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正当这群狼向宫寒以极快的速度冲来的时候,宫寒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他觉得自己的感官突然变得异常敏锐,大脑像是插上了翅膀一般轻快灵活。那些狼的速度无疑是很快的,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反应速度反而更快!于是他集中精力观察狼的动作,结果却发现它们的动作分毫毕现,仿佛变得很慢一般。
也就是说,此时宫寒的反应力已经超出了常人。
打头的狼已经跃起,向宫寒扑来。宫寒立刻从腰间抽出军队统一配置的短刀,利用超常的观察力侧身躲过狼的两只前爪,扬起短刀向上刺。顿时阻力从刀刃上传来,宫寒的短刀正刺入狼的胸脯,刀刃已经刺穿了心脏。宫寒只觉一股温热从手上传来,是那狼的鲜血从伤口中喷出。
那条狼痛苦地嗥叫一声,这一声很大。随着这一声的结束,相以升也醒了。相以升醒后看到这一切后,跟宫寒一样,先是惊讶,紧接着发现有的狼也向着自己跑来,于是不由分说摆好架势准备迎击。
借着冲力,狼向前飞了出去,宫寒的刀也顺势拔了出来。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战场——人与兽的战场。
既然是在战场上,那么就不能分神,一刻也不行,这是军人的基本素养。于是宫寒和相以升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各自向对方靠近了一步,背对背互相照应。
相以升也发现了自己的警觉性有所提升,他也顾不上惊讶,眼前的狼速度飞快,眼看着没有抽刀的时间了,于是他飞起一脚狠狠踢到狼的肚子上。接下来的一刻让他惊讶万分:这条狼少说也有五六十斤的重量,可是却被相以升一脚踢飞了!这狼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撞在了三四丈外的一棵树上,力道之大甚至将狼的躯体撞变了形,估计这条狼的脊柱肯定已经折作几节了。
相以升十分惊讶自己竟然有此等神力,心里正惊喜时却感觉到了这“神力”带来的副作用——强大的冲力使得他的脚极为疼痛,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脚差点就要折了。
“不能分神!”他心想,以最快的速度从腰间抽出短刀准备防守下一条狼的攻击。
宫寒面对第二条冲向自己的狼,看准时机一把掐住了这条狼的脖子,狠狠地将它掼在地上,右手将短刀刺入狼胸。此时他一转头,发现又有一只狼冲向自己。可是他现在反应力虽然跟上了,可是动作却跟不上,即使他用最快的速度,也难以抵御这次攻击。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突然有个身影闪现到自己眼前,那人一脚踢开了这条狼。这身影动作之快令人乍舌!宫寒再回头看看身下的狼,确认已经死了,于是拔出刀来。这条狼的鲜血喷溅了自己一身,包括侧脸上也全是血。为了认认这位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宫寒抬头一看,竟然是宋飞爱!
宋飞爱拔出短刀,说:“先把眼前的情况解决再说吧!没工夫走神啊!”说完他就冲了上去,身形往来于狼群之中,速度宛如疾风。
相以升也看到了宋飞爱的极速,正惊讶时,耳边一通杂乱。待回头看时,是宫寒一脚将扑向相以升的狼踏在地上,将短刀从狼的侧肋插入,直中要害。相以升报以微笑,心里却很虚,要不是宫寒,自己的脖子恐怕要被狼咬去一半了。宫寒只是说了一句:“别分神!”之后便又面向相以升背后。相以升也在心里多次重复:“不能分神!不能分神……”
又过了不久,新的身影加入了这个“战场”。是王洋!他巧妙地把短刀捆在一根长木棍上,做成了枪的形状,以便进行劈刺等动作。要知道,王洋用大刀是宫寒所在的队伍里用的最好的,虽然他们死去的将领几乎会十八般兵器,在大刀上却要对王洋甘拜下风。宫寒知道,王洋的父亲王却英是朱温的禁卫军成员之一,他所擅长的兵器正是大刀。宫寒经常感慨,王洋从小就得了父亲的真传,虽然最终能力依旧不及父亲的十分之一,但是却还在他的将领之上,可见这王却英的刀技是有多么出神入化。
王洋挥舞着自制的“大刀”冲入战场,嘴里喊着:“宋飞爱!你为什么跑的这么快!”进场后一刀就劈死了一条狼。而后他像模像样地亮个相,说:“难得让你们看看我的刀法!”说着,甩开了大刀冲入狼群。
看着这两个人打得这么热烈,宫寒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了,于是提刀冲入狼群。没想到这两个人的到来不仅使他们的战斗力翻倍,而且活跃了气氛,使得他们战斗起来更加有底气了。
相以升还在原地,谨慎地观察四周,有狼逼近了,就看准时机劈一刀。他的力量现在奇大,这一刀基本上就像没有阻力一般,有多深就割多深,于是死在相以升手下的狼大多都有极长、极深的刀伤,躺在血泊里。
四个人就这么杀着,这群狼大概原本有四五十条,这一会过去就被杀了一半。宫寒刚将短刀从一条狼的胸脯里拔出来,就察觉到另一只狼从斜后方向自己冲过来。他一转身,来不及了。这条狼已经扑到面前,将他扑倒。宫寒用力支撑着狼的身体,竭力使这狼离自己远一点。这条狼发出令人心震颤的声音,嘴中发出腥臭的味道麻痹着宫寒的神经。宫寒甚至可以看到这条狼以前吃进去的肉食的残渣。
这条狼狂暴地吼叫着,双眼充满了杀意。宫寒情急之下急呼:“救我!”这时一把刀直入宫寒眼前。是王洋!他将短刀伸到宫寒和狼之间,向上一提,一拉,短刀直接割破了这条狼的喉咙和动脉。救完自己的队友以后,王洋转身再次投入战场。
这一刀下去,直接割破了这狼的动脉,鲜血喷薄而出。这些血喷泉一般,喷了宫寒一脸。
狼群很快被杀得只剩十几条狼了,头狼见形势不好,于是长嗥一声,众狼一听便开始撤退。头狼转过身来,临走前又看了这四个人一眼,眼中怀着恨意,而后跑开了。
众人见狼群远去,心里都很高兴。首先是因为他们的处境重归于安全;其次是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竟然有了新的能力,而这能力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就像发现了宝藏一般,他们心中是激动、是喜悦,但是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惶惑,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就有了这能力。
令他们颇为疑惑的是,自己的记忆仿佛发生了断裂。他们只记得四个人一起逃脱了追兵,累得躺在地上睡着了。而后再一醒来,却发现是在另一个环境里,四周的树木、地形,与睡前完全不一样。更加令他们感到疑惑的是,他们所在的树林发生了明显的燃烧过的痕迹,在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坑。这坑足有两三丈深,呈规则的六棱柱型,四周的土都被强烈的压力压得坚硬无比,曾经由于温度过高,甚至使得坑的表面发生了玻璃化。
可是他们四个才是唯一见证了这坑的由来的人,然而他们的记忆被那未知的力量抹除了,所以这坑注定将成为人类的未解之谜之一。现代的考古学家发现了这个坑,判断了它产生的朝代,一度认为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能判断曾经有东西撞击过这里,而后那东西又消失了。
话说回来。四个人打跑了狼群,该是清理战场的时候了。当他们向四周观察时,却看到了让他们提心吊胆的一幕:只见宫寒依旧躺在地上,短刀被他甩出很远。他在地上蜷缩着,捂着脸,发出痛苦的呻吟。这呻吟之声听起来极为痛苦,感觉那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母亲顺产时在台上挣扎时所忍受的的痛苦。宫寒的身体颤抖着,头不住地摇,双手就像要从脸上进去一样死死地向里按。
这等的场景当时便将其他三个人吓傻了。“怎么回事?”宋飞爱叫着,快速跑了过去,弯下腰想碰碰宫寒,可是到一半却停了下来。他不敢这样做,宫寒的样子吓到他了。“会不会是脸被狼抓了?”相以升猜测着。“当时宫寒确实有危险,但是我已经帮他把压在身上的狼杀死了,在那之后很快狼群就撤退了。讲道理宫寒应该不会在这段时间里受伤。”王洋说道。相以升将短刀在身上擦了擦,插回刀鞘,说:“无论如何,也得去看看啊,万一受伤了,要赶紧救治,留了毛病下来可不是好玩的。”说罢相以升起身向宫寒走去。
这痛苦似乎十分的漫长,宫寒依旧在呻吟,看来痛苦丝毫没有减轻。这就怪了,如果只是受了皮肉伤,不可能疼这么长时间,并且也不可能像宫寒这样死死地捂着脸。相以升走到宫寒身边,慢慢地伸出手,握住宫寒的手腕,尝试将宫寒的双手移开。可令他惊讶的是,宫寒的力气奇大,他竟然无法将宫寒的手移开!他不是有了什么“神力”了吗?为什么宫寒也有?并且这力量比自己的还要大!
王洋也走了过来,蹲下摇了摇宫寒,喊到:“宫寒!宫寒!你把手移开让我们看看!宫寒!宫……”这名字还没叫完,只见宫寒猛地坐起,扯开了双手,面朝天吼叫了一声。这一声有如蛟龙出水,摄人心魄,这是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吼叫,贯穿着听到它的人们的魂灵。其他三个人顿时傻了,相以升和王洋被吓得向后跌坐在地上,原本站着的宋飞爱一下子被吓得腿软,跪了下来。
这叫声本来就够吓人的了,可更加让人恐惧的是宫寒的眼睛。
他的眼睛根本不是人的眼睛,而是完全的红色,鲜艳的血红色。就像传说中恶魔的眼睛一般,如红色的宝石,还在反射着光芒。而宫寒此时满脸都是狼血,更是使得他的面目狰狞万分,就算胆子再大的人,看到这样的一张脸,也会觉得恐惧。
王洋看到这张脸以后声音都虚了,说了一遍宫寒的名字:“……宫寒?……”
就像狼突然嗅到了猎物的气味一般,宫寒以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将头转向王洋,咬牙切齿,仿佛要将他吃掉一般。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宫寒身形一闪,已经将王洋扑倒在地,左手死死地掐着王洋的脖子。王洋只觉得掐着自己脖子的不是人手,而是一辆马车的轮子轧在了脖子上一般。他又觉得这只手很烫,温度很高,让他感觉万分痛苦。一时间他以为自己的气管就要被宫寒掐断了。
宫寒扬起右拳眼看就要向王洋脸上砸去。宋飞爱动作真是快,相以升刚反应过来,来不及行动,宋飞爱已经先行抓住了宫寒的右臂。可此时他却发现宫寒的力气根本不是常人所具有的,他们很清楚宫寒有多大力量,可是这未免太离谱了。宋飞爱双手箍住宫寒的手腕,双脚跨过王洋,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拉,才勉强使宫寒的拳头停在半空。
“以升!过来帮忙!我撑不住了!赶紧的,不然王洋就要死了!”宋飞爱大叫道。相以升并未迟疑,连忙抓住宫寒左手用力掰。总算自己的“神力”没有让自己失望,他成功地将宫寒的手从王洋的脖子上移了开来。
可宫寒就像疯了一般,见有人阻拦自己,转身便要再次发起攻击。“不行,必须封锁住他的行动。”相以升心想,于是迅速将双手从宫寒腋下伸入,向后一收,两手一合,卡在宫寒脖颈后,双脚锁住宫寒的腰,重心后移,防止宫寒站起来。宫寒的力气极大,相以升即使有了“神力”也只能作临时用,时间一长他也受不住。于是对宋飞爱喊道:“想办法弄晕他!”宋飞爱四下惊恐地张望,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况且现在相以升锁着宫寒的后脖颈,他要怎样才能弄晕宫寒啊?于是焦急地冲相以升喊:“怎么弄啊!”
相以升想了想,说:“我喊三二一,然后松开他,你以最快的速度猛击他的后脖颈就行了。注意不要太用力,不然有生命危险。”宋飞爱惊恐地点点头。
“三……二……一!”喊罢,相以升猛地松开宫寒,宋飞爱同时极快的上前,找准位置猛击下去。宋飞爱击打的地方,可以使人暂时由于缺氧而晕眩,如果用力过大,就会导致脑干损伤,进而引起永久性的损伤,严重时还可能致死。但是宋飞爱已经控制了力道,这一下理论上足以致人晕眩而不伤及健康。
但事情并未朝着预料的方向发展。宫寒先是一怔,圆睁着红眼看向宋飞爱,依旧是咬牙切齿,但迟迟就是没有晕过去。这下换做宋飞爱怔住了。宫寒狂吼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向宋飞爱扑了过去。这一下来的突然,直接将相以升甩在了地上。
宋飞爱见状受了惊吓,拔腿便跑,而宫寒紧随其后。真是一场让人瞠目结舌的追逐!宋飞爱醒来后本来就获得了“神速”,跑步速度超过了常人许多,可现在令他想不到的是,宫寒居然能跑得跟他一样快!他们翻过倒下的树干;越过屹立的岩石;趟过缓流的小溪……最后他们狂奔在一片平坦的平原上。渐渐地,宋飞爱觉得自己的体力就要到极限了,但等他回头看一眼时却发现身后的宫寒似乎完全没有疲惫的迹象,依旧紧追不止。两人的距离甚至正逐渐缩小!宋飞爱意识到,这并不是因为宫寒跑得快了,而是自己的速度慢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宫寒追上。到时候,他既没有力气,也没有相以升那样的神力,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怪兽”啊!
但是,如果不接着跑,自己就要一命呜呼了。想罢,他集中精力,大口地呼吸着,感觉自己的肺就像炸裂了一般,气管火辣辣的疼,全身已是酸软无比。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团棉花里跑步,到处都是强劲的阻力。
慢慢地,他竟然听到自己脑后是那野兽般的低吟……慢慢地,他仿佛问到了宫寒脸上的血腥……慢慢地,他似乎觉得自己眼前的景物在发生旋转,在逐渐蜕变,变成黑色。他觉得眼前的景物慢慢融为一体,变成了一个背景。眼前,宫寒那魔鬼般的双眼和满是狼血的脸,越发清晰。他知道自己已经到达极限了,但是他还在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宫寒现在彻底疯了,哪里还认得自己是他的战友啊!
“我……我不行了……”宋飞爱心中实在不想慢下来,可是那一瞬间,他仿佛觉得世界都在离自己远去,意识也模糊了起来。就在他意识模糊下去的过程里,他的视觉,听觉,似乎都开始退化了。他觉得身后那野兽般的声音似乎在离自己远去,慢慢地,最后消失了。“大概就到这里了吧……”想罢,身体仿佛不属于他了一般,仅剩的力气也被抽离。他一下子扑倒在地,紧闭双眼,捂着胸口蜷缩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就像婴儿渴望母亲的,他渴望着空气。
“宫寒……我只求你,别让我疼……”宋飞爱心里想着,晕了过去。他的体力透支了,大脑暂时缺氧引起了昏迷。
然而,魔鬼般的宫寒并未追赶上宋飞爱。其实,就在宋飞爱觉得身后宫寒发出的声音减小了的时候,宫寒奔跑的速度就已经开始慢了下来。并非是宋飞爱的听力衰减,而是宫寒确确实实地用尽了力气。两个人都以疯狂的速度持续奔跑了三分多钟,总共跑过了两千米的距离。
宫寒的速度减小得很快,没过一会他就倒下了,宋飞爱随后倒下,两人之间还隔着十几丈的距离。
“他们跑哪去了?”相以升掺着王洋顺着宫寒和宋飞爱跑开的方向走着。王洋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脖子,很容易看到,他的脖子上已经是一片红紫了,可见宫寒掐他的力道之大。王洋现在只觉嗓子如烈火在焚,根本说不了话。但王洋拍了拍相以升的肩,用手指向大坑的位置,示意相以升回去。
相以升一想有道理:两个人一个逃命一个追命,很难保持直线奔跑,如果两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找,很容易跟另两个人越走越远,不如就回到大坑那里。大坑附近的大片树林都有燃烧过的痕迹,并且大坑的尺寸足以在很远就能看到,足以作为标志物来确定位置。在这深山老林里,乱走很容易迷路,所以不如就待在原来的位置,让两个人找他们。想罢相以升又掺着王洋回到了坑边,此时天色已经昏了下来,他们找了些柴火升起了篝火。
王洋还没缓过来,而折腾了一天相以升实在是饿了,正想着吃什么,于是注意到了满地的狼尸。他无奈地摇摇头,找了一条看上去还完整的狼尸,开始借着火光剥皮、片肉、穿在木棍上、支在火上烤。烤完后他看了看王洋,心想他是伤员,先给他吧,于是就将第一串给了王洋。
王洋没吃过狼肉,接过来先咬了一口,感觉这肉很硬,嚼了一会咽下去,结果突然觉得嗓子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痛苦地捂住脖子,将剩下的狼肉递给了相以升。相以升接过来尝了尝,结果发现狼肉由于太粗糙,使得咽下去时会给食道带来很不舒服的感觉,特别是对于王洋这种脖子刚受伤的人来说,吃这种东西无疑跟用刑没什么区别。于是两人苦笑一下,王洋躺在地上发呆,相以升为了填饱肚子只能忍忍先吃一顿狼肉了。
当晚,王洋或许是因为脖子时时的隐隐作痛;或者是因为心里牵挂着另外两位战友;又或者是因为天上的月亮十分的亮,美丽迷人;还是因为他们的处境艰难,未来何去何从还不得而知……总之,王洋彻夜难眠,一直看着篝火慢慢熄灭,只剩木炭发着红光,而后红光也消失了。相以升就在篝火的另一边睡的正香。
一晚无事,第二天凌晨,天刚蒙蒙亮,王洋才睡着。相以升却醒了过来,坐起来舒展筋骨。坚硬的地皮睡得他浑身酸痛。他四处走了走,结果在离大坑不远的地方找到了宋飞爱和宫寒。看样子是宋飞爱背着宫寒走到了这里,而宋飞爱累得不行了,现在已经睡着了。宫寒也睡着,他的脸显然是被洗过了,只有轻微的一点血痕。看来宋飞爱在背他回来时途经了一条小溪,还不忘给宫寒洗一洗脸。相以升笑了笑,好赖自己的两个战友平安无事。于是他来回两趟,将这两位闹得虚脱了的战友背回了营地。
“看来这附近有小溪,可以去钓个鱼。”想罢相以升看了看地上熟睡的三个人,无奈地笑了笑,走了。
他走了一里地的距离,的确发现了一条小溪,里面有不少鱼在游动。他向来就喜欢徒手捕鱼。眼下的鱼虽然不大,很灵活,但大概也在他的能力范围以内。于是他网起裤脚踏进了小溪里捕鱼。一直捕到正午,收获了不少鱼,相以升用铠甲盛着走回了营地,结果发现王洋和宋飞爱都醒了,可唯独宫寒还没有醒。
此时宫寒浑身是汗,一脸痛苦,在那里摇着头说着含混不清的梦话。相以升连忙放下铠甲走上前问道:“宫寒怎么了?”宋飞爱说:“估计是体力透支了。昨天我们两个跑的其实不远,大概只有四里地的距离,只是因为速度太快了,身体吃不消。我现在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可他却还过不去。我想可能是因为我自身就有‘神速’,但他没有。他能跑那么快是在透支自己的体力,相当于激发潜能。所以现在十分难受。他已经发了高烧,需要调养。”
“那我们用什么调养啊?”相以升有些焦急了。
“实话说,现在咱们没有条件为他调养,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很容易落下病根,再治就麻烦了。”说着,宋飞爱一脸凝重,“并且,王洋的脖子也需要药敷,这几天只能喝粥,咱们必须找个地方,不然他们的病会越来越重!”
“那咱们去哪啊?这深山老林的……”相以升问着,心里不住地想着各种方法,但此时脑子似乎不听使唤一般,怎样他也想不出法子。于是他越发焦急起来。
“这样,那里不是有条溪流吗?我们顺着溪流走,总会有人家的。”宋飞爱想了想说道。
相以升一听有道理,于是拍掌赞成,说道:“好主意!好主意啊!这样,辛苦你们了,现在到中午了,我捉了不少鱼,咱们先吃一顿烤鱼再走怎么样?”
宋飞爱笑着说:“好呀!好呀!”
相以升自告奋勇:“我来烤吧,你们一个受伤了、一个累了,好好休息吧。”说罢相以升风风火火地干了起来,不久新鲜的烤鱼就完成了。鱼肉较嫩,王洋吃起来不是很难受,于是就吃了很多,仿佛要将昨天的份也吃回来。
吃罢,宋飞爱带路,相以升背起尚在昏迷的宫寒,王洋随后。四个人启程,寻找人家,为的是治好王洋的脖子,并且为宫寒进行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