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君和宋茗琳都可以称得上才女,才貌双绝!
但是以她们俩的见识,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历史上有谁画画,竟然能够画得如此真实,而且这画还是用一个黑不溜秋地东西画出来的。
“这,这也画得太像了吧?完全就是缩小版的妙妙姐。”徐婉君扭头看着正用心做画的朱松,道:“夫君,你这是用地什么画技?”
“安静,在一边看着就是。”朱松看都没看徐婉君,只是丢出了这么一句话。
徐婉君这也是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听到朱松的话方才反应过来,这作画就跟下棋一样,最好是全心全意,将精神全都投进去,她这么一打岔,极有可能让朱松一笔画错。
索性,徐婉君闭口不言,只是瞪大了双眼瞧着朱松怎么下笔,那虚心学习的样子,瞧着让人忍俊不禁。
此刻,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不动分毫的徐妙锦,也注意到了徐婉君和宋茗琳两女的表情,也开始怀疑起来,难不成自家夫君真是国手不成?
这样想着,徐妙锦开始有那么一点焦躁了:君妹如何会露出如此目瞪口呆的表情,夫君到底画得怎么样了?
“妙妙,你给我坐稳了,别乱动,到时候给你画成丑八怪,你可别怪我。”朱松嘴上吓唬着徐妙锦,下笔却是越来越快、准、稳了。
可是人啊,就是这样,你越让他安静,她反倒是难以静下来了。
于是乎,徐妙锦越加地坐不住了,不过她还是听从朱松的话,尽量地坐得端直,就是一对美眸乱转,看来她的好奇心,已经被徐妙锦他们给挑了起来。
“呼,最后再稍微修一下图!”又过了有半刻钟的时间,朱松终于收了手。
搁下手中的碳块,接过宋茗琳递过来的湿巾擦擦手,朱松直接拿起了那块被当作画板的木板,给直接平摆在一边的桌子上。
“终于完了,妾身倒是要好好瞧瞧,夫君是不是当真画得”徐妙锦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直接伸了个懒腰。
别看是坐着,但是长时间地保持同一个作用,是人也会感到不自在。
可是没等她话说完呢,一瞧见桌子上的宣纸,一双美眸睁得老大,樱唇打张,春葱般的玉指,点着宣纸:“这,这是妾身吗?!”
话里的意思虽说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相当肯定!
“还是妙妙,你很有眼光,为夫看好你。”朱松点头,脸上出现了得色。
朱松这尾巴是往上翘起来了,摆明了是罩着徐妙锦的样子画得,总不能给画成徐婉君吧?那作画的人得有多瞎啊?
“这也画得太像了吧?”徐妙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香香,快去拿铜镜来。”
刚刚从外头走进来的香香愣了一下,瞧徐妙锦表情焦急,转身就跑了出去,没过十来个呼吸的时间就又跑了回来,此刻手中已经拿着一面光亮的铜镜了。
徐妙锦一把就从香香的手里抄过了铜镜,一边瞧瞧铜镜里自己的映像,一边瞧着桌子上的素描画,不停地对比着,好像是在查找差异之处。
“夫君,你,你这画做得不仅极像,而且就连气质都很是近似!”徐婉君脸上露出了欣赏之色,她微摇螓首,道:“若是由妾身来画,绝做不到如此近似,如此传神!”
“婉君啊,你这话说得夫君心里很是舒坦啊,不过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朱松扭头瞧着徐婉君,继续说道:“其实不是为夫画得太好了,为夫只是有别于水墨画的意境美,更多地是写实,这才让你们感觉,不论是从神形还是气质,都与原人物一般无二,极其近似。”
“那,这种画技,妾身能学吗?”徐妙锦心动了,就连徐婉君和宋茗琳都俏脸通红,一脸期待地看向了朱松。
“这有什么能学不能学的?”朱松对三女微微点了点头,“这也不是什么多高明的画技,这种画技名为素描,说白了,就是一种以单色线条,来表现直观世界中事物的作画方法。你们瞧,这张画着重结构和形式”
真没想到,朱松还有好为人师的潜质,给徐妙锦仨女讲解起素描画来,那是滔滔不绝,就像嚼了炫迈口香糖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这样悠闲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初夏,也就是说,朱松他们一家子在南京城外的新韩王府中住了有五个多月的时间。
这五个多月的时间,朝廷一直清剿'樱花复国社','倭奴管制区'的倭奴,因为'樱花复国社'的前脸,差点死掉一半。
大明周边的那些小国,因为大明大规模地屠戮倭奴,变得风声鹤唳起来,甚至有那么几个小国惧怕大明朝派遣军队攻打过来,主动送上了降书以及贡品,成为了大明的一个行省,以保全他们皇室的安全。
至于朱松这几个月算是最悠闲的时候,每日里带带孩子,逛逛街,甚至去周围的几个府郡之中转悠几日,去秦淮河畔钓钓鱼,小日子过得那是潇洒滋润。
值得一提的是,朱松愤恨王府建得实在太大了,从王府大门口走到前厅,竟然需要足足两刻钟的时间,深恶痛绝的韩王殿下,连续工作了六七日的时间,捣鼓出了自行车的设计图,随后送进了火器营。
火器营的那些疯子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历经了数百上千次的失败,朱松把自行车给打造了出来,而且还他娘地是变速自行车。
这回,朱松这边王府内的生活就方便了,出入都有自行车代步,至少在府内有什么急事的时候,能够节省很多的时间。
朱棣听说了此事之后,还亲自来了一趟韩王府,试骑了一下自行车,这之后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直接命令火器营制造了一百辆出来,除了放在宫中之外,还赏赐给了一些文武大臣们。
就这样,自行车也开始慢慢地出现在坊间街市之中。
那些大明的商贾们聪明得很,再加上朱松建了一个自行车制造厂,直接公开贩卖,而且在火器营那帮疯子们的改进下,自行车的成本是一降再降,到最近的时候,朱松一辆自行车的成本只有几两银子,他却卖一百两银子。
这听起来有点贵,但是大明从不缺有钱人,虽说这种寻常的车子比不上那些贵族的变速自行车,但也能让那些有钱的商贾或者小贵族们,有一种超然于普通百姓们的优越感不是?
再加上,自行车和马相比,虽说速度上比不上,但是胜在操作简单,而且也比骑马方便,眼下的价格可比那些纯种马要低廉地多,所以最近的半个月里,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家境殷实的商贾、百姓之家,都骑上了自行车。
朱松相信,再有一年甚至是半年的时间,整个大明都会盛行自行车了,到时候也算是完成了一个交通上的小变革吧。
当然了,自行车并不是能走所有的路,至少那些颠簸的山路,以及草木丛生的平原,自行车就没有马匹来得方便了。
变革的路还长得很呐!
这一日,朱松正在自家院子里,教朱玄焜骑车子。
当然了,并非是那种成人骑的变速车,而是一种定做的,后头有两个小轮子的孩童型自行车。
别看小家伙学起武、读起书来,是看一遍就会,可是对于自行车,这小家伙却是挠了头,就算车子安了两个小轮子,摔了也得不下十多次。
简直就是将笨给发挥到了极致!
“哈哈哈,哥哥,你怎么还叫父王给你扶着啊?”韩王府前院那宽大的广场上,朱玄焜颤颤巍巍地蹬着四轮小车子,朱松在朱玄焜身后,扶着车子的后座。
朱祺月蹬着小车子,飞快地从朱玄焜身前骑过,小脸上带着满满的得意。
小丫头可比朱玄焜学骑车子快得多,骑了四轮小车子三日的时间,就叫人把后头的两个小轮子给卸了,小短腿嗖嗖骑得飞快。
“小月月,臭丫头!”朱玄焜小脸通红,但是瞧着朱祺月的背影,小家伙眼底还是闪过羡慕之色。
低头瞧着自己的小车子,朱玄焜恼怒道:“可恶,怎么就学不会呢?”
“这有什么,慢慢来吧。”朱松的大手覆盖到了朱玄焜的头上,“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总会学会的。”
朱玄焜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天真地问道:“那父王,您当初学骑自行车的时候,是很快就学会了吗?”
朱松笑了起来,道:“你个臭小子,从你父王这找安慰来了?不是父王打击你,当初父王骑这自行车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学习,无师自通!”
“不可能!”朱玄焜小脸上呆着不相信的神色,“我学骑车子都这么难”
“臭小子,人跟人能比吗?”朱松没好气地瞪了朱玄焜一眼,道:“再提醒你小子一下,你忘了,这自行车是谁拿出的设计图?”
“这”朱玄焜这下子不知道该说啥了,因为他知道自行车的设计图,就是他老爹掏出来的,没准他老爹真是无师自通呢。
“醒了,你小子安心练,等你练好了,父王就给你弄辆变速的小车子。”朱松见小家伙一脸的灰暗之色,似乎没有了动力,立马给了他一个甜枣吃。
“变速的?父王您没有骗我?”朱玄焜小脸都泛红了,那种能够控制的车子,他父亲和府里的韩叔叔、黄叔叔都有,他想起来就兴奋啊!
“父王岂会骗你?父王告诉你啊”朱松笑了起来,就在他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黄三带着朱松极其熟悉的一个人走进了庭院。
“王爷,宫里来人了。”黄三领着人进来,对朱松说道。
“奴婢郑和,见过韩王殿下!”来人正了正衣冠,恭敬地向朱松行礼。
“哦,是郑和啊!”朱松瞧见郑和,摆摆手,道:“是宫里又出什么事了吗?”
郑和点头,道:“王爷,安溪出事了,万岁爷急招您入宫。”
“安溪?”朱松眉头微皱,道:“是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吗?”
郑和道:“正是福建承宣布政使司泉州府下的安溪县。”
“哦?那能出什么乱子?”朱松眉毛微微一挑,笑道:“难不成安溪发生叛乱了?”
安溪这个地界儿是华夏乌龙茶之乡,华夏铁观音的发源地,'宿雨一番蔬甲嫩,春山几焙茗旗香',这正是说得安溪。
正是因为这茶产业,安溪甚至是周边县郡的百姓们,生活上都很富足,根本不用担心没粮食吃,没银子花。
所以,朱松说安溪发生叛乱,完全就是在开玩笑,像安溪这种富足地界儿都发生叛乱的话,那整个大明都会掀起犯上作乱的浪潮。
“王爷玩笑了!”郑和苦笑了一声,道:“眼下我大明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又减少了税赋,百姓们岂会叛乱?只是,只是安溪之事甚是麻烦,要不咱们先回南京,路上奴婢为您详细说明?”
“也好!”瞧见郑和的表情,朱松就猜到了这件事情怕是小不了,就点头道:“你稍微等本王一小会,本王去换身衣服,收拾一下,一刻钟之后就走!”
郑和点点头,恭敬地退到了一边。
两刻钟之后,在前往南京城地平坦的官道上,一架两匹马拉着的马车,正飞速狂奔着。
马车上,郑和正一脸严肃地向朱松叙说着。
听着郑和的讲述,朱松的脸色渐渐变了颜色,自语道:“该死,安溪竟然爆发了疟疾,这下可麻烦了。”
原来,在半月之前,安溪县下有一村子突然爆发了疟疾,短短的半个月时间,竟然死了二十多人!
村子里其余的人,如今已经被府衙直接下令,封在了那村中不得出入。
安溪县紧急将此事上禀给了泉州府,泉州府又将此事上禀给了福建承宣布政使司,福建左布政使王城当时就懵了,为了这事又上书南京,又在周围的布政使司境内,遍寻名医,可以说忙得是焦头烂额。
索性,这件事已经被王城下了封口令,除了戍守那一村的兵卒,以及安溪县、泉州知府以及福建右布政使左鸣风之外,这消息并没有谁知道。
如若不然的话,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风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