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柏也没想到狗皇帝能打感情牌。
人家抱怨自家闺女,夏新柏也不好横眉冷对,淡淡地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况且我们大周早就不流行写信了,再要紧的事儿,打个电话也就说清楚了,没必要巴巴地写一张信纸。”
夏新柏语速很快,依旧是当年那个言谈爽利的皇后娘娘。
狗皇帝低下头,半晌说句:“你和迪利伽有孩子吗?若是有的话,把七七送回大宛吧,她毕竟是大宛的天佑福寿安康敏慧公主,大宛的子民都惦记她呢。”
夏新柏冷笑下说:“七七是大周的皇太女,未来大周的女帝,七七也愿意承担这份这人,没有回大宛的道理。”
狗皇帝见夏新柏拒绝他,拒绝的相当麻利,又说:“迪利成给我写信,许以重利让我出兵帮助他夺位,我想着迪利伽既然是你的人,那这皇位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了,不如让我捡点现成便宜。”
“我真没想对大周下手,皇后,你知道朕没有胆量和你作对。”
狗皇帝果然应了他的名字,又狗又怂。
夏新柏抱着胳膊冷笑说:“你也用不着一口一个迪利伽,跑我这试探我们俩的关系。”
“咱们离婚好几年了,就算没离的时候,你身边莺莺燕燕没断过,而今离婚之后,你管不着我的私事。”
“我还是那句话,你是大宛的皇帝,你时时刻刻想的是大宛的利益,这没错。”
“我是大周的皇帝,我不能容忍我眼皮子底下有大量别国的武装。”
“这里离我们大周没有多远,能在夜国境内解决争端,我是不会放任战场拓展到我大周的。”
“你们大宛和凛狮国的人马,只要从夜国撤出,我自然会带着我的人回国。”
狗皇帝挥手说:“性子还是那么急,咱俩毕竟夫妻一场,以前也合作做过很多生意,赚的那是盆满钵满。”
“不如这次咱们再合作一次,我把迪利成和凛狮国的主力给你引过来,咱们平分夜国的国土如何?”
夏新柏冷笑:“我对别人家的东西不感兴趣。”
狗皇帝哼了声道:“你为了个小白脸,连送到嘴边的肥肉都不吃?”
“大周再富裕,可毕竟是弹丸小国,想发展起来,农业是根本,商业拓展。”
“大周的耕地面积很少,从前滇南人好战,国内的物质全靠战争掠夺,而今你心软,以为光靠生意有钱就行吗?”
“关键的时候,你的钱不如馒头米饭能填饱肚子,一旦夜国不卖给你粮食,你大周就得挨饿。”
夏新柏抱着胳膊嘲笑他说:“苟松,你还是跟从前一样,自以为是倒是没什么的,可惜你还贪得无厌。”
“我们大周的耕地面积虽然不足,但是我们粮食是高产种子,自给自足问题不大。”
“我们进口的粮食占我们大周粮食的不足十分之一,你这心操的好没道理。”
“别以为我就靠峡谷的仙人赢你,我大周的将士也不是吃素的。”
“当年你见过的枪,而今我带来的人,人手一把。”
“你要是想留下看看我怎么收拾凛狮国呢,我没意见,只要你不参与,我保你全须全尾回国。”
“只要你那有一兵一卒给我添堵,苟松,别说到时候我不顾母子情分,让六六花重金赎你回去。”
见狗皇帝额头冷汗直冒,夏新柏把自己的小手枪往桌子上一拍。
吓得狗皇帝往后缩了缩身子。
夏新柏恶狠狠地说:“苟松,你要是敢挡着我运送物资的道,别说我找你索赔,到时候这燃油费,误工费,过路费,过桥费,算下来,别说我直接派人去你户部金库提银子,到时候都不麻烦你下圣旨。”
狗皇帝一想到峡谷那群人来无影,去无踪的,顿时一缩脖子。
赶紧举手说:“我知道厉害,绝对不碍你的事。”
“怎么着,我这二十万人马也得问迪利成要些好处再回,咱们夫妻一场,好歹手下留情。”
“朕也劝劝你,迪利伽那小白脸无非是贪图你的权势,你当他真有那么好心,会年纪轻轻的跟你这个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好?”
“迪利伽未必能像朕这样真心对你,连怀孕之苦,生产之痛,都替你承受了,不信你问问迪利伽,看他会不会为你做什么多。”
夏新柏并没有接狗皇帝的话,随口刻薄:“好的前任呢,就该像死了一样,千万别诈尸。”
“咱们之间有俩孩子,不可避免还会有联系,仅仅限于孩子。”
“至于今后你愿意找谁找谁,和我愿意找谁找谁,都和彼此无关。”
狗皇帝被夏新柏噎得一愣一愣的。
来之前,狗皇帝特别想知道夏新柏和迪利伽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心里,夏新柏还是他老婆,虽然离家出走了,只要她愿意,随时还是能回来继续做大宛皇后的。
狗皇帝觉得自己很大度,一个如狼似虎年纪的女人,有了个小白脸,玩玩而已。
这些狗皇帝都愿意忍,唯独想提醒夏新柏别闹太明了,到时候俩人不好收场。
没想到夏新柏不光不搭理狗皇帝的问题,连解释一下她和迪利伽关系的想法都没有。
似乎在夏新柏眼中,狗皇帝连个屁都算不上。
狗皇帝堵得慌,又很生气。
半晌才说:“不管怎么说,你得考虑六六的面子,你别忘了,孝子不养下堂母,朕从来都没有休妻,是你自己赌气跑了出去。”
“你要是迷途知返,别和迪利伽弄得人尽皆知,朕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既往不咎。”
“你要是执意把迪利伽正儿八经迎进大周的皇宫做你的王夫,别怪到时候六六不认你这个母亲。”
夏新柏冷笑道:“六六认不认我这个妈不重要,因为我也没指着六六给我养老送终。”
“我是大周的女帝,大周的子民都是我的儿女。”
“我迎多少个王夫进大周的皇宫,我大周的子女认可,这事儿就不劳大宛皇帝陛下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