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单身狗的日常虐
“没想到你还会见我。”陈芒见她走进来颇为吃惊地挑了挑眉。
左悦冲她笑道：“办案警官见嫌疑人不是应该的吗？”
没想到左悦居然会这么直接，陈芒一时都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左悦在她对面坐下，什么也没说，见她脸上有些脏东西，还去一旁拿了纸巾给她。
外面的人看得一头雾水，不清楚两人究竟准备做什么。
“所以你准备交代了？”左悦先开口说道，“算算，你手里的人命不少了，去年的时候没有找到能将你关起来的证据是我们的失误。”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
陈芒这段时间学了不少，知道他们对于自己所做的事都没有直接证据，所以并不打算着了他们的道主动交代什么。
左悦也没打算从她嘴里得到什么答案，捧着纸杯的手一直在不停地摩挲着杯壁，有些无聊地开口道：“我先走了，坐这儿太浪费时间了。”
陈芒抬眼：“我们以前一坐一下午都没见你有什么意见，难不成是骗人的？”
“不，以前我们是朋友，现在我们是陌生人。”左悦慢悠悠地说道，“以前没骗你，现在也没必要骗你。”
陈芒脸色白了白，显然被左悦的话激到了。
“别激动，刚刚医生给你吃的消炎药里有治疗躁狂症的药剂，所以也不要借故说自己发病了，外面有医生候着，要是需要直接说一声就好了。”
支朴见死者宿舍内找到了一些血迹，就将现场交给了痕检的人，然后就赶了回来，在电梯上遇到了左悦他们：“怎么样？”
左悦摇头。
“痕检那边在进行现场取证，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找到了，不过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蒋敏，清楚她下落的应该也就只有陈芒了。”
“不过她到底为什么要杀马辰？”徐秋在他们身后问道，“感觉谈个恋爱有点恐怖。”
“这和恋不恋爱没有关系，没有对象的人没有资格发表恋爱想法。”左悦笑眯眯地盯着他说道，很是顺利地给他插了几刀。
徐秋有些委屈，身边的人谈恋爱也就算了，组内还有两对，下次要是看见局长，他一定要提出“恋爱影响智商、影响工作”的观点，到时候不在一个组，看谁还敢嘚瑟。
支朴让胡阳阳打电话定外卖，在开始案情探讨之前接到了于雪的电话，问的是婚礼的事，他们两个人完全没有这个意识，觉得婚礼太烦，还不如等有假的时候出去玩一趟。
于雪怎么可能放着不管随他们瞎闹腾，儿子终于娶媳妇儿了怎么也得昭告天下：“怎么能没婚礼呢？女孩子都想的，左悦肯定是看你嫌烦才说不要办的，不信你问问。”
“妈，你是不是又和谁闹脾气了？”
于雪在电话那头一愣：“没有，怎么可能？”
深知于雪性格的支朴盯着楼下车流的眼睛里忽然有了笑意：“等我们回去再说，电话里说不清楚。”
“你别挂啊……”
支朴知道大概是于雪和姐妹说起这件事，人家都不相信，不过办不办这种事得看左悦的想法，照她的性子即使答应办的话也应该是很简单的那种吧。
因为卡着过年的时间，大家都等着完事回家过年，所以痕检那边加班将所有的证据处理完。
支朴他们看见的时候也松了口气，毕竟证据确凿。
左悦看见武鸣的时候还以为他被虐待了，急速清减下来的脸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脸皮子都有些耷拉下来了，要不是交接文件上显示的确实是他，左悦估计会怀疑被人掉包了。
支朴在里面也没有说话，只是将报告一张张地摊在他面前。
餐厅的地板、浴缸。
上面的荧光到处都是。
武鸣盯着那几张纸，瞪得眼睛发酸才罢了。
“我没什么好狡辩的，我确实犯罪了。”武鸣往后依靠，椅子腿在地上哗啦了一声，有些刺耳。
“你没有想到帮室友准备一顿晚饭会发生这么多事吧。”
支朴见他看过来，就解释道：“我知道你做饭做的不错，会烘焙会做饭的男性比较受女性的欢迎，这是从你同事那边了解到的。”
“虽然你不喜欢马辰和陈芒交往，但是作为朋友你还是支持他的选择不是吗？”
这些都是左悦早上起来后拽着他去那边了解到的，有人说最近见过死者和武鸣吵过架，有人说武鸣人很好。
“为什么会帮陈芒？”
武鸣没有说话，低着头，虽然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身子都没有动一下，支朴还是感觉他在哭，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出去，让在隔壁的人都先出来，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因为支朴一直在怀疑蒋敏已遭不测，所以李永远和王竞在得到允许后就去排查陈家所拥有的房产，外间剩下的就是几个胆子不大或是武力值不高的。
胡阳阳站在左悦旁边：“我一直以为武鸣是陈芒的同伙。”
“是也不是吧，很大程度上他确实是同伙，掩盖痕迹，帮陈芒逃跑，甚至可以说是作伪证。”
左悦并没有想帮武鸣减轻罪刑，她也在想武鸣是为了什么，要说钱，虽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他可以有更好的选择，而且不说其他，陈芒有两个已经定罪的父母，这一点就足够让很多人对她望而却步，所以怎么说也觉得他的动机很奇怪。
他现在还没说是什么，不过左悦觉得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的，只是还是越界了。
支朴在他平静下来后才进去：“想好要告诉我们了吗？”
“我知道马辰谈恋爱的时候很开心，但是知道对象是谁后就不这么觉得了，陈氏的事我们都清楚，身在那个家庭，有那样的父母作为引导人，我想陈芒本身也会存在问题，但是他不听，还带陈芒和我见过面，因为没有涉及到谈婚论嫁，所以我也没多说什么，那天他让我帮忙做顿饭，我就答应了，只是没想到最后会变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