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他忽然嗤笑着,“是不是我来到这里,还对你中规中矩,你有点失落啊?这般追问。”
我顿时满脸黑……
“好吧,言归正传,你喜不喜欢这里?”靳封精致绝美的脸庞在黑暗中,清晰的映在我的眼底里。
“喜欢,怎么了?”我哼了一声。
山顶的空气很好,夜里可以看到整个城市像一片星河,早上还可以看到日出,谁不喜欢?
“那就好。”他点点头,“你喜欢就好。”
“靳总的话问完了?问完就走吧?大半夜的,在这里做什么?”我故意蔑视的白了他一眼。
“和我出去走走。”说完这话,他便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找到我的衣服帮我穿上。
我大叫着,“你干什么啊?你想干什么?”
“给你穿衣服不对?那,我帮你脱?”
我的挣扎从不会是有用的,大半夜被他拽出了酒店,这酒店是3层楼的,不是很大,有点像豪华的别墅,但是比别墅大了一点,他带着我绕着酒店,走到后面去。
那里看着,应该是一片花园,只是现在这个季节,并没有鲜花盛开。
“你喜欢什么花?”靳封问。
“我的天。”我装出一张错愕的脸,“靳总是打算,为了我,把酒店买下来?”
“你配我买什么?”他轻咳了几声,白了我一眼,“问你喜欢什么花,你想的真多。”
好吧,我是什么都不配的,但就是不知道,他这大半夜的,来找我,又问我喜欢什么花,是何居心啊?
我是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于是哼了一声,“我不喜欢花。”
“那你喜欢什么?”他转头看着我,略有不解。
“我喜欢白菜。”我嘿嘿一笑。
“嗯?白菜?”
“可以吃啊,小白菜的时候可以清炒,长大一点,可以做汤,再长大一点,就可以做水饺了!还可以晒菜干,做扣肉,还可以做辣白菜。辣白菜可以煮汤,可以炒肉……”
我舔舔嘴唇,越想,越有食欲!一盘盘菜在脑子里飞来飞去……
听我说完,靳封一阵蹙眉,有些无语的扫了我一眼,“你这么惦记吃。”
“做人当然要惦记吃,吃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食物可以给人力量,没有了力量,什么都干不下去了。”包括爱情。
“哪里这么多歪理邪说。”他哼了一声,忽然嗤笑,“你小时候就这样,每顿饭都要吃到撑,叫你吃到7分饱,就像要害你一样。”
在我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7分饱8分饱这个概念,有饭吃,为什么要少吃?那都是他们那种贵族追求的,我只追求这顿吃饱,下顿也还有得吃。
“除了白菜,还喜欢什么?”他又问。
“哎呀!”我扫视着诺大的院子,“这么大,真是太可惜了,他们怎么就种花了呢?我觉得,应该种几棵苹果树和桃子,其余的种蔬菜,花瓜豆角西红柿,边边角角的种点向日葵,过年还能炒了吃瓜子!”
我越说,靳封表情越是异样。
我确实有点煞风景,不过小时候,7岁之前,我养父家就有那么个园子,夏天什么都有。
但是像靳封这种有钱人家的‘大爷’,肯定很鄙视我的想法。
“哎呀,靳总,您看我,真是煞风景,呵呵呵。”我捋了捋头发,“靳总一定喜欢玫瑰花。”
“……”他又白了我一眼。
“您太太的肚子,稳定吗?”我问道。
“稳定吗?”他黝黑的眸子瞧着我。
“你问我,我问谁?”我眨眨眼。
“呵呵。”他忽然嗤笑出声,搂着我的腰朝着前院走,淡淡的问:“还没怀孕吗?不可能吧?”
“……”这次换成我无语了,我们走出了酒店的院子,便朝着悬崖那边去。
我要靠近悬崖边上坐下身,他把我拖到旁边,冷眼看着我,“有什么好坐的?很危险,不知道?”
“你看那下面,像什么?”我指着悬崖下面问。
“像一条河。”他毫无迟疑的说。
我一怔,有些愣愣的看着他,“你觉得像一条河?”
“不然,你有什么高谈阔论?”夜里的风徐徐的吹动着,他挑眉看着我,唇角流露着一丝揶揄的笑意,眸子捕捉着我的目光。
“哼,你想象力真丰富。”我下意识的错开目光,“傻子才会觉得,那像一条河。”
“我是傻子?那你是什么?”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我身上打量着。
“我当然是正常人,”我挺挺胸,“正常人,不屑和你在一起。”
“你现在胆子肥了。”他忽然凶神恶煞的挑挑眉。
我轻咳几声,这夜黑风高的,我也不敢和他对着干。
我们站在离着悬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过了一阵,天空逐渐有了变化,从黑色逐渐变成了蓝色,我才知道,原来太阳是从很远的地平线下面升起来的,那地平线,把天色分成了两半。
太阳像一颗火红色的火苗,一点点的升起,一点点的变大,后来高高的挂在天空上。
靳封抱着我,大手摸了摸我的发丝,声音淡淡的,“原来头发也能挂露水啊?快去洗头发吧。”
“有的时候,我真有一种错觉,错以为你是爱我的。”我的目光,从远处的天际,回转到靳封的身上。
“是吗?说不定,你的胡思乱想是真的。毕竟你很喜欢我。”他咧嘴笑了一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靳青站在我们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靳青的目光有些阴冷。
在靳青后面,还有张墨青。
“我先下山了。”靳封放开我,转身就朝着下山的方向走。
我在心中一阵嘀咕,神经病一样来撩我一场,是作何?
看他稍微走远来,我跳着脚朝他吼道:“我才不喜欢你!”
他的步子停顿了一下,但也没有回身,便直线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影越走越远,在我的视线里变成模糊一片,最终和一切融为一体。
靳青冷笑着看我,“说好了和我一起看日出,你是食言了?”
“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我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你是看到了日出,我看到了一对让我厌烦的人,抱在一起在看日出。”靳青在我背后咬牙切齿的说。
“那就是你不对了,”我回头朝他坏笑一下,“如果你的目光在日出那边,你就不会看到其他的东西!”
“你……”
我回到酒店房间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困意便袭来,这次下山,靳青对我满腹的怨恨,所以一个人走的飞快。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累的半死,拖着两条酸溜溜的腿,终于在早上8点下了山,与靳青一起打车去了酒厂。
本来还以为是个小酒厂,但是却出乎我的意料,这酒厂虽然不算有名,却占地面积很大。
我和靳青进去,前台接待笑眯眯的把我们带进了会议室。
酒厂就是酒厂,会议室大桌子中间,放了各种各样的酒,我都怀疑,这开会的时候,别的公司给清水和咖啡,他们会给倒酒。
我困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过了十几分钟,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见到来人,我一愣,靳封和张墨青,与很多工作人员一起进入会议室。
我当即站起身,口不择言的说:“你怎么像老鼠一样,无孔不入!”
我的话音落下,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头,这时靳封顿时蹙眉,张墨青也满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