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标,这是本王的心病。你深知本王的心里,偏偏对那有杀父之人的仇敌外甥女有情。想想就觉得很可笑,怎能不可笑”
贺兰焕卿说着便大笑起来,龙标明白了他是在让自己放手。情字一关不可轻易过,龙标从屋里出去了。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凤儿,你告诉本王该怎么做”
“砰!”
手中的杯子碎了,他口中的凤儿原来就是凤蒹葭。他对凤蒹葭的情很是矛盾,说爱仇恨又摆在那儿。说不爱心里已然被她占据整颗心,那场计谋原本只是让凤家失去兵权。对不起凤蒹葭,贺兰焕卿伤心起来。
春去秋来,兰月国的势力越来越差了。百姓怨声也越来越重,皇城内的皇帝还全然不知。傻傻地以为自己的兰月国天下无敌,君冥渊也没有告诉他实情。能用之人死的死,伤的伤很让人无奈。
“太子,我们就快撑不住了。朝中大臣已经有人投靠了北辰国贺兰焕卿的麾下,这可怎么办才好”
君冥渊的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这偌大的兰月国就要灭亡了。这贺兰焕卿真是个白眼狼,皇上对他那么好居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提起贺兰焕卿君冥渊火气也跟着上来了,传令下去。
“不管用什么办法,守住边关。”君冥渊吩咐下去可这样又能守得住几时君冥渊自己也不知晓吧,他心情很烦躁。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想别的事情,他也明白什么时候该想什么问题。
君冥渊也就搁置继续寻找凤蒹葭的下落,他也学着去处理朝中的大事。
“太子,这是刚送来的奏折。”
君冥渊坐于椅子上乖乖地看着奏折,哪儿也不会去了。宁湘湘也有小半月不曾见过君冥渊,就连他的东宫他也没有回来过。宁湘湘就一直苦苦地等候着君冥渊回来,可他都没有回来过。宁湘湘就像一尊望夫石一样,可永远等不来。
“宁姑娘,你怎么还在等太子。太子最近都会替皇上处理政事,短期内不会回来东宫了。”
来人的话让宁湘湘再度失望至极,她哭着跑了出去。来传信之人也看不惯如此的宁湘湘,皇太子心里的人始终是凤大小姐。哪会还有旁人的位置
“太子,你终究不会爱湘湘对吗”
宁湘湘跑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四下无人她才敢放声大哭。树上的叶子也掉落下去,落在地面上。她不敢再去强求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
她决定要走了,离开君冥渊才是最好的选择。她回去收拾行李了,宁湘湘走之前带走了君冥渊送给她的一串珍珠。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因为君冥渊曾亲手为她戴上过。
所以她很珍惜,独自一人收拾行李。谁也没有告诉,君冥渊没有功夫去管她有没有走。宁湘湘的不辞而别,倒是让有些人心里很痛快。皇贵妃对君冥渊的侍妾很不喜欢,小小县令的女儿也想当太子妃。简直实在做梦,可笑至极,宁湘湘的离开,皇贵妃已经派人暗中跟着。
眼神里充满了不知名的含义,皇贵妃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要把宁湘湘处理了。免得到时候又来皇宫里迷惑君冥渊,君冥渊喜欢那凤蒹葭本宫绝不会有一丝不允许。
那凤蒹葭好说歹说是辅国公的外孙女,身份自然尊贵着。可那宁湘湘呢,小小九品县令之女。
皇贵妃坐在贵妃椅上。翘起腿双手放在桌子上,她欣赏着手指甲的颜色。是她最喜欢的红色,红得像血一样的红色。
伺候她的宫女太监们平时可都不敢惹怒她,她可永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易近人。反而是坏得让人感到害怕,而君冥渊也不曾见过她发火的样子。
在君冥渊的记忆力从来没有见过皇贵妃,不好的一面。君冥渊忙了一个早上总算是忙完了,他伸伸懒腰,总管太监就为他递上了皇贵妃事先准备好的补汤。他虽想不喝,但那是做母亲的一番心意。君冥渊不得不喝下去,一口全都喝了下去。
“太子殿下,皇贵妃吩咐奴才让太子殿下好生休息下。不要太为国事操劳了,累垮了身子就不好了。”
君冥渊摇头,如今所有的担子都落到他肩上。想休息都是不可能的,他站起来走走然后又继续替皇帝处理政务。他最近几日都在御书房里忙,对御书房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并不知道宁湘湘已经离开,夜深了。该睡得人都睡了,想睡的人还没有时间睡。君冥渊是没有时间睡觉了,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他扶额摸着头,头是偏着的。他也觉得有偏头痛的毛病了,太监一边站着。等候着君冥渊随时的召唤,眼睛很疲惫。
他也想睡了,可那些东西该怎么办
“太子殿下,还是先休息会吧。”
君冥渊还是决定先休息下,他就在御书房的偏殿内安寝了。太监把门关上后便退守着殿外,大殿里也点上了香料。好让他安然入睡,君冥渊人倒是睡着了可又陷入无尽的深渊里。
一袭橙衣,站在一桃花树下。那忧伤的背影,还有那一声声的叹息。让人很想上前拥入怀中,那个人的声音像极了心中的凤蒹葭。他悄悄地走上去,动作很慢不愿意打扰那个哭泣的人。只见橙衣女人的身影转过身子来,君冥渊的动作表变得呆滞起来。
“是蒹葭吗”君冥渊日日夜夜想的也只有凤蒹葭,看见了凤蒹葭十二万分的意外。凤蒹葭朝他在招手,君冥渊鬼使神差地上前。就在他快要走过去的时候,凤蒹葭的脸开始变得献血淋淋。皮也掉落下来,君冥渊受到了惊吓连连后退。
他往后退了一步,凤蒹葭就上前一步。
“蒹葭,你的脸怎么会这样”
“太子,蒹葭的脸好疼啊。你帮帮蒹葭好不好,你不是说过会永远爱我的吗”凤蒹葭哭得我见犹怜的模样,君冥渊快速上前一把拖住凤蒹葭,哪怕在梦里,哪怕只有在梦里。能抱她在怀里,足够了。
“蒹葭,我永远只爱你一个人。”君冥渊紧紧地抱着她,一刻也不想松手。
“呼呼”窗户被风吹得直发出声音,床上的君冥渊头上全是汗。还是双眼紧闭,只是人还没有醒过来罢了。最后凤蒹葭手脚断了,君冥渊手中抱着的是凤蒹葭的手臂。他“啊”地一下,把手臂扔了出去。他拼了命地往后跑,凤蒹葭的人影消失不见了。
门外的太监闻声推门而入,着急的撩开沙曼进去。君冥渊这时也从床上坐起来,太监跪在地上查看着君冥渊的情况。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梦中的凤蒹葭的样子是多么的吓人。难道这个梦是想要预示着什么特殊的含义,就在君冥渊思考的时候。
“太子殿下,不好了!”君冥渊赤脚下了床,走到门边。门外的侍卫跪了一地,君冥渊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何事了。”
“何事如此惊慌”
“是贺兰焕卿带人杀到了皇城,已然到了南门了。该如何是好”君冥渊这下是彻底重心不稳,往一边倒了下去。贺兰焕卿倒了,速度未免太快些吧君冥渊沉寂在方才听到的消息里,他真的不知该做如何反应。贺兰焕卿先去找了皇帝,他来了就没有打算放过这姓君的每一个人。
“大胆逆贼,竟敢私闯皇宫!”贺兰焕卿不为所动,龙标挡在他之前先是把门边的侍卫给解决了。贺兰焕卿正大光明地走进去了,皇帝躺在了床上。他想要起来,奈何没有那个力气与机会。贺兰焕卿用极其很慢的速度过去,他的心情很复杂。
“你这逆子,想要做什么”贺兰焕卿一身紫衣长袍,他坐在床边。皇帝害怕到声音在发抖,说话没有任何的底气。贺兰焕卿自言自语,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贺兰焕卿所说的不正是没有知晓他身份之前,皇帝紧张不已地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