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带着学生们离开了卫国,下步到哪儿去呢?他想:“我的思想是平面的,比如我说的仁义礼智信,想的是仁义礼智信,追求的也是仁义礼智信;而老子的思想是立体的,比如他说福的时候,就想到了祸,祸中有福,福中有祸。他怎么一思考事物就是立体型的?我要带着学生们去向他学习其中的奥秘。”
孔子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学生们,学生个个赞同。但到哪去找老子呢?
公元前年,周景王想立王子朝为太子,还没来得及立,周景王逝世了,朝臣拥立长子猛为王,这就是周悼王。王子朝率领人马来夺王位,晋国发兵攻打王子朝,扶立王子丐为王,这就是周敬王。
公元前年,晋国护送周敬王回朝。但王子朝已自立为王,周敬王不能进入国都,就居住在泽邑。公元前年,晋国率领诸侯把敬王护送回周,子朝做了臣子。公元前年,王子朝的党徒们又起来做乱,周敬王逃奔到晋国。公元前年,晋定公再次把敬王护送回周了。王子朝携带着周朝收藏室的大量图书逃到了楚国。
周天子按照公、侯、伯、子、男爵位,把京畿之外的土地分封给了兄弟、儿孙、亲戚和功臣们,靠公、侯、伯、子、男们进贡财物维持生计,现在,公、侯、伯、子、男们都坐地称王,不按规矩向周天子进贡了。
周王室生计困难,周敬王实行减员增效政策,裁减周王室血统之外的人,周朝收藏室的图书大部分都被王子朝带到楚国去了,收藏室无关紧要,老子被裁减了。于是,老子骑着青牛,到西方去教化人民。
函谷关守关的头领尹喜远远看到一团紫气从东方来,就知道有非凡人物到来。待到紫气来到关前,才看清楚是骑着青牛的老子,顿时大喜,问道:“老聃先生,您要到哪里去?”
“周室经营不善,快要倒闭了,周室减员增效,我下岗了,准备到西方去教化人民。”
“老聃先生可否在城里住几天再走?”
“你知道我凡事顺其自然,住几天就住几天。”
尹喜说着已奔下了城楼,命军士打开了城门,迎老子入城。
尹喜原来是周朝大夫,在朝中向老子学了很多知识,后来尹喜看周王室已被诸侯们架空了,有名无实,就想,在总公司图虚名不如到分公司当经理。于是,他主动请求到函谷关守关。
故人重逢,尹喜欣喜万分,他素来钦佩老子的学问,和老子彻夜促膝长谈,问:“老聃先生,您此去西方,什么时候回来?”
“我自信人生二百年,我要努力活到二百九十岁以上。落叶古根,二百年以后也许再回来,也许永不回来。”
尹喜心想:“老子二百年以后归来,那时我早已化为了泥土,不能再聆听老子的教诲了,失去了这样伟大的思想家太可惜了。”诚恳地对老子说:“老聃先生,没有比您伟大的思想家,您是否把您的思想留在了中原?”
“我没有著作留下来。”
“如果先生不以我卑微,请把您的思想留下来,我代为先生宣教您的道理,好吗?”
老子手拈银须,沉思片刻,说:“有无相生。世界永远处于矛盾双方的相互转化之中,此刻是有,下一刻就会变成无。我向来不把任何东西密不外传,何况我生于中原,更愿意把我的思想传于后世,造福后人。今天有你愿意传播我的思想,我欣喜万分。好吧,我就把我毕生悟到的哲理传授给你吧。”
于是,老子在函谷关住下来。奋笔疾书,写下了五千言的《道德经》,老子对尹喜说:“天下大道尽在这里边,用我的大道治国,国家可以和谐幸福;用我的大道治军,可以大获全胜;用我的大道养生,可以长命百岁。”
尹喜匍匐在地,向老子叩首说:“感谢老聃先生把大道示于世人。”
老子把《道德经》交给尹喜,就骑着青牛出关向西方去了。
老子到底到哪里去了,谁也说不清。有人说老子西去化胡去了,就是对西方人实行教化去了,据权威统计,老子的《道德经》在西方传播范围是仅次于《圣经》的经典,老子西去化胡之说也可信;有人说老子写完《道德经》之后,回到宋国沛地隐居,据记载,老子活了二百多岁逝世,邻里悲痛欲绝,老人哭之,如哭其子;少者哭之,如哭其母,唯有老子的好友秦佚来吊唁,哭号三声就离去了,老子最终回到中原之说也可信;有人说老子化气了,老子原本是宇宙大道变化而来,活到二百多岁后又化作紫气,归入永生的宇宙大道,时刻就在世人身边,世人遵从他的教导就成功,违背他的教导就失败,此说也可信。这些都是后话。
孔子听到许多传闻,有的说老子西去化胡去了,有的说老子到宋国沛地隐居了,有的说老子回到家乡陈国了,莫辨真假,但孔子更相信老子回到了故乡陈国。孔子对学生们说:“我们到陈国去找老聃老师吧。”学生们急切想见到独一无二的伟大思想家,都欣然同意。
谁知走到匡地遇到了麻烦。弟子颜刻替他赶车,颜刻用马鞭子指着说:“从前我进入过这个城,就是由那缺口进去的。”田间有一个劳作的农人听到声音,盯着孔子看了看,扔掉锄头就跑。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拿着锄头、木棍、榔头,把孔子和他的学生团团包围了。
原来,阳虎残害过匡人,孔子和阳虎长得相像,匡人误把孔子当作阳虎了,要报阳虎残害匡人之仇。
孔子和学生们被围困了整整五天。颜渊后来赶到,孔子说:“我还以为你死了。”颜渊说:“老师您活着,我怎么敢死!”
匡人围攻孔子越来越急,弟子们都很害怕。孔子说:“周文王已经死去,周代的礼乐制度不就在我们这里吗?上天如果要毁灭这些礼乐制度的话,就不会让我们这些后死的人承提起维护它的责任。上天并没有要消灭周代的这些礼乐,匡人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孔子派子一个跟从他的人到宁武子那里称臣,请求宁武子解除匡人之围。宁武子是一个很会办事的人,对匡人说:“你们搞错了,这不是你能仇恨的阳虎,而是鲁国的圣人孔子。”匡人见宁武子来作证,才相信孔子是孔子,自动解除了围困,孔子带领学生们离开了匡地。
(月日到月日)