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突然一惊,难道这个人果真一直都在这个房间中?还是窗子没锁好,只是被风给吹开了?
我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窗帘的位置,而就在这时一只脚突然从窗帘后面伸了出来,我顿时心里一紧,这时房间中忽然“啪”的一声,整个房间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我整个头皮开始发麻,屏住呼吸,心里面七上八下,听着脚步声一点一点在向我靠拢。我当时整个人都已经麻木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没有去想该怎么做,我就只是这样听着、听着,没有呼救,也没有扭动身体,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
脚步声突然止住了,整个房间出奇的静,我甚至能够听到我的呼吸声,和那个人影的喘息声。这个人似乎仍然与我保持着较远的距离,因为我只能从黑暗当中看清这个人轮廓,如果这个人距我非常近的话,那么仪器上面发出的绿光是足以能够将这个人的面貌照个清楚的。
“守了七天,你终于醒了。”这个人突然开口说道。
黑暗中,一个完全不能行动的人,听觉对这个人来说就变得尤为重要。所以我当时听的非常清楚,我首先确定了这个人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然后听着声音判断,我猜测这个人应该在我脚下面的位置。
咦?不对不对,这个人说守了我七天,难道我已经昏迷了整整七天?不可能吧?我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刚一张嘴,胸口上的肌肉就刺的生疼,一下咳了起来,瞬间感觉胸腔和腹腔上挣扎般的疼,但我还是忍住了这股剧烈的疼痛感,硬生生的说出几个字来:“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只听这个人冷笑一声,说道:“以后你自会知道,现在我要将你带走。”我心想,他妈的你谁啊,老子是你说想带走就能随随便便带走的吗。我压了压这阵剧烈的咳嗽,但整个上半身仍像是针扎了似的,我十分艰难的开口说道:“你到底是谁?要带我什么地方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人冷冷的说了句。
我当时就无语了,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说清楚会死啊!说话能不能带点感情色彩啊,都跟死了娘的似的,小冷是这样,连他妈你也是这样,还让不让人活啊!对啊,小冷!难道这个人是小冷?我道:“你是小冷?”
“不知道,我的任务只是将你带回去,其它的,到时候你自己问吧。”这个人说完,地上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我心里顿时一紧,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在这里,又说什么要将我带走。但我非常明白一点,被个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人随便带走,肯定没好果子吃。所以当时一个念头涌了上来,绝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带走。
这时我能够听到这个人距我最多不过一米的距离,我顿时计上心来,咬了咬牙,妈的!死就死吧。我使出全身力气想滚到床底下去,这样一来就能触动手上连接仪器的夹子,从而达到一个报警的效果。
这人这时已经将手伸了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想将我从床上拖起来。我心想,在不掉床底下去,就真完蛋了。我心一横,一个翻身,只听“咚”的一声,我还没来得及感受身体上的疼痛时,这时候仪器上突然发出一声十分高亢的“滴“声,紧接着这个声音就变成一个连贯平稳的“滴——”声。
这时门外面突然响起一连串非常急促的脚步声,我听得清楚,这是有人来救我了的节奏啊。我正得意,这时候身上那股疼痛感一下涌了上来,我疼的大叫一声。
那人这时突然说道:“果真没看错人,算你小子行,你是逃不掉的。”
这时候门被“砰”的一声打开,房间瞬间被照亮了起来,接着便是刚刚那三个护士冲到了我面前。等我反应过来,去寻找刚刚出现在房里的那个人时,他早不见了踪影。
“你搞什么啊,怎么又掉下来了。你要是摔坏了,我们可付不起责啊。”
“有人。”我忍者剧痛吐出两个字来。
“哪里来的什么人?你又看花眼了吧。”
“你们快看,窗子怎么又开了?”那个起初关窗子的护士说道。
“该不会被你说中了吧,真的有鬼。”另一个护士对着最初和我说说话的那个护士说道。
我叹了口气,这三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真的是空气吗?我长这么帅的人难道都要被忽视掉吗?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哦,对啊,我都裹成木乃伊了,谁还看的出来我这俊美的容颜啊,于是我加大了声音说道:“有人。”
“哪里有人?刚来的时候,你也说有人,我看你是傻了吧。”
“别乱说。”关窗子的护士拉了拉这个护士,小声说道。
我留了个心眼,什么叫又看花眼了?来的时候也说有人?难道在这之前我也是这样的?不对啊,我怎么记不起来啊,她这话究竟是几个意思啊?
我想要再开口已经很困难了,加上刚才那下撞击,我整个骨头架子都像是要散架了似的,身体上稍微有点动作,都会疼得厉害。无奈,我只有暂时的将这些问题埋在心里,等过一阵子,身体上稍微好了点再说。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似乎比较顺利,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直没有再出现过。这期间我身体上好了差不多有两三层,能够做出一些稍微简单的动作,像是抬抬手、动动脚、幅度较小扭动一下脖子,还有能够比较小声的说话,不过全是用喉咙里的气来带动的,那声音就像是公鸭嗓一样。
再过了一个星期,我已经能够坐立起来了,固定脖子的那个东西也拿掉了,手上和脚上能够使出一些力气来了,说话也可以勉强的说清楚了。
这期间我询问了下我的病情,据医生所说我来的时候神智已经不清了,嘴里一直念着“有人有人”,是一个有点胖的人将我送来的,我猜测这个人应该就是二嘴。只是有一点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期间二嘴一次也没来看过我?难道这货出什么意外了?还是又看上了哪家妹子,正在热恋中,把我这重病的兄弟给忘了?
即便就算是这样,这货也会来看我,因为这货一直都有个习惯,看上的妹子都会带过来给我瞧瞧,让我参谋参谋,当然也是想在我面前臭显摆一下。可没有就是没有,我实在想不过来为什么。
另外我身上断了四根肋骨,左手腕和右手小指、中指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两只脚似乎要好一点,不过也有比较严重划伤,后脑勺被砸开了条口子,据说还脑震荡了。就连医生都说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以为就算是能够保住命,也是植物人的料了,怎么也没想到能醒过来。我当时就纳闷了,我怎么是从楼上摔下来的,我明明记得我是被石头砸中了啊。我心想,准是二嘴那货为了掩饰我们的干的好事,才故意那么说的。
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前后也就差不多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能够完全的站起身来,可以比较自如的在地上走动。这中间有一点我还是感到相当的担忧,那就是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说要将我带走的人,这之后竟然真的一直没在出现过。
按理说这个人没在出现过是件好事,自然我也就没有担忧的必要,可是从这之后每当我从房间出去转转和去上厕所之际,我后面总会有一个人跟着,而且他还和我一样穿的是病号服。不但这样每当我想回过头去看这个人时,他总会一下就不见了,但这个人却仅仅只是跟在我后面,好像并没有做出过对我不利的事。
刚开始我还没太当回事,可这时间一久,心里难免犯憷,我曾一度怀疑这人是跟踪狂。就算是我长的再帅也不至于这样吧,想找我拍照你说就是啊,可这人却永远只是跟在我后面,没有向前逾越过一步,显然跟踪狂这一说不太可能。
跟踪一个人,必定是有与之对应的目的,我之所以会担忧也是因为考虑到这点,一直跟在我后面的人应该是起到一个监视我的目的,至于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我还不得而知,但这个人或许就是出现过在我房间里的那个人。
我像往常一样,晚上睡觉的时候起身去上个厕所,可这回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那个人竟然不见了,但是等我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竟然熄掉了。我原以为这是谁在恶作剧,我伸手去按开关,可就在这时,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别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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