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楚,你胆敢欺君罔上!!”皇帝面色如霜,一字一句地道:“君墨楚,若是你今天不将你的真本事显露出来,朕就问你大不敬之罪。”
君墨楚忽然一惊,只见皇帝的目光犹如电光一般,冷冷便如要看穿自己的身体一样,君墨楚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等君墨楚和皇帝再次交手的时候,皇帝的防守是更加严密了,校场之上,只听到了自己和皇帝落足与毛毡之上的声音,沉闷有力,君墨楚的心却跳得又急又快,二月里的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的转暖了,和皇帝交手的这么一会子,君墨楚额头上和鼻翼上的汗已经开始冒了出来,汗水痒痒地顺着脸庞的曲线开始往下流淌。
这样子,就像刚才在柳园一样,那些细长的柳叶拂过自己的脸庞,痒痒的,风中却是一股淡淡的幽香。霎时间,君墨楚一失神,脚下突然一抖,只觉得天旋地转,“砰”的一声又被皇帝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觉得脑后一阵发麻,瞬时,一股股钻心般的疼痛从四肢处开始向周身袭来。
这一次摔倒显然比上两次都要重。未等君墨楚反应过来,皇帝一肘却将军墨楚压在了他的颈上,使力奇猛,君墨楚瞬间感到窒息,皇帝却还是没有松手,反而是越压越重了。
渐渐的,君墨楚已经开始透不过气了,本能地使尽全身的力气拼命挣扎着,君墨楚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隐隐约约只瞧见皇帝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神瞧着自己,皇帝的眼神似是要喷出火来的,君墨楚忽然心中迷迷糊糊感觉到——难道皇帝这是要杀死自己?
一股求生的意识忽然从君墨楚的脑子中萌发出来,君墨楚又开始拼命地挣扎,可是皇帝的手肘还是像是有千斤重一样,仍然是死死地压着自己,不管君墨楚是如何拼命挣扎,都是无济于事,不曾松动丝毫。君墨楚只觉着自己心中全身的血液纷纷涌入了脑海之中,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两耳中听到了外面“唔唔唔”的声音,君墨楚再也透不过气来了,手中正在疯狂地乱抓,却只抓住了那身下的毛毡。
就在君墨楚快要陷入绝境的一刹那,君墨楚似乎是听到了宁亲王的声音大声道:“皇上!皇上!”
皇帝猛然回过神来,忽然松开了一直压住君墨楚的双杀。君墨楚终于透过气来了,连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只觉得脑后一阵剧痛,颈下皇帝刚刚压住的地方也犹如被火炭烫过一样,火辣火辣的。君墨楚本能地将手压在自己的脖颈之上,皮肤刚刚接触了手指,便传来了一阵阵的焦痛,只怕刚刚皇帝压过的地方现在已是一片青紫了吧!
半晌过后,君墨楚才渐渐回过神来,俯身跪下向皇帝行礼,笑着道:“皇上,奴才已经是用尽全力了,想不到,却还是输给了皇上了。请皇帝责罚。”
现在,皇帝的额头之上也满满都是汗珠,想必刚才压住君墨楚的时候,皇帝也是使用了全身的力气。接过苏进喜递来的手帕之后,皇帝将脸庞之上的汗珠通通擦拭了,擦拭完后,皇帝嘴角又露出了一丝不解的微笑,“朕真是下手重了,没有伤到你吧!墨楚。”
“皇上已经是对微臣手下留情了,是微臣愚笨,微臣心里还是明白的,还请皇上责罚微臣。”
皇帝又微微一笑,道:“你没有犯错,朕为何要罚你?瞧你也是满头大汗的,去换了衣裳之后,便回去好好休息吧!以免着了凉。”紧接着,皇帝望都不望君墨楚一眼,便径直地走了,嘴中说道:“朕也是乏了,你就跪安吧!”
皇帝走后,宁亲王扶起了站立不稳的君墨楚,用小太监刚刚递过来的手帕轻轻地擦去了君墨楚脸庞之上的汗珠,边擦着边道:“墨楚,你和皇兄那么多年的友谊,今天是怎么了?皇兄招招要命,这不明显是想要你死吗?”
君墨楚先向宁亲王行了一个礼,之后便道:“宁亲王大人,微臣也不知道是那里得罪了皇上,皇上非要招招置微臣于死地,还是要感谢宁亲王,若不是你即使叫住了皇上,只怕微臣早已经......”君墨楚终究还是没有将话说完,将那几个字活生生得咽了回去。
宁亲王见君墨楚这个样子,也没有留君墨楚在宫中用膳,叫了几个小太监用辇轿送君墨楚出宫之后,自己也前往宁寿宫向太后请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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