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徐涉还歪在床上,沈季宁快走两步到了她身边,他轻声道“阿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应该是一种针对我的迷香,不过既然能对付的了我,那应该就是雷二管家的人,我要睡一会儿了,不必担心我,你守在床前就可以了。”徐涉说完,再承受不住沉重的眼皮子,合上了眼,沈季宁压了压眉心,一时没了主意。
到傍晚时,吉兰到了。
吉兰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来柜台找电话,可她得到的回复也是电话坏掉了,吉兰又向柜台里的人打听徐涉和沈季宁,柜台里的人指了指二楼。
二楼上,沈季宁的房间口上还有没清理的血迹,吉兰一惊,她忙推开了门,在看到沈季宁坐在床前,徐涉又躺在床上时,吉兰尖叫了一声“啊!徐涉受伤了么!”
沈季宁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吉兰歪了歪脑袋,看到了那三个被绑着的戴面具的人,瞬间她明白了。
对于烤问别人,吉兰自有一套,为了不打扰徐涉休息,沈季宁将她抱去了另一个房间,关于这些,柜台那边的人问都不敢问,这个世道这么乱,他深谙保命的法则;更何况,他这店里根本就没人,这些天接待的不是考察队就是考察队,别人谁来住店,顶多来买个酒。
沈季宁就在隔壁的房间,他坐在徐涉床边一步都不想远离她,同时他也意识到了,原来徐涉也不是无敌的,原来她也是有弱点的。
雷二管家的人和徐涉算是同出一宗,他们当然知道怎么对付徐涉,可沈季宁想不通的是,他们一路过来也特别注意,并没有可疑的人跟踪他们,就算是进山也是挑的别人不常走的路线,雷二管家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
难道是那个叫季同的人?可他不说自己是李信的表弟么?而且还能说出丰臣靖彦和吉兰的名字,他的身份应该没有问题啊,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啊——啊啊啊!”隔壁突然传来的惨叫声吓了沈季宁一跳,他忙缓过神来给徐涉盖了盖被子,他在想着吉兰是不是在用什么方法折磨那几个男人呢?
隔壁房间。
几个男人都被摘下了面具,乍一看都是清秀的男人,他们被围绑在房间里的大柱子上,吉兰手里划着一个泛着蓝光,漂浮在她手心上的小屏幕。
她另一只手的手心里跑着一个半个指甲盖大的微型机器人,她冲自己面前的男人笑笑道“你们居然是被派来刺杀徐涉的?那反策反能力应该特别好,综合素质特别高,而且属于那种宁死不屈的硬汉吧?嗯,我得想一个特别的方法来从你们嘴里问到些东西。”
那个男人一脸委屈,可是这个时候他又说不出话来,或者说他不敢乱说话;倒霉的是,他并没想到徐涉丧失战斗力之后,他身边的人却没事儿,是他们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手,这会儿又来了个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还想用最高规格的手法来逼供?
“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电影里的片段,你们刚好三个人,正合适,哎,你们看过《花与蛇》这个系列的电影不?哦,对了,乡下怎么会有电影这种东西,那也不是这会儿拍的,我给你们情景再现一个这个有趣的故事吧,你们会感谢我的哟!”
吉兰突然兴奋了起来,那三个活着的男人却突然露出来恐惧的神情;这个女人不是要逼供么?讲什么电影?什么情景再现?
接着,这三个男人被扒了衣服掉在了房顶上,姿势“优美”。
柜台里的伙计听着二楼上的动静不对,他又害怕又好奇,最终他还是准备上楼看看了。
可一看不要紧,那个伙计直接吓瘫在了门口,他呆了好一会儿才连滚带爬的往下跑去了,他差点都疯了。
隔壁的沈季宁看到了捂着嘴跑开的伙计,他压着眉头到了门口,他也实在是好奇,尤其是隔壁传过来的动静怎么又哭又笑的,他还没靠近房门呢就闻到了屎尿味,他也一捂嘴忙往回跑了。
然后他听到隔壁传来了吉兰的声音“我的小机器人是不是很厉害?呐,我也不欺负你们,先放你们下来喝些水,一会儿有更好看的呢!”
沈季宁捂着自己的耳朵往床上躲了躲,在他的印象里吉兰可是一个清纯可爱美丽善良的小姐姐,他表哥刀厚臣还非常喜欢她来着,为什么要让他看到吉兰的另一面?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她是东山研究所的人,又是久保成美的亲密好友,她能正常到哪儿去?果然还是他沈季宁太单纯了。
隔壁的动静没有持续太久,沈季宁听到了吉兰的喊声“柜台那边的伙计,不要担心,我会多给些大洋做为补偿的,这个房间肯定是不能要了,你就当翻修,重新装修一下吧。”
柜台里的伙计苦不堪言,他做不了主啊。
“伙计,送热水到丙字房来哟!”吉兰又喊了一声。
沈季宁松了一口气,吉兰那边是完事儿了吧?隔壁好安静,那几个男人是被折磨死了吗?好像吉兰让那三个男人吞了三个小机器人,那种小机器人他在久保成美的实验室里见过。
很快,吉兰愉快地哼着小曲儿过来了,沈季宁忙坐直了身子,他看吉兰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吉兰却不知道沈季宁在想什么,她只以为他是在担心徐涉,吉兰自顾自地道“都招了,就是雷二管家的人,那个叫季同的也的确是李信的表弟,不过他却不是龙兴贤的人,他也是雷二管家的人,那他知道靖彦和我的名字也就理所当然了,还好你们两个没分开,要不然可就被单个击破了。”
沈季宁捣蒜似地点着头,生怕不顺吉兰的心意了,她也那么对付自己。
“徐涉要睡到什么时候?果然雷二管家还是有一套的,啧啧啧。”吉兰叹了口气,低头喝茶。
沈季宁扭了头看着徐涉不说话,他心里想的却是——啊!她居然还有心情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