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宁表示自己再也无法直视吉兰姐姐了。
深山那边,丰臣靖彦也只是把龙兴贤的人送到便立刻回来了,不过等徐涉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情了。
李信也在,这几位全在徐涉的房间里看着她,徐涉则是坐在床上迷茫地看着围着自己的人“你们干嘛?”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吉兰先开了口。
“挺好的。”徐涉完全不认为自己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刺杀了。
吉兰坐在了徐涉的身边,她认认真真地道“我以为你能应付所有的突发状况呢,这一次可是把我也吓死了。”
可是吉兰明明是完事儿之后才来的,所以她被什么吓死了?徐涉暗暗在心里想着。
一旁的沈季宁不言不语,丰臣靖彦也紧皱着眉头,难得地一本正经了起来,徐涉挑挑眉毛又看向了吉兰“倒也不是,我怎么可能能应付所有的突发状况;那应该是一种特别熬制的香,专门用来对付异人的,普通异人吸入那种香气会浑身无力,身体质素差一点儿的会昏迷过去,而像我这种初种不就是暂时失去自己保命的本事而已,我的身手还是在的,可能是来到这里之后一直在良性退化,这一次我闻到那种香气,也没有多少力气了,不过却够开几枪的。”
吉兰惊讶地问“你的语气怎么这么不确定呢?你的意思是说你其实并不大了解这种香?”
“嗯,原来听我祖父说过,他们是准备研制这种香的,可是又一想,这种香哪有存在的必要,他得意的异人全在我身边,不在我身边的异人根末不足为患,后来我祖父也没有再向我提及过这件事情,看来雷二管家那里有了不得的人,我们也不能只对他们放任不管了。”徐涉眯起了眼睛,这表示她准备认真对付雷二管家了。
“一定要让他们后悔生到这个世界上来!”丰臣靖彦低低道了一句,他脸上的笑意和徐涉的莫名的像,又莫名的恐怖。
“哦,对了!这种香对季宁不管用。”徐涉忙提了一句。
丰臣靖彦和吉兰立刻看向了沈季宁,沈季宁一怔,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好了,这是后话了,这个咱们回去再说,眼下的事情怎么样了?谁在深山那边?考察队怎么样了?你们找到他们了吗?”徐涉忙转移了话题。
李信忙道“我的人在盯着那边,如果那只考察队真的挖开了墓穴,或者打通了盗洞,我们就会立刻动手,墓里的东西,就是塞石也不会让他移开那块山头。”
徐涉点着头道“这就好,我们人手有限,这边就交给你了,不过那个季同是怎么回事儿?”
被这么一问,李信有些愧疚地垂下了头,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道“他只是个被淘汰的人,先前他也曾是血滴子的人,因为性情放荡,又不服从管教犯下了大错,本应该杀掉的,可是他偏偏有些头脑,被他侥幸逃跑了,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找他,没想到他竟然在雷二管家那里,是我疏忽了。”
“龙兴贤会放过被淘汰的血滴子的人?”丰臣靖彦怀疑地问。
李信看这几位也不是好瞒的,他的谎话也漏洞百出,他只好叹了一口气又解释着“是……主子若想一个人死,那这个人绝对活不成,实际上是,主子清楚季同的性子,放了他一条生路,他这个人绝不会委屈求全,他一定会找有权有势的人作靠山,这样一来,我们也可以顺着他这条线摸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势力,他是主子放出去的一只老鼠,老鼠只会往有粮食的地方跑,我们跟着他,也能找到粮食,前些年,我家主子还是有些野心的,这些年他感觉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不过这颗棋子我们却是一直盯着,他突然跟来了这边,这个的确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我倒觉的不是他跟来了这边,而是他一直就在这边;考察队里本来就有雷二管家的人吧?他们又在这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了,靖彦从山里回来到这里来打电话,他们很容易知道的,我想他知道靖彦的名字不稀奇,毕竟他也快是和崔副官比肩的人物了,可是他也知道我的名字,那一定是从靖彦的电话里偷听来的。”吉兰补充着。
“啊!是我大意了!”丰臣靖彦忙惊恐地喊了一声。
徐涉牵了丰臣靖彦的手以表安慰,她扫了围着自己的人一圈儿又问“对了,我们捉到了几个来刺杀我们的人吧?他们人呢?”
然后,徐涉就被带到了后院的柴房里。
那三位男士皆是神情呆滞,口眼歪斜,有的身子还一抽抽一抽抽的,他们身上的衣裳被换了,头发也被洗过了好像。
“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徐涉扭头看向了离自己最近的吉兰。
“反正他们被绑着,反正你也还没醒,我就先请他们看了场电影,我老是听到你们提起那个雷二管家,再加上雷大管家又是那样有财势的人,我就想着吧,这几个人应该是嘴硬的不得了的硬汉,谁晓得……他们那么脆,根本经不起折腾啊,我都有些失望了说真的。”吉兰还委屈了。
徐涉没听懂吉兰的意思,她又看向了自己手边的沈季宁,沈季宁却是下意识地一捂嘴,干呕了一声,接着徐涉闻到了尿骚味儿,她看看柴房里绑着的那三个男人,竟是有一个人小便失禁了。
“嗯?你对他们做什么了?”徐涉一面往柴房外面退一面问吉兰。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是逼供啊,老一套呗!还能干嘛?”吉兰反而一幅无辜的样子。
李信也皱着眉头道“他们这个状态,我们就算是把他们带回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吧?”
“我都问出来了呀!都录下来了!”吉兰拍拍自己的包,她还从包里拾出来了一个录音笔。
徐涉努了努嘴,没再说什么。
李信还要盯着深山那边,而徐涉和丰臣靖彦等人则是准备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