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颇有些尴尬地说道:“您看您,这……帝君也不见您啊!”
阿方扫视了周围一眼,在锦泽的耳边轻声说道:“爷,我们还是走吧,这帝君不见您,您老待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啊!”
锦泽扬起面庞,那面庞变得坚强而冷硬,他的语气悠悠的,却是无比的刻薄:“他不肯见我,那我们就闯进去!”
说着锦泽单手结印,一道强烈的莹紫色灵力如旋风呼啸而起,将那两个侍卫打倒在地,锦泽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阿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咱爷这画风也变得太快了吧,刚才谁说不能硬闯的,切!”
阿顾瞪了阿方一眼:“这叫随机应变!”然后也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方站在后面,看见那二人的背影,说道:“嘿——今天还真是邪门哦!”
说来也怪,锦泽也一路再未遇到任何人的阻挡,他一路顺利地走到九华宫门口。宫门口的宫娥见到他也屏息凝视,只是匆匆地行了个礼,连一句大殿下也没有。
也难怪,锦泽从小被囚禁在朝凤轩,见过他的人本来就很少,人人都知道有个大殿下,可人人都知道那只是个虚名,他在帝君跟前根本不受宠,甚至连主动出来见一见各位众仙的机会也没有。
锦泽一想到这里,指关节就不禁有些颤抖,双手握成了拳。
阿方阿顾一左一右地跟过去,那宫娥们也不敢阻拦,只是干瞪眼。
锦泽并没有马上进去,一来他身份特殊,二来他从未在父皇的朝臣前露过面,如果贸然出现的话,锦泽也不能掂量这件事是好还是不好,于是就空手捏了个纸鹤,轻轻一吹,那纸鹤翩然飞起,先去九华宫里探听了一下消息。
纸鹤带来的消息是九华宫里除了帝君的弟弟欧成,并无其他人。
欧成叔,锦泽想,那次他默下《上古魔典》,不是灰飞烟灭了吗?
锦泽带着疑问,踏进了九华殿,一直走到帝君的睡榻前。
帝君正在闭目养神,整个人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欧成感受到自己的侄子锦泽的气息,猛然间回过头来:“你回来了?”
锦泽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嗯”,而后便问道:“我父皇他还好吗?”
欧成道:“你父皇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病倒了,叫了太医医治,太医说你父皇终日操心国事,有些劳累是正常的。”
“他现在怎么样?”锦泽问道,顺便对阿方、阿顾说,“你们下去吧!”
欧成眨了眨眼睛说:“人醒着,就是很累。”
锦泽说了声“哦”,然后走到了病榻前,可能帝君也感觉到有人接近,忽地睁开双眼,看见锦泽,却是极其冷淡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锦泽一听到父亲病重的消息就匆匆地赶来,结果见面第一句话,竟然却是“你来干什么?”锦泽的心里疏忽一凉,即使他是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是面对他父亲的冷淡,他依旧觉得痛心。
“父皇,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锦泽一度劝自己要隐忍,毕竟那是生他养他的父亲,不管他如今在四界取得了多大的成就,在他父亲面前,他依旧一无所有,只是个普通的儿子。
“别叫我父皇!”帝君粗暴地打断了锦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