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妃,五王子殿下来请安了!”
一听到这话,九王子紧张的额头上不断的冒出冷汗,颤抖的双唇说道:“额吉,额吉,五哥他来了,我,我!”
胭脂见状双手放在他肩上,安抚他说道:“儿子,不怕,不紧张,这是额吉的宫里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听话,坐在这里好好的吃饭…”
安抚好九王子后,胭脂吩咐侍女请五王子进殿了。
五王子进来行礼道:“珀儿给额吉请安,额吉万福金安!”
胭脂缓缓从椅子起身来到五王子身前,说道:“珀儿,无需多礼!”
五王子看了看胭脂又将视线转移到九王子身上,谦虚有礼道:“额吉,听说九弟他高烧已经退了,可他这脸色怎么如此苍白,需不需要请御医过来再看看!”
九王子额头不断的在冒冷汗,手心也都出汗了,故作镇定的坐在那里吃饭。
胭脂听出来他话中之意,微笑着说道:“他高烧已经退了,不用再请御医过来了,至于他脸色苍白是因为连续高烧的原因,只要用心调理一段时间就好,对了,珀儿你用膳了吗?要是没有就陪额吉一起用吧!”
五王子面带浅笑道:“今日公事繁忙一处理完就来额吉这里了,至于晚膳还真没有用…”
话毕后,五王子坐在九王子的对面,胭脂坐在九王子身边,拿了一双碗筷递给五王子,九王子见状从椅子上起身了。
“额吉,儿臣吃好了,五哥你与额吉慢用,我先退下了!”
五王子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有点闹不明白了,问道:“额吉,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病一场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胭脂盛了一碗玉米羹放在五王子面前,说道:“他高烧虽然退了可是烧出肺炎了,你也不要怪他忽冷忽热的,这孩子这几天受罪了,好了,不说他了,赶紧吃吧,你也好久没有陪额吉用膳了!”
五王子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再多问下去,两人有说有笑的用晚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转眼到了深夜。
督临苑,临锡城坐在地毯上身旁摆放着几瓶酒壶,英俊的脸上挂着两抹晕红,闭目倾听优美的琴音,手里还拿着酒壶。
千禾则坐在一旁面前摆放着古琴,俊美的脸庞也是绯红,修长的玉指勾动着琴弦,琴声时而柔如水,时而激昂万分,他仿若画中走出来的嫡仙一般,美的如梦如幻。
临锡城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千禾,恍惚间觉得苏沫就在眼前,轻轻伸出手跳起他的下颚,双眼中含满柔情似水,柔声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仙,你的一瞥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你就像天界的嫡仙落在我身边!”
千禾停下舞动琴弦的手,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临锡城,听着他充满爱意的词语,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
临锡城缓缓靠近他双手放在他肩上,轻轻将推倒在地毯上,身体里的爱意如潮水一般在血液中翻腾,身体慢慢的压在他的身上,千禾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身体里流淌的灼热,鬼使神差的任由他这样对待自己。
临锡城的双眸里闪烁着痴迷与爱意,手指轻轻挑开他的衣袍,温柔的吻上他的唇,声音柔的如水一般环绕在他耳边,“我要把我对你爱深深的融进你的血液里!”
千禾在这迷离的灯光下,在他温柔攻陷下,内心的那道警戒线彻底瓦解了,他的吻太过温柔,他的声音如蛊惑一般,令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临锡城轻轻的脱去他身上的衣物,手指缓缓掠过他锁骨直流而下,柔软的唇如雨般落在他每一寸肌肤上,那么轻,那么柔,很怕用力过度碎了一般。
千禾在他的温柔攻势下彻底沦陷了,心中那团火无限在放大,不自觉的双手抱住他,在这个静静的夜晚,迎来了人生新的开始。
天色渐渐亮了,由于下了几天的大雪,天气格外的寒冷,督临苑的花园里的寒梅开了,阵阵风吹来满园都是梅花香。
房间里,临锡城已经醒了,身上只披了件棉锦衣,青丝随意垂肩而下,坐在地毯上看着睡在身边的千禾,他如玉人般躺着毛绒绒的地毯上,他颈部的唇印印证了昨夜的狂风暴雨。
临锡城深深的叹口气,缓缓起身来到书桌前,看着上面的红线编织成的梅花,眼中闪现出复杂的神色。
这时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启禀三王子殿下,大王子派人传话说,请你过去用早膳!”
“知道了,本王一会就过去!”
临锡城的声音压低了很多,似乎怕吵醒熟睡中的千禾,他应声过后拿起砚台上毛笔,摊开桌上的宣纸准备写字。
随着临锡城的声音落下,千禾迷迷糊糊中醒来了,缓缓从地毯做起来,抬手揉了揉眼睛,当他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一条柔软的毯子时,脸颊两边比熟透的苹果都红,侧脸瞧见桌子前的临锡城在看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临锡城脸上挂着迷人的浅笑,放下手中的毛笔,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低头亲了亲他羞红的脸,温柔的声音说道:“禾儿,你醒了,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千禾缓缓依靠在他怀里,泪如梨花般划过脸颊滴下来,说道:“千禾虽是焦若太之子,家父早年被人诬陷为丰南国的罪人,在大汗的一声令下父亲含冤离开了人世,而千禾的命运也随着父亲的离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沦为抚琴为生的下等人,只有大王子他把千禾当人看当朋友对待,直到三年前父亲的冤案才得已平反,千禾这才得以在斡而垛来去自由,没想到会在二王子的宫中遇见你,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对你一见倾心…”
临锡城听着他深情的告白,眼中闪现出复杂的神色,心里清楚知道他爱上了自己,而自己只是在利用他,却怎么也想不知道会发展成现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