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之雅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人性命的事情。”赵之雅咽了咽口水,做着最后的挣扎。
赵星儿看着她这副死不承认的样子,心中一阵冷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她没再搭赵之雅的话,而是打开包掏出一支录音笔放到桌面上然后推到她面前。
“既然赵小姐实在想不起来,那我只能帮你寻回记忆了。”赵星儿勾了勾嘴角,伸手过去按了播放键。
瞬间苏浩然的声音清楚从中传出,赵之雅身子不由微微一怔,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丈夫对她未有一丝情义,可从未想过这个男人能这么狠。
人们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在他俩身上这句话显然像一个笑柄。
她想过苏浩然终有一天会离开,但没想到他最后会为了利益不惜反咬自己一口,明明她从一开始,都是为了两人期待中的美好未来呀……
凭什么现在失败,他就能将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如数推翻,忘了这几年是自己给他的荣华富贵。
“他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赵之雅突然像失了智一般从椅子上弹起,将那只录音笔拿起重重的摔到地上。
可这只录音笔十分坚强,依旧播放着两人的谈话内容。
赵之雅见状,一步作两步的过去一顿乱踩,嘴中不断嘟囔,“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
赵星儿并未上前阻拦,只是冷眼看着她将那只录音笔踩得稀巴烂。
就当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遗嘱,保持基本同情好了。
直到那只录音笔再发不出任何声响,赵之雅才停下脚上的动作。
只见她摇摇晃晃的来到赵星儿面前,咧着嘴嗤笑道,“现在你的证据没有了,我看你还拿什么送我进监牢。”
赵星儿也不答,只是跟着她笑起来。
赵之雅见状陡然停住笑意,紧皱着眉问,“你笑什么?”
“赵小姐,我不是傻子,知道有备份这种东西,所以那只录音笔就算你要吞进肚子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说着,赵星儿无奈的耸耸肩。
“赵星儿你别以为有了苏浩然一人的证词录音,就能定我的罪。当时老头子立遗嘱有三人在场,苏浩然不过只是其中一人,若我和张律师都不承认他的话,你说法官会怎么判?”赵之雅越说到后面脸上的笑意就越大。
自古以来,真相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可人们潜意识里总是会更偏向如多数人,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定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又薇和爷爷可都是与你血脉相通的亲人。”赵星儿并没有答赵之雅的话,而是语气悲伤的质问。
“亲人?”赵之雅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不禁嘲讽的勾了勾嘴角,眼眸中混杂着鄙夷和憎恨。
“他们不是你的亲人吗?”赵之雅的反应让赵星儿胸腔中的怒火更旺。
她和爷爷生前并未对不起过赵之雅半分,她没有任何资格露出这样的眼神。
“不是!”赵之雅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吼叫道,“赵又薇表面看似对我关爱无比,其实就是想让我给她做陪衬,让所有人都觉得她比我好。而那老头子就是众人中的其中一员,觉得我什么都比不上她,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一分宠爱。”
赵之雅这一股脑的控诉让赵星儿不由微愣几秒,她没有想到促使赵之雅会对从前的自己有这么大的误会。
“赵星儿你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人,你们从来都不了解我的痛苦,只会不断的指责我。可怎么不想想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都是拜你门所赐。”赵之雅冷笑着,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掉落到大理石地板上。
“不是他们没对你好过,而是你一直在误解他们。至于你变成今天这样,你自身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赵星儿说得诚恳,偏过头不与赵之雅对视。
赵之雅这像断了珠子不断掉落的眼泪,让她不自觉想起了两人以前一起玩耍的快乐时光。
她虽对这个妹妹心中无一点愧疚,但是赵之雅自小没了母亲,她作为长姐就有义务教管好,所以闹到如今这地步,她也有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是你们逼我,见不得我好!”赵之雅情绪愈发激动,只见她双眼通红抬起手欲要给赵星儿一巴掌。
而赵星儿反应倒是极快,一把抓住她高抬的手腕使她不能动弹。
“赵星儿你放开我,让我打死你这个贱人,你就是赵又薇派来继续阻碍我的恶鬼!”赵之雅一边用力挣扎一边不断吼叫着,活像精神病院中刚跑出来的疯子。
赵星儿紧抿着嘴唇,使劲全身的力气甩开她,同时高声训斥道,“你才是害赵氏家破人亡的恶鬼!”
赵之雅下意识的往后踉跄几步然后摔落在地上,双眼无神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赵之雅,我告诉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将别人想成什么样的人。你不仅将他人的真心踩于脚底,又薇和爷爷至始至终都将你视如亲人,而你却一直将他们当做敌人。”赵星儿紧瞪呆坐在地上的赵之雅,厉声说道。
她和爷爷若没有把赵之雅当做亲人,就不会将她接回赵家,好吃好喝的待着。
“如果他们真的把我当成至亲,就不会一再阻拦我坐上赵氏总裁之位。他们明明知道我想要让众人另眼相看,但他们,就是不想让我如愿以偿!”赵之雅仰着头,慢慢从地上挣扎着站起。
决堤的泪水早已让她精致的妆容花作一团,让她此时更像一个可怕的女鬼。
“你想让别人另眼相看是没错,但你不该用别人的生命去争取。”赵星儿冷然开口,眼眸中有愤怒更有无尽的悲伤。
她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哪错了,赵之雅何时如此糊涂走上这条不归路。
“谁说我没有争取过?可每当我拿着荣誉站在他们面前,他们正眼瞧过我一眼吗?”赵之雅紧捂胸口,眉头紧紧的拧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