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委的刚刚带走他。”
“嗯。”谢季林冷静下来，他问：“这些台商不可能，薛行长，飞峰湖项目姜扬有没有特别之处？”
听谢季林提及飞峰湖项目，薛凯心里不由地一颤，他说：“没有，我可以保证。”
谢季林自言自语说：“隆昌寺项目也不能够啊。”谢季林接着说：“唐铸锅炉总公司呢？”谢季林命令说：“薛行长，你立即了解情况，我等你电话。”谢季林挂断电话。
薛凯立即叫来林宗森问：“姜行长有没有拿唐铸锅炉总公司的好处？”
“没有吧，唐铸锅炉公司没有必要送啊，我们就吃过一顿饭。”
“你打电话问问。”
林宗森疑惑地打电话给李长征：“李总，我问个事，你们公司有没有送姜行长什么好处？”
“没有，我还想送点烟酒给你们。”
“别，千万别，我就是问问，别误会。”林宗森挂上电话对薛凯看看。
“你先回去吧。”薛凯等林宗森出门打通谢季林电话：“谢行长，只吃过一顿饭，连烟酒都没拿。”
谢季林已经梳理了一遍，说：“我想了一下，一般我们正常贷款企业是没有必要送大礼的，除了不符合贷款条件的企业才会用利诱我们的相关人员。你们上报的贷款项目都非常硬正，这方面出问题的可能性很小，是不是蚕茧公司送你们的红珊瑚出了问题？”
一语点醒梦中人，姜扬的所作所为动了关联人的蛋糕，他们怎么能让他好过？薛凯连忙说：“有可能，完全有可能。”这里他才体会到杨福康和谢季林当时的苦心。
“薛行长，姜行长是我们行的功臣，我们有责任保护他的声誉，在结论没有出来之前，我们尽力消除那此负面影响，他的家属我亲自和她谈。”
“是，谢行长。”
谢季林挂上电话又拔出电话：“刘书记，请来我办公室，有事商量。”
刘炳南不一会就来到谢季林的办公室，他听出谢季林说话的沉重。
“刘书记，姜扬刚刚被飞峰县纪委双规了。”
“飞峰纪委双规姜扬？怎么没有知会我们。”
“我分析过了，可能是那两棵红珊瑚出了问题。这样，你立即去飞峰县，向飞峰县纪委提交出售红珊瑚所得款项上缴市分行廉政帐户的汇款单及市分行纪委开具的收据。”
“好，我先去飞峰县纪委沟通，同时让纪检室所有人员去飞峰县，走访所有信贷单位，彻底了解姜扬在其期间的廉政情况。”
“好，姜扬是不是值得依赖的好同志，就看他自身是不是过硬了。”
“谢行长，我去了。”
——
王国星和蒋伟军回到询问室，蒋伟军说：“姜扬，有什么跟我们说的吗？”
王国星瞪了蒋伟军一眼说：“姜扬，如果我们没有证据是不会双规你的，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只要被我们双规的就没有被冤枉的。党的政策是……”王国星或诚恳或严厉或讲政策或讲案例，苦口婆心说了近半个小时。姜扬不禁被他口才所折服，党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政策被他讲的生动而动心。
姜扬诚恳地说：“两位主任，我仔细想过，确实有一事要向党交待清楚。”
王国星和蒋伟军精神一振立即开始记录。
“我仔细回想来飞峰县支行任副行长的约四个月工作、生活，与违法乱纪之事沾上边的只有一件事，刚到飞峰没几天飞峰县蚕茧总公司送我一棵价值10多万元的红珊瑚。”
“10多万？准确数字是多少？”
“13.8万吧。”
“嗯，蚕茧总公司为什么要送价值高昂的红珊瑚给你？”
“蚕茧总公司是我们行的贷款大户，也是问题贷款的大户，7000多万贷款全部亏损怠尽无法偿还，解决这些贷款只有一条路，就是用中央财政或我们行提留的基金核销掉。”姜扬看看王国星、蒋伟军，愤愤地说：“就是将这7000多万的贷款一笔勾销了。”
王国星和蒋伟军沉默一会，蒋伟军说：“姜扬，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你还是交待自己的问题。”
“收到红珊瑚我们行将它变现，好象是13.8万。”
“你们行变了现？你解释清楚。”
“是，蚕茧总公司是以我的名义送的，可从接受到变现我都没经手，而且在变现的第二天所有款项就上交了。”
“上交？姜扬你不会不懂吧，即使留在小金库使用也算你受贿。”蒋伟军惋惜地提醒。
“我们于第二天的7点50分从本行营业部汇到沿江市分行廉政帐户。”
“你汇到了廉政帐户。”王国星和蒋伟军同时说，蒋伟军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轻松的神态。
“是的，是我亲手办的，你们可以去本行营业部调看汇款凭证。”
“什么时间？”
“1999年8月23日上午7：50分。”
王国星和蒋伟军对视一下，王国星说：“姜扬，你要为你所说的负责，否则罪加一等，你说的情况我们要去核实，你再反思一下有没有其它违法乱纪的行为。”
“行。”
王国星和蒋伟军来到办公室，王国星说：“这事有点麻烦了。”
蒋伟军说：“凭我的直觉，这姜行长不是坏人。”
“什么直觉，是判断。”
“你也不相信姜行长收贿？”
“一切以事实说话，我向孙主任汇报。”
——
此时，外汇银行沿江市分行纪检书记刘炳南到飞峰县纪委，他向纪委办公室出示外汇银行沿江市分行介绍信。
飞峰县纪委办公室主任苏南起看完介绍信说：“刘书记，我们纪委张书记在省党校参加为期三个月学习班，现在是刘厚道暂时主持工作。”
“能不能帮我约一下。”
“您稍等。”苏南起拿起电话拔出去：“刘书记，沿江市外汇银行纪检书记刘炳南书记来我们纪委，要见您。”
“请他来我办公室。”
刘炳南来到刘厚道的办公室，他们简单握手后刘炳南开门见山说：“我是为外汇银行飞峰县支行副行长姜扬一事而来。”
刘厚道：“请坐。”
刘炳南询问道：“不知飞峰县纪委为什么原因双规姜副行长？”
“现在不太方便说，请刘书记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