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玉满意的点了点头:“珍珠,看来本宫带应翠出来可是对了,你要好生学着才是!”
“主子您不知道,应翠可是咱们宫里头最勤快的,奴婢哪里比得上,是要学着!”珍珠现在应翠后头嬉笑,一改往日的严肃,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萧冷玉亦是跟着称赞。
“主子谬赞了,珍珠姐姐说笑呢!”应翠福了福身:“里头有珍珠姐姐伺候,奴婢便出去守着外厢!”
“去吧,天热,可是要躲着阴凉,万不可晒着了!”萧冷玉摆了摆手,左手端着茶盏,右手挡着一饮而尽,闭着眼睛,觉得回味无穷。
应翠见状,放下了心,正要开门出去是,觉得后颈一阵疼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珍珠忙将她接住,摔了摔右手。
“主子?怎么办?”珍珠有些靠不住了,看着应翠薄弱的身子,没曾想这么重。
“拖到里面去,把手脚都绑了,嘴也堵上,你也一齐过去藏着,本宫倒要看看,她们使什么花招。”萧冷玉脸上有怒意。
“是,那主子您可得小心一些!”珍珠嘱咐完便拖鞋应翠藏在了帘子后头。萧冷玉看了无异样就又坐了回来,看着眼前的茶水,眸色渐深。
没过了一会儿,萧冷玉就听见了外头的脚步声,那人已经刻意压低了脚步,萧冷玉嘴角勾起,人来了!
刘成器轻轻的将门推开,萧冷玉刻意背对着,听到响动转了过来:“你是谁?谁让你闯进来的,立刻出去!”萧冷玉噌的起身:“来人啊!应翠!”
刘成器呆住了,这么美的女子,他还从未见过这人!不对,这人怎么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小美人,别叫啊!”刘成器将门关上,猥琐的搓着手,盯着萧冷玉不转动。
“你快滚出去,否则我叫人了!”萧冷玉急得满脸通红,一个劲儿的往后退,很是恐慌。
“叫啊,你倒是叫啊,本公子就喜欢这种够劲儿的,你若是不叫我还觉得没意思,不过这地方这么偏僻,就是你嗓子喊哑了也没人来,你不如老老实实的从了我!”
“你想多别想!你可知道我是谁?本宫可是贵妃,你要是辱了我,皇上定不会放过你的!”萧冷玉紧张的捏着丝帕,有些结巴道。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风。摇得竹林沙沙作响,掩盖了房中说话的声音。
“皇上的女人?哈哈……”刘成器笑了一会儿:“那本公子更要尝尝了,就是不知道你承欢本公子身下后,你的皇帝陛下还会不会要你,你这贵妃的位置还能不能坐稳了!”刘成器很是嚣张,眼中泛了红光,朝萧冷玉扑了过去。
“放肆!”萧冷玉向一旁跑了过去,最后退无可退被刘成器逼到了角落里。
“贵妃娘娘,不如你就从了小的!你放心,小的定让你念念不忘,共赴巫山云雨!”刘成器说罢就要去脱萧冷玉的衣裳,被萧冷玉删了一巴掌,打偏了脸。
刘成器不防,捂着被打痛了的脸,脾气上来了,玩儿这么多年的女人,第一次被女的打!
“小爷这是看得上你,给脸不要脸,就别怪小爷不客气了!你不知被换了几手的人,给小爷提鞋都不配,看老子今天怎么羞辱你!”刘成器气极,想要扇回去,谁知这时候后头一个人慢慢靠近他,他的注意力都在萧冷玉身上,哪里管的了这些,刚将手抬起来,就被人劈晕了过去。
珍珠愤愤的看着地上去死尸一般的手,说好了由她小姐动手,不过听他的污言秽语,实在是忍不住了。
“呸!”珍珠狠狠的啐了一口:“就你这副纨绔模样,真是丢了你祖宗十八辈儿的脸,得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能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死了拿你去养花都嫌污秽。”
“好了,被占了便宜的是本宫又不是你,你这般生气做什么?”萧冷玉好笑道,心里很是感动。
珍珠正欲说话,萧冷玉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嘘!外面又有人来了!”萧冷玉用口型做了出来,珍珠眀了,蹑手蹑脚的走到闷门边上去,生怕弄出了声响打草惊蛇。
萧菊一路过来都没听到里头的动静,耳朵贴近了也是半分声响都没有,会不会是下药太猛了,两人还没能醒过来?
想着沈沐颜的话,怕打乱了她的计划,萧菊又等了一会儿,便决定推门进去了。
珍珠听到声,赶紧躲在后头,萧菊一个人都没看见,只能走进来一探究竟,被珍珠打晕了过去,萧冷玉听见倒地的声音才走了出来,看着萧菊那张熟悉的脸,心中眀了,这又是沈沐颜要算计她!
“呵!沈沐颜,本宫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萧冷玉揣了一脚萧菊没反应,便让珍珠将她扛上了床榻。
“主子,您认得?”珍珠有些疑惑。
“她不是沈沐颜的走狗嘛,动作快些,这事儿定还没完。”萧冷玉一手拎着刘成器的衣领子,拖起就走。
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们弄上了床,萧冷玉看着不解气。
“珍珠,你把他们的衣裳脱了!”萧冷玉双手叉腰,摸了摸下巴道。
珍珠一脸嫌弃,也只得快速的将她们的衣裳扒了,扔得四处都是。
萧冷玉又将他们摆好了姿势,不理会珍珠鄙夷的眼神,转身走了。珍珠拉着帘子后头的应翠出去了。
“定远侯夫人?真是缘分啊,怎生在这儿碰上了!”沈沐颜看着人出来了,上去不经意道。
“是啊,侧妃娘娘怎么有空来了这了?”定远候夫人看着沈沐颜不冷不热道,以前碍着沈云歌的面子,她对沈府的人都客气些。现在沈沐颜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侧妃,她无需理会。
沈沐颜有些隔应,看着定远侯夫人那张死人脸,恨不得掐死这老妖婆,她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不是听说慧真大师很是灵验,来为王爷祈福,祈求王府能上下平安!夫人平时忙的不得空,也有时间来了这啊!这离城里可远得很呢!”沈沐颜赔笑道。
“也是听了极乐寺的慧真大师经验,小儿要参加春试了,专程来求佛祖保佑他能高中!”定远侯夫人不咸不淡道。
春试便是寒门举子能为朝廷效力的一条路,而高门显贵实则是不用参见的,承蒙祖荫就能谋个一官半职的,定远侯的爵位按规矩是能世袭三辈的,不巧的是,到了定远侯这一辈便是第三辈。若是要想保住这爵位,候府里就得再立一次大功。就因为这事儿,险些让定远侯夫人愁断肠。
外人皆知,她生的儿子是个不成器的,整天只知道招猫逗狗,拈花惹草。成日宿在青楼里,她想管也管不住了,每回说了,必定痛哭流涕,下决心痛改前非,时间一长又故态复萌。也没娶个夫人,高门大户的不愿意将女儿嫁进来,小门小户的她自己又看不上,若是候府只有她儿子一个子息,便也罢了。
偏偏还有个庶长子踩在她儿子头上,很受老侯爷和他夫君的看重,早早的就过了殿试,进了朝廷做官,得了圣上的信任。让她怎能不急,那庶长子娶得夫人也是个厉害的,看着小门小户的出来,却是半分错处都让她揪不着,府中的中馈也因前些日子她儿子犯了错给交了一半出去,让别人管着。她哪里受过这种气?让一个庶出的爬在了她的头上作威作福。几次想设计要回来,却被自己的夫君给训了,儿子都管不好,还如何管理府中的中馈,她一个候府夫人,也就是表面看着风光了,空有头衔,其中的心酸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若再不来求神拜佛,她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的儿子就快被房中的小贱人给迷花了眼,正室夫人都还没有,便有了一群又一群的通房,谁不背地里笑话她啊!若是再不督促儿子下场,偌大的候府就真是那庶长子一家的了。
“夫人心诚,佛祖定能感知夫人的心意!”沈沐颜很是真诚道,仿佛候府嫡子真是个出息的。心中却是笑开了花,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定远侯夫人也有今天,谁人不知她的儿子是个只会靠着定远侯府作威作福的废物,想要高中,做梦吧!真是不知道自己儿子腹中有几斤几两的文墨。
“希望如此吧!”定远侯夫人表情生硬,看着沈沐颜半分热络也没有,倒是觉得沈沐颜像是在挖苦她。
“夫人,我听说这极乐寺的斋饭可是好得很,你即为公子祈福,不如听了慧真大师讲经再回去!”沈沐颜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微微拢了拢耳后的碎发,让定远侯夫人也惊叹其美貌,果真是京城第一美人,名不虚传。
“果真是沈大人教养出来的闺女,举手投足,可比旁的世家小姐强了太多啊!”定远候夫人被哄得高兴,指着沈沐颜对身旁的嬷嬷道,虽然她没能忘了沈大人被罢官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