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偷摸把凛狮国人放进夜国境内,才和迪利成打招呼。
反正迪利成想要做夜国的国王,基本上等同于白日做梦。
迪利成的人马,控制了夜国的都城以及皇宫,已经是尽了最大努力。
若是迪利伽皇子不回国,或是仗着大周的兵马护送回国,夜国国内尚且还能有所争议。
而今迪利伽皇子倒也是个硬骨头,人家并没有和大周的兵马一块回国。
并且大周反复声明,人家不干涉夜国内政,只是为了守住自家的防线,让别国军队离开夜国。
避免给大周造成威胁。
狗皇帝心说迪利伽和夏新柏这对狗男女,算盘倒是打的好。
这说法让夜国的百姓直接站在人家太子的身后,集体支持正统。
不得不承认,夏新柏这脑筋就是好使。
狗皇帝几乎确定了,这拿主意的一定是夏新柏。
夏新柏这么替迪利伽着想,又是顾全名声,又是顾全利益。
这让狗皇帝开始担忧,他们所谓的三方联盟恐怕是要完蛋。
狗皇帝毕竟和夏新柏一起生活了多年,是清楚她的手段的。
这会儿狗皇帝开始想说辞。
别说三国联军,就是三十国联军,也不能打得过峡谷的仙人。
现在他就算是灰溜溜撤退回国,在夏新柏面前肯定也是里外不是人。
既然打算好了卖队友,狗皇帝就决定把这队友卖得更彻底一点儿。
这货和迪利成还有凛狮国统帅见面议事的时候,把牛皮吹得震天响,什么他们大宛要绕到周国军队的后面,断起后路。
让他们里无粮草,外无救兵。
狗皇帝的大周,承担了顺城右边,和东边的驻扎任务。
右边的驻军每天还摇旗呐喊,没事儿就敲几通鼓,证明一下他们还在。
顺城东边,所谓的断大周的后路,那基本上离着城门一百多里。
别说后路堵不上,大周的将士,和周国内,一天转运物资几百回,狗皇帝不敢阻拦,也没那个能力阻拦。
看着人家的汽车,突突地冒着烟,一车一车地拉着精美白面小火锅。
大宛的兵士只能躲在山林里啃着硬面窝头。
狗皇帝思来想去,打算见夏新柏一面。
俩人夫妻一场,合离之后各奔东西,这好不容易有机会,距离也不过才八十多里。
见一面叙叙旧,或许夏新柏念着往日的情分,能和狗皇帝合作,一起瓜分了夜国,甚至是占领了凛狮国。
就算她真和迪利伽那小白脸长长久久生活在一起,只要利益到位,狗皇帝已经不在乎脑瓜顶上那一抹绿了。
大宛的特使,带着狗皇帝想要见面的信,战战兢兢到了顺城城下,交给了东城门守门的主将关羽。
二爷对守城这个活儿十分不满,尤其是守着这个东城门。
整个峡谷都知道狗皇帝根本没胆子发起进攻,这不是摆明了没有仗打。
二爷好不容易看见个穿着大宛服侍的人,激动之下,催马扛刀就冲了上去。
哪知那特使根本不给二爷轮刀的机会,直接举手投降,大喊:“我来给大周女帝陛下送信。”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二爷那是好面的人,伸出大手,无奈地大喝一声:“信在何处?”
夏新柏看着狗皇帝的信,一口就答应了。
而今他们分别代表两个国家,夏新柏就算不想看见他,又怎么可能会怂。
让使者给狗皇帝带信儿,两个时辰以后,顺城城外四十里处,服务站见。
夜国的公路参照大周的规制,一段距离都配有服务站。
提供加油,餐饮和卫生间。
服务站会有小的餐馆,不会让见面太尴尬。
而且服务站地处空旷,就算狗皇帝耍花招。
大周的人开着战车,机动性明显比他们强。
最主要的是,时间定在两个时辰以后。
他们的使者骑马回去送信,时间也就刚够狗皇帝赶到那里。
根本就没给他冒坏水的时间。
正如夏新柏预料到的那样,狗皇帝接到消息,就剩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这货还想收拾一下自己,别让夏新柏太鄙视,可完全来不及。
事到如今,狗皇帝带了兵部老曹,还有夏新柏的妹夫齐将军。
希望这些故人,能唤起夏新柏的念旧之心。
跟着将士出征,夏新柏本人也是一身迷彩服。
脚上瞪着一双白皮运动鞋,挽着个丸子头干净利落。
头发被迷彩的帽子遮挡住,素颜的她多了几分英姿飒爽。
为了防身,夏新柏带了一把小型手枪。
侍卫首领亲自给女帝开车。
随车护卫有雅典娜,吕布和另一名普通的护卫。
车子停进服务区,护卫下车打开车门。
夏新柏轻快地下了车,看见大宛的马车咯吱咯吱的也刚刚停下。
一百名盔明甲亮的护卫,齐刷刷站好,跪地。
狗皇帝在齐将军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几年不见,狗皇帝的胡须看着都有些许白的了。
曾经的夫妻隔着两米远的距离对望一下。
最先认出夏新柏的还得是亲妹夫齐将军。
齐将军慌忙跪下:“臣参见皇后娘娘!”
老曹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身迷彩装,身形依旧像妙龄少女的夏新柏。
又回头看看痴痴的狗皇帝,得到狗皇帝确定的眼神,老曹紧跟着跪下,往前爬了两步哭到:“老臣参见皇后娘娘,老臣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皇后娘娘。”
夏新柏挥手说:“你们的皇帝骗了你们,当年,我离开大宛的时候,就和你们皇帝合离了。”
“我就是大周的女帝,不再是你们的皇后娘娘。”
夏新柏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腾腾腾腾进了服务区的就餐区。
狗皇帝示意跟着的人就在这等候,还挺爷们的,就自己跟上夏新柏的脚步进屋。
瞧着夏新柏拉开一把椅子大大方方往椅子上一坐,都没说让一让他。
狗皇帝失落地坐下,淡淡地问:“七七好吗?没良心的丫头,朕为了生她,几乎要了半条命,从跟你走,连个信都不给朕写,白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