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白来了,”叶爽平的声音在他们的背后响起。“是不是?”
其实,他们的对话他早已听到了。刚刚在电影场匆匆一瞥郑松子对许杏子那疯狂样,似乎不遗余力的暴露他们的关系,可许杏子那么清纯的人是他能“暴”的吗?再说就他系着的那个纸婚还有“暴”的权利吗?要不是看他是他上司的份上他早就跟他脸红了——
再说这晚上看电影实则是叶爽平他组织的,他实想探许杏子的口风,看能不能从正面上扭转……固当郑松子带着酒气要带许杏子去“浪迹天涯”时,他则在众兄弟们装肚子痛就跟了过了,抱着随时随地“救驾”而来的——
这不,就接到许杏子给他打的电话。
在许杏子的眼里这个叶爽平的师兄,只要她有难他随时都会出现在她的身边替他解围的,故她第一个想到的是个——叶爽平。
对于叶爽平的关心着许杏子他同样也关心着郑松子的,他一上场的示意许杏子尽快撤离,本想先送许杏子回家后再送郑松子回子的却被许杏子推辞了,说她自己“打的”回家就好。
叶爽平只好说她一到家就打个电话给他报平安。
刚刚对着许杏子还很清醒的郑松子的说出的声音虽有点醉,当她一离开就醉得一塌糊涂的,且又呕又吐的厉害的不但他自己浑身都是污秽酒味及脏物,连叶爽平去扶他也就“赐”到污秽酒味脏物,叶爽平彻底无助了只好带他到酒吧开房——
“……”
郑松子醉了一次后人反而平静、清醒下来,除了几个知道内情的人之外,所有同事感觉不到他的不同。他依然努力工作,谨守岗位,脾气依然像个地雷一触即发。但他是冷静多了特别相对于之前对许杏子来说——
或许许杏子说得对:爱情最美的地方在于不占有,这是不可言传、只可会意的。
或是他顿时开悟还是释怀了?或者看得开放得下了?
总之,从表面上看任谁也看不出许杏子和郑松子有什么牵连的了?除了他天生的那个像个地雷一触即发的性格,不过,他这性格可是很多人都能领略到的不单单是针对于许杏子——
然而,爱情只限于不能占有而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也是件虚无缥缈的。
许杏子把自己当一部机器不停歇的干活,抬起头来时却见郑松子看她的眼光与平时没异样:“许杏子,到电讯室查份书料。”
郑松子说着把那份单子丢了过来,那眼神无波没浪的就像与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公事公办的那种……他的眼神剌痛了她难道经过昨晚喝酒事件后他想通了什么?
许杏子心痛的拿着他丢过来的单子逃也似的离开办公室——她到电讯室去查一段翻译的电讯,这是她常来之处。
里面的每个同事都熟,今天电讯室寥寥无几的,可能今天是个特殊情况一眼望去只看到只看到坐在那儿金氽。
许杏子轻轻地推门进去,金氽刚好抬起头来。
“金氽,我来查查份书料。”
“好的,我看。”
金氽接过许杏子丢来的单子,有程序有规律地在一堆单子里寻找着,很快找到那份要译的书料——
金氽人斯文开朗易沟通。
谁都愿意接近好教养、好气质的人,尤其金氽给人的感觉非常亲切、友善的人。
她被金氽熟能生巧的技能吸引住了:“你刚来不久,就这么熟啊?”
“熟能生巧嘛!凡事要多学、多做一点。”
她笑,笑得好开心的样子,这是自被郑松子像沟滕把她缠住以来她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也不能全这么说吧?起码她对这人有感觉。
不知为何的反正许杏子自见金氽就有股子亲切感,觉得和这样的男子聊天是件很舒坦的事儿。
这又是在郑松子,刁民民处得不到的那种感觉。
咦!怎又说到刁民民了?
就说郑松子吗则给她感觉有种压抑感,那种压抑是破茧而出的。
而在金氽这儿却是很自自然然的那种感觉。
“怎么?你在想什么?”他看见她神色有异样问。
金氽伸了伸腰把份译好的书料丢过去:“总要吃午餐的。”
金氽淡淡地说。再说人又不是机器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没完没了的干个不停,机器还得加油的时候呢!
许杏子看着他,他能令人心头宁静,他有一种特别的力量,这可能是修养吧?
她看了看表时间刚好到上午下班的时间,就点了点头表示应允。“你曾带我去吃越南餐,我这做学生的本该先请你的现在回敬你到附近灵灵喝饺子吧!”
“那好。我正想把雁飞市所有的店子都尝个遍——”
食物送上来,他们开始吃谈话也暂时中止。
“大概也是他的习惯吧?进餐时不言不语,他大概是很有原则性的一个人?”许杏子这样想着的时候刚放下筷子,就看一个人走进来,郑松子?一看到他走进来她的心一沉,以为他不顾一切的毛病又来了……咦!郑松子这个克星。
坏了坏了!他果然走来了。许杏子心里“卜卜!”地跳个不停。
可她能带金氽来这儿吃饺子,他郑松子怎就不能来呢?这饺子店又不是专门为她而开的他们能来他怎就不能来?
但出乎许杏子意料之外的,郑松子居然神色平和地过来,很有礼貌地问:“我能坐下吗?”
他这话是对着许杏子说的吗?而此刻的眼睛却盯着金氽的。
郑松子变了,不是吗?
这怎么可能呢?许杏子不大置信的。
特别令许杏子不可置信的是,自从这过后郑松子和金汆居然就那么成了好友?这出许杏子意料之外的,无论如何许杏子终于松了口气,暂时松了口气——
以郑松子的脾气,他居然没有责问许杏子和金汆进餐的事儿,这已令人意外,而且他和金汆还那么谈得来的?连许杏子都暗暗称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