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觉得好笑,要是包玉醉能收敛一点,那也是个好媳妇。
肤白貌美大长腿,该瘦的地方瘦,该长肉的地方绝不含糊。
正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包厢门。
我怕是包玉醉的好心大哥过来,急忙躺了下来。
刚一盖好被子,一个农村老妇人憨笑着推开了门,手里还拿着两个桃子:“小伙子,帮帮忙。”
我以为是买桃子的,直接回绝了:“婆婆,我不要。”
“不要钱。”
说着,她已经走了进来,凭直觉她肯定是有事,非亲非故的,怎么会敲门送桃子?
她把桃子放在了卧铺的小桌板上。
我坐起身,轻声说道:“婆婆,我不吃桃子,您送给别人吧。”
她还是一脸憨笑,脸上的褶皱都聚在了一起,一看就是饱经风霜,尝尽了生活的辛酸。
“自家种的,可甜了。”她是个大嗓门。
“那,那谢谢您,给您拿瓶水。”
说罢,我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可她没有接。
“小伙子,我有事求你。”
我心里暗骂,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火车上还有强买强卖的那一套,当初出山的时候,我去庙里上香,一个面容和蔼的婆婆硬塞给我一个护身符,说是保平安,我接过后,她开始要钱,说是凭赏,我不想要,还给她时,她竟然不接,只是跟着我要钱,最后知道我一分钱没有,才骂骂咧咧抢回了护身符......
“小伙子,能给我一块钱吗?”
我没有犹豫,虽然猜到了结果,可我还是想帮她,明明已经把自己的生活过得稀碎,但还是想给这操蛋的人间缝缝补补。
摸了摸口袋,一万块钱还在,我抽出一张:“给您吧,您也休息会,别卖了。”
没想到她却是十分为难的样子:“有零钱吗,一块就好。”
“没有,都给您,不用找钱。”
“不行,不行,太多了,我不是卖桃子的,我就想找人要一块钱,那行,你歇着,我走了,桃子甜,尝尝。”
我愣了几秒钟,突然觉得事情不对,她可能不是为了钱,于是我立马追了出去,没想到和包玉醉撞了个满怀。
好软。
啊,不对,得先办正事。
电光火石间,包玉醉直接将我推了进来:“出去干嘛?”
“刚才有个老妇人要一块钱。”
“给她就是了。”
“没零钱,她又......哎呀,不和你解释了,让我出去。”
“不行,刚才抬你进来的那几个大哥还和我一起抽烟来的,劝我和你离婚呢,找个好人家。”
我有些焦急:“爽爷,你去把那老太太给我叫进来。”
“干嘛?”
“哎呀,要一块钱,肯定有事。”
......
包玉醉骂了我一句,转身出去了,不一会,老太太就被带了进来。
我让开了一块位置:“大娘,坐。”
“哎,不坐,不坐,乡下人,身上都是土。”
说完,她继续补充说道:“没零钱也没事,不用扫码。”
包玉醉以为这句话是暗示,直接拿出手机,老太太连连摆手:“扫码不行,没事,没事。”
我更加好奇了,看着老太太说道:“婆婆,你这是有事吧。”
这句话直击心灵,只一瞬间,老太太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我知道她在努力控制情绪,可好像没什么用。
“有事您说,我能帮你。”
“我那小孙女,得病了,人家大仙说找一百个人,一人要一块钱,然后买米,等米吃完了,病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确实有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一说。
“您孙女得的是啥病呀?”我关心地询问。
“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不会走路了,还总伸舌头,老家医院也给看了,也没查出啥毛病,大仙也瞧了,不好使啊。”
“那您这是去哪?”
“哎,去京都看看,治不好,我也没招了。”
“我也有点道行,您把孙女带过来,我给瞧瞧,不收钱。”
老太太惊讶了几秒钟,然后面露感激地说道:“那感情好,谢谢上仙,那啥,我们坐得硬座,我过去背她。”
包玉醉也展现出了善良的一面,她轻声说道:“你告诉我座位号,我让列车员帮忙弄一下,再给您开个软卧包间。”
老太太诚惶诚恐:“用不着,用不着,乡下人,能吃苦,再有一宿就到地方了。”
包玉醉没有理会她,直接出门去找列车员,说明白了实际情况,又让老太太告诉列车员座位号。
铁路的服务绝对没得说,加上东北人的热心肠,不一会小姑娘就被带了过来。
说是小姑娘,基本上也就比我小个一两岁。
她眼睛很大,好奇地看着周遭,看起来十分可爱,就是后腿无力,站不起来。
老太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遇到好心人了,还要跪下感谢。
我赶忙拦住她:“婆婆,有些事我得先问问,这样有多长时间了?”
“快两年了,我要是死了,她没爹没妈的,可怎么活。”
“原来没事?”
“没事,学习还好呢,哎,这以后......”
可能是心里的压力太大了,老太太的倾诉欲很强,一直说着毫不相干的事情。
我把注意力放在姑娘身上,她每隔几秒就吐一次舌头,身体也在轻微颤抖。
很明显,招东西了。
突然,我一阵心慌,感觉心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紧接着身体困乏,脸上的血管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我知道,这是家里的老仙要来了,于是我急忙吩咐包玉醉:“快,准备烟酒。”
话音刚落,我脑袋开始发胀,话语更是脱口而出,丝毫不经过大脑,声音也变得尖锐:“这是咋啦,一条小灵蛇嘛,没多大事。”
没想到包玉醉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她直接跪在了我面前:“上仙落马靴坡(来了),迎迎风(抽烟),赶赶寒(喝酒)。”
说着,包玉醉递上了点燃的香烟:“老仙先啃个草卷。”
“不啃了,有灾横,报上官名国号,我掐算掐算。”
包玉醉转头看向老妇人,轻声说道:“上仙说这孩子身上有虚病,问问叫啥名。”
“孔兰花。”
我突然盘坐而起:“把她衣服都脱了,我摸摸小灵蛇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