧。
“行,你们真是没有默契,一点默契都没有。”顾老头撇了撇嘴,也握拳朝着堕落僧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们四人分别从四个方向同时向堕落僧攻击,可堕落僧却几乎都很巧妙地化解了他们的攻击,并将他们的攻击借力打力地还给了对方。
魔驼剑和夜行月同时跳了起来,朝堕落僧的脑袋砍去。就在他们即将要砍到堕落僧脑袋的那一刻,他却一个伸缩,快速地将身体挪到了一边,躲过了他们的攻击。
在血吟剑和魔剑相互碰撞的那一瞬间,两者突然发出了极为刺眼的强光,随之魔剑上的红色魔气便顿时包裹在了血吟剑的周身,改变了它的外形将它变成了一把巨大的血吟屠龙刀,而魔剑则失去了魔气,变成了一把极为普通的刀剑。
夜行月握着血吟屠龙刀,魔气也顺着刀柄包裹了他的全身。只见他举刀朝着堕落僧的方向那么一挥,随之一整片区域中的墓地便顿时化作了焦土。
堕落僧虽然奋力用手去阻挡,但胸口却还是被夜行月所伤,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焦痕,一个劲儿地流着鲜血,去挡的四手掌心也深可见骨差点报废。
和杨亦晨对峙占了上风的女人,心脏突然一纠,停在了原地。她看着杨亦晨一箭从自己的脸庞穿越而过,射在了一块墓碑之上,而那墓碑上刻着的名为夏雨桐的名字,却在刹那间唤醒了她的记忆,让她想起了她和堕落僧的过往,不由地抱起了脑袋大声惨叫了起来。
“不,不要,不要,不要!!!”
“你怎么了?不要什么?”杨亦晨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抱着脑袋睁大了双眼一脸虚汗的女人。
而女人却只是不停地叫着,眼泪像泉涌一般从眼眶中流淌了下来。
最为凄惨的记忆一个劲儿地涌进了女人的脑海,将她带回了那片森林,那片她和堕落僧初次相遇的森林。
是啊,那时的他,还不是堕落僧,只是温柔体贴的心海;
而那时的她,也不是夺人命的工具,只是一个普通的受了伤的女人而已。
洪历938年,白乞国,炎鬼村
夏雨桐拼命地奔跑,拼命地奔跑,不知是跑了多久,也不知是跑了多远,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满是疲惫与伤痕累累的身体,一头倒在了一条小溪边,就此昏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是三天后的晚上。她感觉全身上下都无比的疼痛,想要挪动一下却根本动弹不得,眼前的模糊让她倍感恐惧。她无助地颤抖了起来,却在这时一个脚步声却出现在了她的耳畔,一点一点地向她靠近,最后坐在了她的旁边。
她几乎害怕地发不出声来,而那个充满磁性且柔和的声音却只是温柔地安慰着她说,“不用怕,我不是什么坏人,不会伤害你的。我无意中在小溪边发现了你,就将你救了回来,暂时安置在了这里。”
听完了那个陌生且柔和的声音的解释,夏雨桐终于缓了一口气,放下了沉重的戒心,将恐惧一扫而去,连忙道了一声谢,“谢谢你救了我,真的,真的十分的感谢。如果不是你的话,恐怕我早就死了吧。你是一个好人,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