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倒霉的人
因着有了靠谱的线索，索性大家都停下手里的事来忙这边，很快就将需要去核对租客信息的名单整了出来。
对于排查这种事，大家都做的比较多了，支朴也没多交代什么，分配好区域后就各自行动了，恩，左悦跟着王竞，胡阳阳跟着支朴，因为支朴总觉得王竞那傻小子变蠢了。
胡阳阳比较害怕支朴，一来是上司，二来这人看上去就不能靠近。
“左悦姐，要不我和你一组吧。”胡阳阳在临出发之前悄悄地跺到左悦旁边和她咬耳朵，“我怕。”
左悦侧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原来支朴每次伸手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感觉啊。
“他不吃人的。”
可是他凶啊。
“我俩一组你开车？”
胡阳阳立刻就焉了，忽然眼睛瞪大，举着拳头：“我一定抓紧时间去考驾照！”
最终还是按照原来的分组上路了。
黄玉觉得自己大概是不适合做销售的，不然为什么去年是这波人，今年还是这波人。
带着虚假的笑容，她实在是笑不出来了，以后是不是业界就要流传凡是黄玉跟进的房子都要被警方盯上：“不知道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左悦当时是和黄玉见过的，记性不错，所以还是记得她的。
“不好意思啊，我们想知道你有没有看见过这个人？”左悦把陈芒的照片拿出来递给她，觉得这次要是真的在这边找到了，大概以后有嫌疑犯逃走了就都可以直接打电话让她过来认领看看了。
黄玉看了一眼照片，心里松了口气：“没有。”
左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替对方开心还是替他们自己着急：“能将你最近租售出去的客户的资料给我们一份吗？”
可能是第二次和警方打交道了，黄玉知道拒绝是没有用的，在人家好说话的时候配合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们跟我去办公室。”
三个人是在会客厅说话的，这会儿就都跟着往黄玉的办公室走。
王竞在后面拉了拉左悦的衣服：“你认识？”
王竞在逮捕钟立峰的时候并没有多注意旁边的人，在确认抓捕的人是钟立峰后，黄玉当场就离开了，所以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左悦轻声地提示了一下，王竞也就想起来了。
黄玉将所有的客户资料都集中在一个文件夹里，这会儿按照日期进行了搜索，然后将其中几份复制在桌面上。
左悦惊喜地发现其中有个老熟人。
“你们不用找了，我们这边已经找到了。”
黄玉的嘴角立刻就耷拉了下来：“你确定你们没搞错？怎么看这也是个男的啊，和你照片上明显不是一个人啊。”
左悦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肯定地点头：“没事，我们尽量不涉及你。”
老熟人是武鸣，说他这个点出来租房和死者和陈芒没有关系她都不信，让黄玉将他的租赁合同找出来带回去，顺便让人去他家以过来认领死者的遗物为由将人带过来。
可能武鸣在上警车的时候都没想到东西没领到就直接被关小黑屋了。
左悦在看见租房合同后，就先和黄玉去租房附近看了看，等接手的人过来后就交代他们盯紧了然后才回来。
“这是你的证件？”
左悦把身份证复印件拿给他：“好奇我们在哪找到的吗？”
上面的骑缝签写着“仅供租房使用”。
“我能问问为什么？死者和你认识应该挺久的，为什么会帮助陈芒？我想死者去世的地方是你们的宿舍吧。”
左悦见武鸣的眼睛躲了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估计这会儿支朴已经让人过去了。
“我们一直没有怀疑你，不得不说你做的挺好的，骗过了我们，如果不是找到了租赁合同的话，我可能还不会怀疑你。”
左悦比较好奇的是当时他们都是有去他们住的地方的，一般来说案发现场都会残留血迹，不谈血腥味，只是在清理血迹的时候也会留下较浓的清洁剂的味道，那时候好像都没有闻到。
小陆在外面敲门，左悦朝他点了点头。
“这是刚刚查到的消费记录。”
不得不说办案最有成就的就是现在这种时候。
“案发当天你在超市的消费记录，这是我们根据超市提供的监控排查到的，上面的人是你，这是超市提供过来消费详单，不用我解释上面是什么了吧。”
武鸣还是不开口。
“不知道陈芒承诺了你什么好处，不过显然你目前是处于提供者的姿态，我想这不是你的消费吧。”
流水上最后的消费是在武鸣被带过来以后。
左悦等了片刻，然后让小陆将所有的东西收起来：“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让人直接进去了，我想你大概是不想坦白从宽了。”
“让人进去把陈芒带回来。”
既然他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则，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有没有他都是无所谓的，之前抓不到证据是因为无处下手，现在破绽露了，什么手段都比不上硬上。
左悦去茶水间接了杯水，因为空调开得很足，加上话说的很多，一动嗓子就觉得好像针刺。
靠在桌边许久才听到有人过来喊她。
“人已经带回来了，那笔消费应该是外卖订单，不过反抗比较激烈，我让医务室的人在审讯室帮她看看伤口。”
左悦按了按额头：“顺便让医生帮她看看需不需要开点药冷静一下。”
左悦没有过去，觉得现在不是去交涉的好时机，对于精神上有异常的人来说，她这个伪敌人在此刻她落魄的时候过去显然是很容易激怒她，所以想等着支朴从死者家回来后过去，哪知道她刚在办公室坐下，就有人过来说陈芒要求见自己。
“怎么说？”
“她要求只和你进行谈话。”
左悦点头：“我马上过来。”
从抽屉里拿了颗薄荷糖润嗓子，心想着应该不是私下见凶手了吧，老实话说以前她对支朴的警告毫无畏惧，但是现在，她只想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