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昨天晚上的事是真的了,不是她在做梦!可是那人为何要拿走紫金骨刀?难道是龙姐姐他们?可他们既然已经将紫金骨刀送予她了,又为何要拿走呢?
玉藻实在想不通,想要找人商量,却不知该和谁说这事。阿首还一直在睡,没有醒的迹象,即使和他说了,也不会得到任何的反应。
现下就只有尉廷初了,可自己已经麻烦他很多了,再跟他说这件事不大好吧。更何况,她这么跟他说的话,怎么都有种——我的紫金骨刀不见了,所以阿初你送我一把吧——的感觉,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跟阿初说得。
可是紫金骨刀是龙姐姐送她的及笄礼物,就这样莫名其妙被人拿走了,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被拿走的,而她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玉藻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悦,而这直接导致她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彩云看出来了,尉廷初当然也看出来了。可无论尉廷初怎么问她,玉藻都勉强地说自己没事。尉廷初也只当她是因为阿首的事,便安慰了两句,也就由着她去了。
玉藻坐在尉家的湖心亭里,无聊地看着岸边的尉靖谦练剑。且说这尉靖谦与阿初虽说是亲叔侄,却是长得大不相同。尉廷初的皮肤白嫩,直叫少女羡煞,而尉靖-一-本-读-小-说--ybdu-co谦却是健康的小麦肤色,乍一看就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
只是尉靖谦那性格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平时成熟的像个大人,也不屑于孩子的玩意儿,只是他一看到吃的,就立马变得和孩童一般,简直是人格分裂嘛!
玉藻一直望着尉靖谦,哪想远处的尉靖谦也注意到了她,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两人都不由地愣了一下,谁知尉靖谦竟立马眼一白看向了别处。玉藻见此不知有多气了,立马朝尉靖谦做了个鬼脸,也不管他到底有没有看见。
嘁!什么嘛!不就是襄州首家的少公子嘛!有什么好拽的!
玉藻心里有些不服气,想着玄英还是小王爷呢,虽然嘴巴是毒了些,可对她还是好的,怎么样都没有跟那尉靖谦一样这样得无视她啊!
不过,尉靖谦这份傲气倒是和一个人有些像呢,呵呵。想到七音,玉藻的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
对了,还有七音呢!
玉藻一拍头,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她怎么把七音给忘了!她还可以和七音商量商量关于紫金骨刀的事呢。
七音这家伙已经好多天都没出现过了,他还说会保护她的呢,可碰见刺客那会儿,七音怎么就不出来帮她呢,嘁,果然是说大话的。还说自己有多厉害,一碰到大事就躲在铃铛里不出来了吧,哼哼,她可得好好质问质问他了!
于是玉藻看着四下没人,便解下脚踝上的铃铛,举到眼前,开始召唤七音。
“七音……七音……”
玉藻连着叫了几句,可铃铛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会睡在铃铛里不肯出来了吧?玉藻在心里鄙夷着,于是她狠狠摇了两下金铃。
却只听见“叮铃……叮铃……”的铃铛声,怎么也不见七音。
咦?
这金铃怎么又能响了?!
自七音出现后,这金铃就没再响过,玉藻也没多问,可如今唤不出七音,金铃却能响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奇怪?!
玉藻真真纳闷,可心里却气着七音,这家伙危险关头不出来就算了,就是现在叫他也不应,哼!最近真是诸事不顺。
又瞧见远处的尉靖谦,玉藻突然发现他好像也在看自己这边,只是她一转过头看过去,尉靖谦就别过了脸,假装没有在看她。
那家伙搞什么啊?!
玉藻对他一阵腹诽,也不知怎的就突然想起,昨天紫金骨刀掉在地上被尉靖谦撞见的事。
难道是他拿走的?!
此想法一出,玉藻就觉得非常有可能!
能在尉家来去自如,又熟悉地形,且不容易被人发现的人,当然就是尉家的人了!更何况,俗话常说,“外贼易捉,家贼难防”!
昨天她就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而自己每次转过头去却都能看见尉靖谦。而且那天尉靖谦看见那把紫金骨刀的时候,明明就是愣了一下的!
真的很有可能是他!
尉靖谦的老师是莫耶先生,而莫耶先生最擅长的一项独门轻功——步步莲花,那尉靖谦的轻功自然是很了得的。
想到这儿,玉藻不经怀疑的看向远处的尉靖谦,谁知尉靖谦那家伙果然在看她,可一发现玉藻也在看自己,尉靖谦就立马别过了头。
真的是太可疑了!如果尉靖谦不是心虚,干嘛没事老看她?!难不成他看上她了?怎么可能?!
一想到尉靖谦那个人格分裂的家伙,玉藻就一阵摇头,他要喜欢她,她还不干呢!而且尉靖谦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理都不理,怎么又会到现在才来喜欢她!
所以,唯一一个可能性就是,尉靖谦拿走了她的紫金骨刀,他心虚了!
玉藻现在已经认定,尉靖谦就是那晚拿走她的紫金骨刀的人。可是她要怎么做,才能拿回她的紫金骨刀呢?
对了,跟阿初说?!就说尉靖谦那小子觊觎她的紫金骨刀,所以大晚上的到她房里把紫金骨刀偷走了!
不行!不行!这样多麻烦阿初,自己已经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了,虽说尉靖谦是阿初的侄子,阿初倒也不会偏袒他,可万一不是尉靖谦拿得,那她的脸要往哪里搁,别人又会怎么看阿首?!
此时,玉藻已经想得头都大了,却还没想出一个好办法来。看着湖边悠闲练着剑的尉靖谦,玉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想狠狠戳他一下!
对了!人们不是常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那他是怎么拿走她的紫金骨刀的,她就怎么拿回来!
玉藻两手一合,顿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不错。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熟睡了,肯定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