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两手一合,顿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不错。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熟睡了,肯定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
于是,当天她就观察了从尉靖谦的厢房到她的厢房的路线,发现这两个厢房隔得并不是很远,又是小路,平常也不会有什么人过。当晚,她也偷偷查探了下在她的厢房和尉靖谦的厢房的途中会不会有守夜人,结果是——没有!
那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把她的紫金骨刀拿回来了!虽然现在还不知紫金骨刀被尉靖谦藏在哪里,反正他肯定不会随身带在身上,最有可能的就是藏在自己的房中!
这样的发现让玉藻兴奋了一个晚上,兴奋之余,她决定第二天晚上就动手!
刚过丑时,玉藻早已准备好一切,今晚她特意挑了一件黑色短装,方便行动。她偷偷在屋内看了好久,确定外面没人才出了房门。
玉藻在院子里向外探了探头,发现的确如昨天一样,没有守夜人。她大胆地按照昨天设计好的路线向尉靖谦的厢房走去,只穿过一小片竹林,便来到了尉廷初所住的院落。
这一路她走得很是放心,因为那条小路就是白天都没有人经过,更别说晚上了!
尉靖谦的屋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线,|一|本他定是熟睡了!
玉藻心中有些窃喜,可她的手脚却是冰凉得很,毕竟这样的事她还是第一做,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对,可除了这个办法,她实在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回她的紫金骨刀。
她找到一个没有上锁的窗户,躲在窗户底下,内心挣扎了好久,终是深吸一口气,翻身进了尉靖谦的屋子。
呼——好险!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没太注意,差点打翻一旁的花瓶,真是半条命都给吓没了。
她那根本算不上什么功夫,都是当初在天京的时候,跟在玄英身旁,看着玄英的先生教他的招式,看多了,她也能模仿一二,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算不上本事。
终于进了屋,可玉藻却不知该从何找起。
尉靖谦这屋子和玉藻的那间结构差不多,只是比她的那间要稍微大一些,但也是三位一体,中间是待客的厅堂,南北方向分别是书屋和卧室。
玉藻刚翻身进来的地方是尉靖谦的书屋,她心想着一般重要的东西可能都会放在这个地方。
可就怕的是尉靖谦给他的抽屉上锁,因为她自己就喜欢这么做,想当初在天京的时候,她就喜欢把偷偷买的小玩意锁在抽屉里。
让玉藻惊喜的是,尉靖谦竟没有给他任何一个抽屉上锁!没想到尉靖谦这小子看起来防人之心这么重,却连自己的抽屉都不上锁的。
玉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借着月光开始找起她的紫金骨刀来。
在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玉藻一个个抽屉都给检查过了,可惜都没有发现她的紫金骨刀。
就连书柜后面她都看过了,本以为会有什么暗格之类的,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
她已经在这房里待了有半个时辰了,什么发现也没有,不免有些失望。
难道不是尉靖谦拿走的?
坐在尉靖谦的书桌前,玉藻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对面熟睡着的尉靖谦,自己也有些困意了。
不经打了个哈哈,可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来她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检查!
尉靖谦的枕头底下!
习武之人都有一个习惯,喜欢随身带一把匕首在身上,一般都藏在腰际或是靴子里,更甚者在枕头底下都要放一把匕首。玉藻就有这样的习惯,不然她完全没有安全感。
既然她会把紫金骨刀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那尉靖谦有没有可能也把紫金骨刀藏在了枕头底下呢?!
玉藻顿时一阵欣喜,既然哪里都没哟,那就只有那一个地方最有可能了!
于是,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尉靖谦的床前,确定尉靖谦还在熟睡,她才蹲下了身,准备把手伸到他的枕头底下去。
看到尉靖谦睡得很是端正,玉藻不禁又是一阵腹诽。
这个榆木脑袋、食古不化的臭小子,怎么连睡姿都感觉是在“正襟危坐”。玉藻歪着头观察了尉靖谦一会儿,发现他睡着的时候竟是紧缩眉头的。
她有细细观察过阿首的睡相,看着就像一幅山水画,美不胜收。而这尉靖谦睡着的时候,面部表情怎么这么狰狞,比他醒着的时候看着还要让人讨厌!
此时,她的额上已是冒出了细细的冷汗,心也狂跳不住,生怕尉靖谦会突然醒来,那她可就说不清了。
玉藻见尉靖谦一点动静都没有,确定他已熟睡后,便懒得再去看他,手一下子就伸到了他的枕头底下,开始摸了起来。
她的手正一点一点的向里移动着,开始是什么都没有摸到,可当她的手触摸到一个硬物的时候,心里顿时一喜,刚要把那东西抽出来,尉靖谦突然睁开了眼睛!玉藻刚才的惊喜已经被尉靖谦吓得只有惊没有喜了,还来不及把枕头底下的东西抽出来,一只手就将玉藻拽到了床上。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尉靖谦反身压了在床上,动弹不得。她能感觉到有一个尖锐的东西抵在她的脖子上,有些微痛。
原来尉靖谦早她一步先把枕头下的匕首给抽了出来,并抵在她的脖子上。
玉藻感到脖子上的力道有些加大,赶忙说道:“是我,是我。我是玉藻!”她生怕尉靖谦立马就会帮她抹脖子,那小子看起来是那种行动主义者,自己可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死在这里。
尉靖谦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便送了手上的力道,借着月光,他低下头仔细看了看,才确定真是玉藻,可手上的匕首却没有拿开。
“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