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接着说：“不好意思，我们没请你。”
丁志华说不清是感激还是愤怒。
“外汇银行只请了姜行长一个人，他罢吃弄得我们都很难堪。”
徐副书记又松了口气，他说：“唐总，您能写个证明吗？”
“行，我们已经叫秘书在写个表扬信表扬姜行长。”唐婉儿说完拿手机拨出电话。
薛凯正在陪着刘炳南在营业部向职工了解姜扬的工作情况，电话响了，薛凯拿出手机看是唐婉儿电话，不由一皱眉头准备挂断电话。
刘炳南在一旁说：“接吧，不要影响工作。”
薛凯硬着头皮接通电话：“我是薛凯，我正陪着市分行领导。”
电话里响起唐婉儿清脆的声音：“薛行长，我是唐婉儿，我知道您忙，在陪市分行的纪委书记吧，我这里也在接待你们分行的纪检同志。我是特地向你汇报呢，姜扬副行长，一没拿我们的钱，二没拿我们的物，三没吃我们的饭，更没要我们的人，是贵行出色、廉洁的好行长，我们正在写表扬信呢。”
“那就谢谢呢，就这事？”薛凯心里恨的咬牙。
“是，对了，姜行长答应我们的贷款什么时候能批下来呀，明天我来拜会薛行长。”
“别，我明天有事。”
“那就后天，还是大后天，薛行长总有一天有空吧。”
薛凯无赖，只得说：“这样，我有空去你公司。”
“好，一言为定，等你消息，”
想害姜扬的不止唐婉儿一人，在圣兔礼品公司，涂根生接到陶珊珊电话，说是了解姜扬在来公司时的工作情况，涂根生立即联想到不久石海涛打来的电话说，姜扬双规了。这还没恶煞高兴呢机会就来了，涂根生咬牙切齿地对厉晓萍说：“这个姜扬不知天同地厚，我让他死的狠难看。”
厉晓萍看着她丈夫狰狞的面孔，她用颤抖的声音问：“你想干嘛？”
“把宋昭军的20万栽脏给他。”
“行吗？”
“有什么不行，没听说过被双规的还能全身全身而退的。”
“可是没证据啊。”
“证据？我们的嘴就是证据，进了那里面就由不了他作主了。”
陶珊珊带着纪检室老钱来到涂根生办公室，陶珊珊做简单介绍后，老钱说：“涂总，本着为姜扬同志负责，为贵公司负责的精神，本问话我将全程记录，将来作为法律依据，在出庭时将向法庭出示的证据。我希望涂总实事求是地反映姜扬在贵公司工作时的廉政情况，涂总所反映的情况我们将认真核实，并请涂总签字确认。”
涂根生一听吓了一跳，好不容易编造地谎言一下子不知蹦到哪里去了，他有口结说：“我，我最近不在家，我去问、问我家里的。”说完一溜烟地下楼。
涂根生在楼下饭堂找到厉晓萍说：“草，不好糊弄，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说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姜扬进去了，我们不就没事了。你管他多判几年，少判几年，不妨碍我们就行。” 一点与唐婉儿不谋而合：“我们这时落井下石，万一被查出做伪证不是得不偿失啊。”
“你怎么不早说。”
“我刚才也不是想，他永远出不了监狱大门才过瘾嘛。”
“干脆，大放点，让外汇银行卖我们个人情。”涂根生在饭堂打出电话：“李会计，你马上写份材料，不用多长，就说外汇银行姜行长如何服务到家，想企业所想，急企业所急，积极支持企业发展，清明廉政，从不受企业的烟、酒、土物产等礼品，更不收礼金，在我们食堂吃工作餐还付15元饭钱，写好了立即送到我的办公室。”
涂根生对厉晓萍说：“这样行了吧？”
厉晓萍白了涂根生一眼说：“我去车间了。”
涂根生兴冲冲地回到办公室，说：“两位领导请稍候，我们已经汇总写材料了，马上送到。”
就这样两家对姜扬恨之入骨的企业，反而对姜扬大唱赞歌，
——
姜扬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他在黑乎乎的询问室里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正当他放松精神犯困的时候，门突然被猛烈打开，金色的阳光立即涌进小屋，日近西山了，姜扬眯着眼适应耀眼的阳光，他看清是王国星进来了，心想这就要登场了吧。意外的是门没有关上，王国星没头有尾地愤怒地说了一句：“开什么玩笑！”然后走到姜扬旁边口气缓和地说：“姜行长。”姜扬惊讶地看着王国星，他居然称呼我“姜行长”。王国星并没意识到姜扬的反映，他说：“你的事情我们掌握了新的证据，暂时就不询问了，你呢，耐心地在这里住下来，等候最后的结论。如果你能保证你的情绪稳定的话，我们给你换个房间，就在楼上，条件虽比不上星级宾馆，但也不错，可以远眺飞峰湖，算是湖景房了。”王国星居然和姜扬开起玩笑。
“王主任，您放心，我自己做过的事我心中有数，我相信党会给我一个实事求是的评价。”
“很好，以后蒋伟军陪你，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些书籍，你就安心地读读书吧，每天蒋伟军陪你在院子里散散步。”
“谢谢王主任。”
“不好意思，我只能做这么多了，一会蒋伟军来带你。”说完王国星出去关上门。
王国星发火不是没有来由，上午姜扬说明行贿款上缴廉政帐户，王国星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了，他连打两个电话给孙主任，孙主任都将其挂断。王国星只能作罢，他和蒋伟军上楼补觉……
当日光把这座农家院落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将它投入到飞峰湖的时候，孙主任到了。
孙主任将车停进院子，问值班室的小李：“看到王国星吗？”
“王国星和蒋伟军去湖边钓虾去了。”
“他们到自在，叫他们回来。”孙主任到院子透气。
不一会，王国星和蒋伟军抱着网、拎着桶进门来，看见孙主任说：“今天收获不小，孙主任，给你下酒。”
“下酒，下什么酒，那个姜扬怎样了？”
“能怎样，关着呗，打你电话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