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等了千年已久,恨不能将她……
冷柔起初还挺配合的,而后就有些招教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风清阳放开她;
她的脸是胭脂色的,眼底也柔媚的像是掺杂了水,她笑:“……一把年纪了,还是要端重一些才好!”
风清阳有极深的宠溺,看着她,干巴巴的:“抱歉,我没有过!”顿了下,“太高兴了,高兴的不真实,像做梦……”越说目光越肆意,“柔柔,我想……”
冷柔脸一下就红到耳根子,打了他一下:“现在不行……云姑,不行了。”
仿佛兜头浇下一盆水,风清阳浑身的火因彻底灭了下去;
他是知道云姑乳腺癌晚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连新岁都熬不过去。
他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冷柔抬眸,看着他:“这十多年,云姑一起和我生活在一起,她是个苦命的女人……纵然你对没什么情,但到底是给你生了个儿子。我以为,我们应该好好的送送她……也感谢她!”
秦鸩对云姑可能有歉意,但那份歉意并不强烈;
因为云姑是在他酒醉的情况下借的种,除此以外就连她在生养孩子以后都从未告诉过他秦鸩是他的孩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云姑不应该存在歉意而是厌恶;只是到了他这个年纪,事实已成为事实,反而没办法厌恶了,既然没办法厌恶,最好的办法就是逃避!
他对去看云姑的提议有明显的抗拒:“你希望我去的话,那就去!”
冷柔似乎很难理解风清阳为什么待云姑如此冷情冷血,但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问。
她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风清阳说:“好,那就去!”
……
暴雪,车堵。
从金湖水岸开到秦家老宅,足足用了一个半小时,还没地铁快。
冷茹出现在停车坪接待的林淑华,林淑华从车上下来时,冷茹眼眶哭肿了。
林淑华抱了抱她,冷茹就哽咽的难能自已:“云姑,寻常待我很好,我舍不得她…”
林淑华嗯了一声:“我知道。我哥怎么样?”
提到秦鸩,冷茹就更难受了:“他从昨夜就守在床前,不怎么说话,不吃也不喝,眼睛都熬红了!”
外面冷,霍九卿锁了车门,就将手上的白色羽绒服披在林淑华身上,看了冷茹一眼:“已经是成过婚的人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冷茹鼓着嘴,“我不是难过的!”
“难过能解决什么问题?”霍九卿波澜不惊的口吻,并无训斥的意思,“你别在秦三面前哭哭啼啼,他现在正是烦的时候。”
冷茹噢了一声:“那我们过去吧!”
……
林淑华在此之前见过云姑两次,之前她人的精神状态都极好,尤其是在秦鸩和冷茹的婚礼上,她看起来神采奕奕像个高贵优雅的豪门太太,但此时人瘦的都快脱相了,皮包骨头。
应该是到了弥留之际,见她来,她也就只牵扯了一下唇,随后就闭上眼,艰难的喘息着。
林淑华对云姑没说什么话,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她喂了点水,随后去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