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茶馆稍作休息便又出发。
瑾云溪还没有感觉到太饿,早晨吃的那盘包子有点多,以至于他现在有些撑。
倒是北离子,已经嚷嚷着叫饿了好几遍。
这样的形象的确不太像一个长者,尤其是当师父的。
但是瑾云溪还能说什么呢?
一路上除过自己好奇想知道的问题外,便再没话说。
北离子好多次都说他这样的年纪不应该这么沉稳的。
他不想和他再说这类问题,和他是讲不过道理的,有时候他可是个胡搅蛮缠之人。这么想的时候,云溪心里就忍不住笑了,可他脸上还是表现的很平常。
北离子就问他有没有什么心事,或者为什么要闷闷不乐。
到后来就聊到了隐藏在云溪身上那股力量的事情。
“最近使用过这种力量?”北离子问。
云溪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使用过这股力量,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和温如玉那天决斗的事情说出来。
脸面和性命到底是哪样更重要些?
对他来说,得到别人的重视和认可要比什么都重要的多。
说白了,是一个面子的事。
师父当然不认同这种说法。
他说这很虚无。
面子什么的都是给人看的,不要太在意这种东西,别人怎么认为那是别人的事,你自己还是你自己。
一顿包子都能把你形象给吃的一塌糊涂。
自身就已经很优秀了,又何必做个体面给别人去看。
可见面子这东西很虚无,简单说就是没有意义。
于是瑾云溪便将那天和温如玉决斗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师父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他笑着说,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后来就问起自己身上这股力量的来源。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这多少有些含糊其辞。
……
又行了几十里,到了一个小镇。
问当地人这是什么地名,当地人说这里是中部与西方地域的交结地,然后指着前面一座大山,说道:“那山便是天山,山上有一座道馆,名为玄清观,观里有一位玄一真人,是位修道的仙家。但凡当地居民若有所求之事,皆可求拜这位仙家,有求必应。”
云溪有些怀疑,说道:“这世上真的会有仙鬼一说?”
那人当即变了脸色,喝道:“小孩子胡说什么!”
北离子笑道:“小孩子不懂事。”
那人见他颇有些仙风道意,便说道:“两位是修道的?从何而来?去往哪里?”
北离子道:“我们是从松云观来的,修的也是道心。本是要去西方的。”
那人说道:“西去的方向可有许多大妖,两位可要小心了。”随即提醒道:“这一带虽是中部地界,但也因地处边界,不归落云山管辖。这里居民皆都信奉玄一仙人,两位说话时还是谨慎些。
这时天色也已经晚了。
两人肚中都空空的。
便到那镇中去找投宿的地方。
没找到一家客栈。
没办法,只好找个人家借宿了。
云溪去叩门,
开门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许是常做农活,脸上已颇有风霜。
她道:“少年,你有什么事吗?”
云溪便将来意说明。那妇人也是好客之人,又见云溪身后的这位,风姿非凡,有几分仙意,便请了两人进去。
屋子收拾的极干净整洁,虽谈不上康富之家,但也算是小康。
那妇人将两人安排在客厅,随即便沏了茶,说道:“两位还没吃吧?”
北离子笑道:“一路而来,肚中此时还尚未果腹。”
那妇人便去准备晚餐。
北离子道:“有劳了。”
师徒两人就在那喝茶闲聊。
在那门口处,那男孩攀着门框向里面探望着。看年龄也不过五六岁,头顶还留着筷子大小般地辫子,脖子上也戴着一个红布包裹的线圈。
妇人在厨房中叫道:“天宝,有客人来,不要没礼貌。”
那孩子冲着两人一笑,溜溜的跑到院子里玩耍去了。
不久,妇人便将饭食端了上来。
一盘香煎鲳鱼,一盘溜肥肠,一盘炒青菜,四碗米饭。
妇人笑道:“也没什么好的招待,两位见谅。”
北离子道:“这就很不错了。”
妇人道:“两位可饮酒?家中我那丈夫还藏有几瓶烧刀子,自他去后就没人喝过。”
北离子道:“那自是最好。”
便就将那酒拿到了桌前。
妇人便退了出去。
因是借宿,虽两人早已饥肠辘辘,但也还是注意吃相不要太过分。
两人吃完后,妇人进来收拾完餐具,又沏了一壶茶。这才坐下与两人闲谈。
北离子道:“夫人刚说你家丈夫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妇人叹了一口气,说道:“道长不知,我家这小孩去年得了种怪病,胸前莫名的出现了一个咒印,去看医生,医生说这不是病,是一种诅咒。便请了本地几位擅长巫灵之术的先生,哪知他们也看不好。他们说要治这病须得去天山求那位玄一真人。”
北离子道:“我也听说过这位玄一真人,听说有求必应,有应必灵。”
“不错,”妇人道:“本地居民都信奉这位仙家。”
“那为何不带孩子去看呢?”
妇人叹息道:“我这家庭虽也算小康之家,但那位仙家索要的酬金我们却担负不起。”
“那这孩子的诅咒还在?”
妇人眼圈有些红,说道:“我那丈夫听说西边有一种独角异兽,割下它头上的角能卖千金,便就伙同镇上的朋友去了。”
“后来呢?”
妇人突然哭泣道:“去年十二月中旬,镇上的人在离这十几里远的西边发现了我丈夫和他几位朋友的尸体。尸体拉了回来时都残缺不全,半个身子都没了。”
小男孩突然跑了进来,叫道:“妈妈,蚂蚁要搬家了!明天准下雨。”
妇人擦了擦眼睛,摸着他的头说道:“天宝乖,别闹,妈妈陪客人聊天呢。”
小男孩便又跑了出去。
北离子问道:“夫人怎么称呼?”
那妇人说道:“我姓赵,我夫家姓张。”
北离子看着张赵氏,道:“能否让我看看你家小孩的病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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