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凤栖殿外间,

    我望着面前正自顾饮茶的皇儿,有些紧张的问他:“你、你来找母后,所为何事?”

    他只抬眼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随后淡淡的说道:“母后穿成这样可不行,不大方便。”

    “怎、怎么个不方便?”我警惕的看着他,生怕他下一刻犹如猛虎一般扑过来。

    他没有回答,只是再次抬眼间,用一双潋滟芳华的眸子睨着我,那神情似有些暧昧的痕迹划过。

    每次我都会被他睨着我的神情弄得一愣一愣,当我再次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起身走到我身前,修长有力的双手停于腰身之后,不一会儿已经脱下一条金丝龙纹的绛紫腰带,我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又将双手停在衣领处,似有要继续解开的动作。

    明白他此刻正在干什么的我,心中闪过很高的思想觉悟,什么非礼勿视,什么脱衣勿看,可奈何眼睛就如烙在他身上一般,无法移开,正当他的双手不断向下,我看的越发起劲的时候,他停住了,些许魅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母后,好看吗?”

    我对他的问话甚有不满,他还一件未脱呢,怎么就先问起来了,不满的嘟囔着:“自然不大好看。”

    他扯着嘴角微微一笑,而后一把撩开身上的衣袍,就在我以为会一饱眼福的时候,却见他一个轻功移步,已然身着黑衣坐在了软榻之上再次自顾饮着茶,一派悠然华贵之姿。

    什么啊,里面竟是穿的衣服,而且还是这样一身打扮。

    “皇儿莫非改行当刺客了?”我有些失望的转移话题,问道。

    “母后不准备换上吗?”瞥见他身侧叠放着一件小一号的黑衣,我顿时明白过来,是这样的不方便啊,他今日定是要带着我去找宣王报仇去的,欢快的拿过衣裳,进了内殿快速换上,便由他带着飞向宫殿某处。

    ---------------我是假山羞羞哒分界线--------------------

    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他揽着我的腰身,飞快的落在某处树杈上,而后薄唇凑近我的耳边,道:“母后,且等片刻,那宣王自会出现。”

    随着他的话语,我眼底闪起兴奋的火光,却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糟了,我事先竟然没有准备恶整宣王的药。

    似是看穿我的心思,皇儿又凑近我耳边,说道:“母后,莫要可惜,今日自会有一场好戏。”

    听到皇儿的话,我且定下心来,静等他说的好戏,借着月光,我向下打量着所处的院落,那似是一处宫里废弃许久的宫殿,杂草丛生,无人打理,就连那假山处的枯木枝藤都快要将整个假山给掩盖起来,耳边若有若无的听见有人在说话,可细听起来又不像是说话声,反倒像是在呻吟,不待一会儿,那呻吟之声越来越大,我已入耳听得阵阵脸红心惊,这莫不是有人在此处苟且?可是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

    那呻吟声愈演愈烈,那苟且的两人倒是兴趣颇浓,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皇儿带我来这里莫不是只为了听人墙角?可是不是来看宣王的好戏吗,难道说在这里苟且的人中有宣王?

    转头看向身侧,颇有感慨的与皇儿说道:

    “宣王这人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没听见那女子在哭喊求饶吗,他莫不是要把那女子折磨致死?”

    本以为他会认同我的观点,却见他被我问的显然有些尴尬,微微将头转向旁侧,轻咳一声,而后转过头对我睨着眸子幽幽说道:

    “母后怎会知晓这个种滋味。”

    “哦?哀家是不大知晓,只因你父皇去得早嘛,这可怪不得哀家。”

    “…….”身侧的皇儿没有回话,可是…我却总觉得后侧劲凉风阵阵。

    谈话间,那苟且的二人似乎是停了下来,可是不过片刻,又开始一阵呻吟之声,可是院子的大门处似乎走进来一个身影,那人缓步走近,还未看清面色,我都能感觉到那人身上一片阴霾肃杀之气,这是来抓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