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刚阴兵来的时候,火焰的颜色还变了。
难道是......
包玉醉顿了顿:“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火堆下面就是黄泉井。”
黄泉井!!!
我脑袋里顿时炸起一道惊雷。
千算万算,就没想过是黄泉井。
黄泉,又称九泉,指的是九口深至地府的井。
天上有九重天,这九口井就是九重地。
我一直以为只是神话传说中的物件,没想到还遇见了。
传说九泉分布在九州大地的四面八方,加上中间,正好是九口井。
难道这就是东北方向的井?
黄泉井可是人间和地府的出入口,怪不得会有阴兵。
在联想到七星打劫的风水。
天哪,他们是想找冥界借运势。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这和阎王爷做生意有什么区别?
惊恐之下,我下意识地加快了呼吸。
“就是黄泉幽井,只不过被写满符文的棺材板给封住了,能进去,出不来。”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爽爷,你们敢找冥界借运势,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呀?”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寻找奇人异士,对了,你是我找到的第九个,前八个都在井里呢。”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前八个都已经死了,那我岂不是也命不久矣?
“你放心,你没事,前八个都有本事,但和你还有很大的差距,主子看不上他们,所以只能送井里修炼去了。”包玉醉说得很平静。
我心里暗骂,杀人就说杀人,还他娘的送井里修炼,千年的老王八扔井里都活不成,更别说肉体凡胎了。
明白了整件事,我也不害怕了,一条烂命,无牵无挂,有什么忌惮的。
“睡觉吧。”
包玉醉一边说,一边整理床铺。
“我睡竹椅就行了。”
“呵,装好人了,刚才摸我的时候,下手也不轻呀。”
“我那是摸心跳。”
说完,我猛地反应过来了,刚才包玉醉是清醒的。
娘的,又是圈套,我突然有了一种错觉,驱赶土匪、治疗腹鬼,还有刚才的阴兵赶路,都他娘的是包玉醉对我的测试。
想到这,我不由得后怕起来,要是走错一步,我这时候应该在井里洗澡了。
于是,我直接询问:“还有几轮测试?”
“四轮你都过完了,没了。”
“四轮,土匪、腹鬼、阴兵,还有什么?”
“两千万呀。”包玉醉说得毫不犹豫。
“两千万?什么意思?”
“人无癖,不可交,无欲无求的人,骨子里都是憋着坏,你很好,对金钱有渴望,所以你通过了测试。”
我哼笑了两声,一股凉意从骨髓中开始扩散。
土匪就不说了,外面招东西的人那么多,随便找一个都行,只是这腹鬼,自古以来都没人知道腹鬼是怎么进入人体的,他们能耐不小呀,也许也是巧合呢?
算了,不想了,费脑子。
虽然包玉醉说没有测试,但我也不能掉以轻心,她说的话都是半真不假,而且可以随时取我小命。
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瘫坐在竹椅上,准备睡一觉,折腾了一天了,我也没什么精力了。
睡吧,能不能醒来都行。
包玉醉依旧在一旁诱惑,我故意转过身不搭理。
......
再次醒来时,只感觉身下摇摇晃晃,我猛地坐起,发现包玉醉正坐在我对面玩着手机。
而此时,我竟然在火车的包厢中。
窗外光影闪烁,村子由远及近,又渐行渐远。
我掐了一下自己,能明显地感觉到疼,不是在做梦。
有点蒙。
“这是哪?”
“火车呀。”包玉醉说得一脸轻松。
“去哪?”一阵阵针刺般头疼让我睁不开眼睛。
“潘家窑呀,昨天你没选择,我替你做了决定。”
“不是,那个,我是怎么上车的,不对,你竟然给我下药。”
包玉醉有些谄媚地坐到了我的身边,她挽着我的胳膊:“哎呀,说什么呢,谁给你下药呀,就是昨晚我睡不着,往火里丢了点香料,谁知道你身体这么弱。”
我咬着牙抵抗着头疼,心里已经不想和她计较,因为计较了也没用:“小梅好了吗?”
“好了,两大桶黑水排出来了,人也是有了精神。”
“那就好。”
说完,我挣扎地起身。
“你去哪?”包玉醉忙问。
“撒尿。”
“等等。”
包玉醉给我递过来一个瓶:“用这个解决吧。”
“有病吧。”
包玉醉可怜巴巴地眨着大眼睛:“哎呀,你怎么也叫不醒,姐妹们帮着把你弄到了火车站,我也没办法把你弄上火车,还是我求几个好心的大哥把你抬上来的呢。”
“妈的......”
“我说你瘫痪了,用的火车站的担架抬上来的,你要是出去,不就露馅了。”
我心里已经把包玉醉的祖宗十八代问候遍了。
“给,用瓶呀。”
“瓶口太小了,有罐头瓶吗?”
包玉醉冷笑一声:“你可真能吹牛逼,不过吹牛逼吹好了,也是一门手艺。”
我也跟着冷笑:“老子童子功,就是牛逼。”
“你就没发现你衣服都换了?”
我惊恐地低下头,娘的,衣服裤子,连鞋都给我换了。
“换我衣服干啥?”我生气地说道。
包玉醉佯装可怜:“给你换衣服,你还怪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穿得太寒酸了,和我一起走,别人还以为我带这个傻儿子呢。”
说完,包玉醉还对着我眨了眨眼。
她是个毫无章法的人,我对她一点招也没有。
有道是一泡尿难倒英雄汉。
强烈的尿意让我坐立不安,她又挡在门口,不让我出去。
“你就用瓶吧。”
我来不及犹豫,生理战胜了心理:“你闭上眼睛。”
“偏不,我就要看。”
我也无所谓了,我一个大小伙子,还怕女人看。
于是,我拿起瓶,瞄准了放水。
“呦呵,还是年轻啊,挺冲。”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能被女人调戏。
排空身体,我吴念又是一条好汉。
“爽爷,尿瓶就麻烦你了。”
包玉醉也是毫不在意,拎起装尿瓶的袋子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