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云溪还在睡着,在云上睡觉这是第一次。
云飞的很慢,秋风轻轻缓缓地从耳边划过,带着一丝深秋枫叶的味道。
已经飞过了落云山,到了中部人间。
天际泛白,空气令人清爽。
又行不久,在东方qun山之巅滚出一轮大火球,便是晓之初破,人间黎明。
瑾云溪醒了。
初晨阳光照在脸上,
昨夜的酒醉便全都醒了。
他用手拍了拍脑袋,有些疼。
他似乎想要下chuang,发现周边的云彩缓缓从身边飞过,这才明白这是在天上。
他shen.出头向下看去,人间之世,在这天上看果真别有一番壮阔之景。
“你这酒量,不行呀。”
北离子躺在云上,眯着眼,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懒懒地说道。
云溪记起昨夜是喝了三杯来着,不知是不是喝的太猛了,喝完之后他就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一下,“我说我不会喝酒了。”又看了一眼他的睡姿,心道:“这好在是天上,要是被人看见,这哪像是个修道的人?还世外高人?世外高人会是这副样子?”
北离子突然打了个喷嚏。
“吆?着凉了这是?”说着便将衣服往紧裹了裹。
“我说你喝一两杯也无妨,可你偏偏要喝第三杯,唉,怪不得我呀。”
云溪没什么可说的了,心里又把他吐槽了一遍。
“饿吗?”北离子问道。
云溪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饿意呢。”
“我可是饿了,”他起了身,看了看云下面,继续说道:“下面似乎是个小镇,走,找家包子铺。”
便驾着云往小镇方向落去。
“师父,你驾云不累吗?”
“哼,等你学会纵云术你来试试。”
“接下来我们还会驾云吗?”
“你想的美!年纪轻轻就想投机取巧?我纵了一天一夜的云难道就不费炁?走路吧,说不定还能锻炼锻炼。”
“哦。”
小镇到了,因为地域的不同,这里昨夜似乎微微下过一场雨。
镇上的石路铺满了落叶,空气还有些shi。
清晨,镇上几乎没什么人。
很多店铺也还都关门着。
找了好久才终于看见一家包子铺。
两人找了靠窗边的位置坐下,窗外小镇的样子就都看得见了。
要了两盘包子,都是牛ròu馅的。又要了两罐粥,一罐八宝莲花粥,一罐米酒汤圆粥。
北离子拿起了筷子,说道:“云溪,有没有人啊?”
云溪说道:“镇上都不见几个人,这里哪有人呀。”
“嗯,那就好,”他点了点头,筷子已经夹起了一个包子,说道:“为师开动了。”说着便一口吞了那个包子。
云溪见状,小声提醒道:“师父,你好歹也注意形象啊。”
北离子边吃边说:“没有人就不必注意形象了。”
云溪道:“这不还有店老板吗?”
老板看着二人,笑着说道:“两位是修炼的习者吧?”
云溪点了点头。
“从哪来的?”
云溪刚要说从落云山来,
北离子说道:“松云观的。”
“吆,松云观离这可远的很啊,两位辛苦了。”便不再说什么。
一口一个包子,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那盘牛ròu包。而云溪的那盘还一个没吃完呢。
北离子喝完那罐粥,才捧着肚子,说道:“吃的可真舒服。”见云溪一口一口细嚼慢咽,便说道:“这么吃哪行?”
“师父那样吃不健康,对肠胃不好,况且,形象也不太好。”
“形象?”北离子道:“为师当然不用在乎形象,只有无名而求名的人才会过分注重形象这种东西。有人的时候吃得矜持一点,不要被别人当成要饭的饿死鬼就行。”
“师父,你肯定被人当过。”
“胡说!”
等云溪喝完那罐粥,两人便又重新上路。
云溪说真的不用驾云的吗?北离子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已经问了三遍了。不驾云,走路多健康啊。”
云溪便不说话默默低着头走路。
北离子说他太过稳重了,这可不太像一个十七八岁少年该有的样子。
云溪问怎么才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十七八岁的样子,自然是JiQing奔放,拼的就是一股热血,血气方刚嘛,还得够狂。
怎样才是狂呢?
肯定不是字面意义上的狂,那得自信,还不是一般的自信。
做完一件事,你觉得非常好,别人也觉得非常好,这时你就说还不够好,这就是狂。
年轻人要是没点狂劲怎么还能算年轻人呢?
瑾云溪说这不叫狂,这叫自信过头。
北离子给了他一脑瓜子。
云溪不服,说年轻人还是得稳重,等老了才要狂。
北离子看他半天说道:“小子,你还给为师讲起道理了?”
云溪笑道:“事实就是这样,师父这样的岁数不就带着些狂吗?”
想想也是,自己年轻那会比他还要稳呢。
随即问云溪:“你是不是觉得为师已经有些老了?”
云溪赶忙摇头。
“你上句话说什么“师父这样的岁数”,还说为师不老?”
于是又挨了一脑瓜子。
云溪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他感觉跟师父讲道理简直就是在胡搅蛮缠。
行了数十里路,已经是午时,好在天气不怎么热。
那路边有座茶馆,两人便去坐了,要了壶茶。
云溪这才问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到底在哪?那里能重塑我的炁路吗?”
北离子道:“远呢,要朝西边一直走,有一座幻岛,那便是了。”
“要走多久啊。”
“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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